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女人」嚴礫抑制自己的情緒。
「打啊,往肚子里打!」
她開始發瘋了,她突然抓住嚴礫的左手朝自己的肚子打去。
嚴礫瞪大眼睛,這個瘋女人是不要命了!「王婷婷,看前面,看前面!」嚴礫手抓緊了頭頂的拉環,驚恐萬狀。
砰砰砰地幾聲,追尾了。王婷婷的車撞到了前面的車尾。
婷婷腦袋撞到方向盤暈倒了。
「婷婷!婷婷!醒醒!喂,120嗎,我們出車禍了」
嚴礫的額頭上撞破了,還好不嚴重,意識還是清醒的。
醫院急診處,王婷婷的父親火急火燎跑到醫院,看到嚴礫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
「你搞什麼鬼,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要你們全家陪葬!」
「王叔,我,對不起」
嚴礫低着頭,不斷地道歉。
「誰是王婷婷的家屬」
「我是她爸爸,醫生我女兒怎麼樣?」王婷婷的爸爸十分擔憂。
「沒事了,就是輕微腦震蕩,她已經醒了,你們可以去看看她。」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吧」王婷婷的媽媽問道。
「孩子?病人並沒有懷孕的跡象啊。」醫生表示很疑惑。
「沒有孩子?她沒有懷孕?」
嚴礫聽到醫生的話,突然衝進病房,雙眼惡狠狠地望着病床上的王婷婷。
「你!為什麼!要騙我!」他雙眼發紅,彷彿自己就是個笑話,被她耍的團團轉。
「騙你?當然因為好玩啊哈哈哈!」
王婷婷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你是不是很傻,跟我結婚不好嗎,起碼少奮鬥三十年,不愁吃不愁穿多好」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能發生什麼?你醉的像一頭死豬,能幹嘛?我不過是拍你幾張裸照給你那個心愛的女朋友。哈哈哈這不是幫你分手嘛。」
嚴礫怒氣值爆表,上前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突然安靜了。
瘋了,瘋了,他居然打她。
「嚴礫!你踏馬瘋了敢打我!」
王婷婷捂着臉哭了起來。
「爸爸,他打我!」
王婷婷的父親看到嚴礫打了自己的女兒,他氣急敗壞又能怎麼樣,因為是王婷婷犯錯再先。
他還是很生氣,「老嚴,只要你兒子跟我女兒道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道歉?道歉什麼?你自己教的女兒都成什麼樣了!我可憐的兒子被你女兒玩弄了多少年!從此以後我們兩家不再來往!」嚴爸爸這次忍不住了,他霸氣了。
「你確定嗎?看來我們也不用合作了。哼!」
「我早就不想跟你幹了!你撤吧!就算把公司賣了!我也不想跟你這種人繼續糾纏!兒子咱們走!」
嚴爸爸拍了拍嚴礫的肩膀,一起走出了醫院。
他們終於硬氣了一回。
「爸,那公司怎麼辦?他是最大的股東,他要是把股份撤了,公司怎麼運行?」
「兒子,爸爸想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是爸爸這幾年被錢財沖昏了頭腦!你不用怕,我早年間買了兩套房,一套記在你名下,一套在你妹妹名下,再不濟我把它們賣了抵債吧!至於上海的生意,我們掙點小錢能過且過。但是爸爸要苦了你們兄妹。」
嚴爸爸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
嚴礫抱住了爸爸,「爸爸對不起,是我無能,等我努力,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嚴礫的心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嚴礫他又燃起了希望,他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可以去找他的真真了。
「真真,別哭了!你振作點好嗎!都這麼久了!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渣男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曾恩把地上的請帖撕成了幾瓣扔進了垃圾桶!
「我,我就是很可笑,你懂嗎?他明明他背叛了我,可是我看到他要結婚了,心裏真的好難過!」
她抱着曾恩大聲哭喊,「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你教教我!」
她雙眼含淚,望着曾恩。
曾恩猛地一下,突然把她撲倒在沙發上,曾真一臉驚恐,她瞪大雙眼,看着他。曾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臉。
「夠了!你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嗎?」
說完他發瘋了,低頭想親她。
曾真嚇壞了,從他的手裡掙扎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踏馬有病!我是曾真啊,我是真真啊!你在幹什麼!」
曾真眼神里滿是惶恐。
「對,我在幹嘛我就是有病。」
曾恩雙手撓着頭髮,抬頭看了還在發抖的曾真。
「我喜歡你」
他終於說出來了,埋藏在心裏許多年的秘密,如釋重負。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還沒喝酒怎麼就瘋了!曾恩!你醒醒喂,我,從小到大跟你一起長大的真真啊!」
曾真心裏想,這男的是不是想女朋友想瘋了。
「真真,你聽我說。我沒瘋!我不是你的哥哥!」
他其實從小就知道了不是她親哥哥。
「天爺,你看看你在說什麼瘋話!」
她不可置信,拿起手機給媽媽打去了電話。
「媽,曾恩他,他想娶老婆想瘋了,他居然跟我表白,媽,他還說她不是我兄長,那他是誰?」
曾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真真,你聽我說,他確實不是。」曾真媽媽聲音哽咽。
「什麼意思。」
「我剛剛參加工作那裡,我接生了一個產婦,她把孩子留下就跑了,那個嬰兒就是小恩。」
曾真不敢相信地掛斷了手機,她回頭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曾恩。
「媽她說的都是真的,中考體檢的時候,我就知道真相了。」
「但是,你一直就是我哥,你就是個哥哥啊,永遠是哥哥,不可能是別人!你現在突然跳出來說你對我那什麼,你說我以後要跟你怎麼相處!」真的太狗血淋頭。
「我,對不起,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是我欠考慮了。」
「對不起,做不到」
曾真感覺就是晴天霹靂,跟做夢一樣腦袋嗡嗡的。
「真真你去哪裡?」曾真拿起包包準備出門去。
「我去醒醒腦」
曾真跑去學校圖書館裏看書了。
她根本就看不進去,「真是狗血到家了,電視劇都沒這麼狗血」。
她拿起手機給梁佳佳發去了信息,她需要找個人發泄情緒。
「佳佳,我要瘋了!」
「咋啦咋啦,咋又要瘋了呢?」
「天,曾恩他跟我表白了」
「挖槽,勁爆啊,比我看過的任何一部小說都要勁爆!」梁佳佳驚掉了下巴!
「他不是我親哥,原來他是我爸媽領養的孤兒。」
「哦?這個說的過去了,日久生情嘛,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什麼啊答應,怎麼可能談戀愛啊!這不是變態嗎?」
她心裏想,那我豈不是在罵曾恩變態?
「好像也還行吧,要不你考慮一下他。」
「呃,越說越遠,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啊。做不到。」
「那你打算怎麼辦,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那你不住了嗎?」
「呃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短時間找不到房子住。唉」
曾真心裏一團亂麻。
「嘟嘟嘟…」電話響起來。
「真真,回家吧。」
曾恩內心過意不去。曾真還是上了曾恩的車,氣氛有些尷尬。
「那個,我…」
曾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真真,我一時失控。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發誓。」
曾恩醒悟過來,今天真是有些發瘋了,表白失敗而已,以後能陪在她身邊,什麼身份不重要。
「知道了,那你不要再說那種話了,怪可怕的。」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曾真心裏從此有了一些距離感。他們又回到了從前,曾真開始有些躲避他,不敢跟他再有肢體接觸。
嚴礫甩開了王婷婷的那個大包袱。他如釋重負,他從上海飛去了廣州。
他手捧鮮花站在曾真的宿舍樓下,整了整衣領,對着樓上喊,真真!真真!路過的女生都議論紛紛。
「天哪這個帥哥是誰啊,這是表白嗎?」一堆人舉着手機拍照錄像。
突然一個穿的很中性的短髮女孩擠過人群,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嚴礫瞬間疼得發麻,吐出一口鮮血。
嚴礫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
「我去你的,你還真敢來!你個人面獸心,表裡不一,衣冠楚楚的渣男,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梁佳佳怒氣沖沖,她把畢生所學的髒話都通通都罵了出去。
「真真呢!」嚴礫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他猜想這人是曾真的朋友吧。他雖然被打了,他大概猜出來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提她!你不配!我們可憐的真真,她因為你都哭了多少個日夜,你在幹嘛?在那些女人的溫柔鄉里吧。你個劈腿的渣男,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梁佳佳,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你是嚴礫嗎?這是曾真留給你的東西,她說假如你沒來就幫她扔了。」
曾真的舍友拿了一個信封交給他。嚴礫拆開信封,裏面放着一個紅色的繩子,一個戒指,還有一張犬夜叉的明信片,他手指顫抖,打開信紙。
信紙寫道:
嚴礫,這些東西已經不屬於我了,還你。屬於我的那個嚴礫,永遠停留在中學了。我走了,勿擾。我們不復相見。
「真真,她真的走了嗎?她去哪裡了?」
嚴礫失落地問舍友,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他好想去把她找回來,但是他又是什麼理由什麼身份。
「真真她去英國做交換生了。」
「去多久了?」
他哭了,他在一堆人面前哭得不能自己。
「去一年了,大二下學期就走了哎。」
嚴礫心如死灰,他的真真走了,她真的死心了。
嚴礫終究沒能跨過那座山,走到曾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