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們一家。」
滿眼血絲失魂落魄的劉福,茫然的站在安平身旁,他好似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臉上的褶皺變得格外明顯。
整個人從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死氣,毫無剛才在路上那股想要求生的樣子。
看着劉福這幅一心求死的樣子,安平的心早已沉在了谷底。
剛剛那通電話劉福開的免提,站在劉福身旁的他自然清楚的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也明白劉福是何原因變成這幅模樣。
不過即使如此,安平也不想放棄劉福!
當然,說是不想放棄劉福,更多的是不想放棄自己。
劉福死了,他怎麼辦?
劉福怎麼說也四十多歲快五十了,他可才二十多歲!
劉福一死,自己連個作伴的也沒有,沒有人分散「火力」,說不準死的更快!
他根本想不到如果沒了劉福,自己接下來的逃亡之路應該怎麼走。
所以說即便為了能讓自己活命,他也得想辦法把劉福保下來!
不為別的,也為了在遭遇那個東西的時候能有一個誘餌,讓自己能跑的更快。
想到這,安平深吸一口氣,雙手拽住滿是頹廢之氣的劉福緩緩開口。
「劉哥,你別忘了那個東西能模仿別人的聲音。
說不准你家孩子它現在沒什麼事,而是在模仿嫂子的聲音,為的就是騙你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你想想!如果你真被它騙了,弄得自己自殺。
結果那邊嫂子和孩子根本沒什麼事…都是它在故意誘導你走進圈套,這死的多冤啊!」
將其拉到樹蔭中,安平不斷開導着劉福,試圖讓劉福恢復冷靜。
還有幾分思考能力的劉福,在聽到他說的話後,神情慢慢恢復了幾分正常,卻又夾雜着幾分瘋癲。
像極了一個思維陷入偏執的半瘋之人。
「沒錯!你說的沒錯!」
「我絕不能就這麼死了!」
劉福額頭鼓起幾條青筋,牙齒也被咬的咯嘣作響!
「他一定是騙我的!想騙我自殺?不可能!
勞資不僅不會死,還要找機會弄死那個狗雜種!」
一對通紅充血的眼球幽幽轉動看向一旁安平:「給白三兒和馬勇打電話。
讓他們上廟裡和道觀求點辟邪的玩意!」
「順便去狗市弄兩條五黑狗,再搞三隻大公雞!」
「要是有門路。
把神婆、道士、和尚、都給勞資請到家裡!錢我照付!」
「當然,也給王樂打一個!
你不是說他就是偽人嗎?那就給他個電話確認一下,順便把他約出來。
要真是他,勞資就搞死他!」
他的聲音嘶啞低沉。
見安平還沒動靜,伸出手一把拽住安平的脖領,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張慌張無措的臉。
「安平,如果你想解決這件事就照我說的做!
不然就有多遠滾多遠!別擋勞資的路!」
巨大的力道拽的安平一個踉蹌。
但這股近乎瘋魔的氣場,卻給安平帶來一股史無前例的安全感。
這是想要從被動防守,變為主動反擊嗎?
好啊!這可太好了!!
雖然只過了一晚,他也受夠這種擔驚受怕,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為自己爭命的日子了!
逃亡的感覺不好受,倒是反攻會讓人把心底的恐懼衝散些。
「我現在就跟白三兒和馬勇打電話!
劉哥,我現在聽你的,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屠狗我絕不宰雞!」
信誓旦旦的拿出手機,安平一臉興奮的撥通了白三的電話。
反擊的號角,就由他正式吹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