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告訴自己。
青城山蠱醫族人,是星星的使者,是有來醫治世人的疾病的使命,還他們健康安樂的。
而最一等的蠱醫不只是會看病,更重要的是醫人心,現在很多人的人心都病了,所以要用溫暖的方式去把世人的心醫熱,就像星星一樣。
想罷,之柰的眼淚不自覺的淌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之柰此刻只覺得平靜,也唯有平靜。
她的嫁袍已經燃了起來,可是她好像痴傻了一般,只是輕聲喃喃的唱着家謠。
「小之柰,小之柰,過了問河就喊娘,淚汪汪,淚汪汪,吃了蜜桃就睡着……」
還邊唱邊把袍衣脫掉,露出來的是那抹胸長裙也蓋不住的刀疤。
「鳳袍乃我綉,是我情意之象徵,如今我要走了,也就不留了。」
「師父,師兄,這天下,不守也罷,我來追隨大家,給大家賠罪了。」
說罷,她便以極快的速度拔下金簪,插入了心口,又把隨身帶的毒藥按了進去。毒藥入胃,尚有葯可醫,毒藥入血,侵五臟六腑,深入骨髓,唯有一死。
她是蠱師,自幼習醫,自然知曉多深可傷人性命。一拔一按,沒有鮮血噴射,動作之迅速,沒有給對面的男人一絲反應的餘地。
「荒唐!」
男人一聲怒斥,隨即一個飛身來到了女人身邊,第一次主動抱了她。
「你既然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女人,就什麼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性命!」
他的話音裡帶着急切和憤怒。
「沒用的,沒用的,一切都晚了,都晚了」女人失魂般的喃喃道。
兕鼎凌嘗試着把自己的功力輸送給她,可是稍一輸入,她便吐了一大口黑血。
「來人,人呢?巫醫呢?」
霎時,本來聽令不動的人亂做了一片,這時才有一群人衝進來滅火。
之柰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睛,看着這個平時見面便就無比歡喜的人。常年習武練就的刀削般的下顎骨,高挺的鼻子,漆黑的眼中倒映着自己臉,她是她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此刻,竟沒有那麼心動了,只有無盡的平靜。
「都到如此了,還在惦記我的內宮之血嗎?」
說話動氣時又是一口黑血。
「不許再說了」男人嗔怒道。
「兕鼎凌,你可知背叛我蠱師的下場嗎?」
兕鼎凌看着她,沒有說話
「兕王,這天下我不要了,換一人與你守之吧。所有的誤會恩怨,付出回報,都一筆勾銷了吧。如有來生,只願你我二人,不復相見!」
說罷,之柰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眼前也如看戲一般在回放這一世的一幕幕,眼皮垂閉之際,只聽見了男人一聲聲的「之柰,之柰……」
是啊,之柰,之柰,要吃蜜糖,過了問河,成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