吁的跑了過來:「將軍,大事不好……曹純所部突破了西北城門,貫穿城池,出現在我軍後方!」
「什麼?!」
張綉大驚,顧不得追殺曹操,親自回頭試圖斬殺曹純。
曹純所部精銳確實善戰,捅得又是張綉後方,險些一口氣將宛城守軍擊垮!
原本危險的曹操,局面得到瞬間緩解。
因後方優勢展現,原本逃竄的部隊也陸續回頭,重新加入戰鬥。
「天不亡我啊!」
「殺,都給我殺回去!」
曹操哈哈大笑,見局勢再次順風起來,不由歡喜四顧詢問:「城內發生何事?」
「似乎有人出現在張綉軍背後!」
消息還沒徹底摸清,只能如此告知。
過了一會兒,準確的消息傳來:
「大公子突破了西北城牆,命曹純率部橫穿宛城,襲張綉於後!」
這則消息,直接將曹操給驚愣住了。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連聲『好好好』不止:「看來子脩早已識破敵人詐謀……不對,這小子既然識破了,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這臭小子!」
「管不了了,先宰了張綉再說!」
曹軍大部重新回頭。
曹純的內應部隊則衝上城樓,瘋狂砍殺城樓上的弓弩手。
局勢,再次逆轉!
張綉,敗局已定!
「將軍!宛城保不住了,趕緊突圍才是正理!」
「我等有今日之敗,皆拜賈詡所賜,請將軍速斬賈詡!」
混亂中,有人向張綉進言。
而賈詡,就在張綉面前。
他看着後方的曹純部隊,神情有些獃滯,似乎難以相信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聞言,張綉搖頭:「軍勢有強弱,就像我不如曹操。」
「謀略亦有高低,先生也只是棋差一招。」
「先生已儘力為我設謀,正如我與諸位竭力死戰在此,豈能怪罪於先生?」
賈詡這才回頭,望着張綉,滿面慚愧。
「要走一起走!」
張綉帶上賈詡,向後方突圍。
曹軍得勢,四面八方湧來,將他和跟在身邊的部曲衝散。
不久,賈詡失落于軍中,曹純快馬來拿。
張綉揮槍折返,戰退曹純,撈出賈詡。
「張綉休走!」
于禁大喝,拍馬趕來截道。
張綉奮盡全力,不十合又敗於禁。
「不要走了張綉!」
「拿不住活的便拿死的!」
曹軍弓弩連發。
張綉走馬揮槍,撥落箭矢紛紛。
忽見數支箭直奔賈詡而去,而對方躲之不及,他又驟然將馬加速,衝去替賈詡擋箭。
多數箭矢皆被攔下,但有兩支穿透甲胄,射入後背與肩部。
「殺!」
曹軍見張綉中箭,大叫着衝來。
張綉撇下金槍,換長柄漢刀在手,向後連續揮動,砍翻十數人,身後為之一空。
「先生在後,我在前開路!」
喝過一聲,張綉拍馬在前,帶着賈詡殺出血路,直奔城南而去。
出了宛城向南,淯河恰好蜿蜒而過。
在河流對岸,正停留着百餘騎,看着城中火光震天的廝殺。
曹安民焦躁的徘徊,盯着宛城直流哈喇子:「這可是撈功的好機會啊,咱錯過了……」
「你歇歇行不行?」曹昂瞥了他一眼:「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去了戰場上能撿幾顆人頭?」
「那也比在這一個沒得撿好啊!」曹安民直拍大腿。
「無知!」曹昂滿臉鄙夷:「你小子有點腦子好不好?張綉失敗,一定會有人逃出來。」
「咱們在這不是看戲,而是織網待魚。」
「而且,能逃到這的,一定是大魚!」
曹安民一下精神起來了:「為啥?」
「有事領導先走,這你都不懂?」曹昂吐槽道。
就在這時,靠水的蘆草中傳來一陣窸窣之聲。
兩道濕漉漉的身影,爬上了岸。
他們心中還懷揣着些許慶幸。
直到,和面前守株待兔的曹昂等人大眼瞪小眼。
好半天,曹安民才反應過來,爆發一陣變態的大笑。
「哈哈哈!張綉賈詡!」
「大哥,咱還真撈了一網大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