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前,天降異象於蠻淵大陸,神仙下凡投胎轉世,七彩鳳凰盤旋三天,久久不離去,莽荒之地萬物復蘇,此乃三國鼎立的破局,怎奈何天之驕子一夜之間下落不明!
宮家上下猶如血海,狼煙四起,一代大家族無人倖免……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童稚的孩童捧着比頭還大的舊書,期待的等待誇獎。
破瓦之下,年邁的夫子摸着鬍鬚,滿意的點點頭。
夫子將手中的書籍合上,閉上眼沉思片刻,沙啞着嗓子問道:「小九,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野草,不起眼的汲取這萬物靈息,頑強不屈的屹立在寸寸大土。
自古以來,野草低賤又如何,它能不在乎眼色,來年繼續增生。
九冥撓撓不存在的髮帶,搖搖晃晃鞠躬「夫子,小九不知,煩請夫子教誨」
夫子認命的嘆口氣「也罷,今日就到這」
陳舊的桌椅一排排安置在屋舍,孩童不過是一人而已。
「看樣子,我真的老了!」
硬撐着罷了。
村莊天色已晚,孩童和大人閑聊的聚在一起,忘記了村裡的禁忌,嘈雜的空氣透露一絲詭異。
「那孩子可憐見的,唉~」
婦人拎着剛補洞完的籃子,慈祥的望着漸行漸遠的身影,無意呢喃。
九冥隻身一人前往大離山,離近點就能發覺,他的步伐越發快了。
腦海里浮現夫子所說的野草。
依夫子之見,恐怕野草太過單調,禍害遺臭萬年豈不美哉。
紅月常年接送他回家,熠熠生輝的右眼與之顏色相近,每每想起,九冥都會慶幸,這世間也可以容納他。
世人棄他,不理會便是。
五年來,他忍受罵名躲在山腳,父親離家打工,音信全無,九冥不認識便不計較。
親娘的拋棄讓他認識了人性,天下無往不利,是是非非不過是虛實。
鼻涕蟲應時出現,懸掛在娃娃臉上,隨手抹去。
九歲女孩帶着牙牙學語的弟弟,好奇的找了一圈「爹娘,掃把…九哥哥為何不願意祈禱?」
紅月是為不祥的象徵,近些年總是出沒在蠻淵大陸,思維腐朽的村民比較喜歡在紅月下祈禱來年豐收。
說來也怪,一邊憎惡紅月的出現,一邊又祈禱。
人啊!
貪心不足,整日幻想着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到身上,當真的有好運,他們對突然的好運忌憚以及懷疑。
面色發黃的夫婦相視一笑,點了點女孩的鼻子「小九不像你們,鬧得很」
哪怕九冥不喜表露真情實感,村民照樣不辭辛苦的照料一番。
九冥五歲拜師,村裡的夫子不過是秀才,明明不值得他磕頭讀書,偏偏還是湊足了拜師禮。
兩年前,他們都不以為然,不過是孩子對學習的新鮮感,九冥作對般的考取功名,成為畔山鎮天才童生,一時名聲鵲起。
「哼,九哥哥老是一個人,我不過想讓他放鬆,娘,你又誇他,不理你了」
大手拉着小手憤然離去,跟不上節奏的小短腿弟弟難受的小跑纏着姐姐。
婦人擔憂的抬頭,「他爹,今年的紅月看多了有點壓抑,這祈禱當真有效嗎?」
「可不是嗎?咱們求個心安也算不錯」
祠堂
陰風來襲,燭火一次次熄滅,村民知曉這是天罰,蒼白無力的坐在地上。
村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