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如果你不嫌棄我,就直接喝吧。」季言禮似乎猜中了陸安心中所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好。」陸安聽到這話便放心的直接喝了。
反正都是兄弟,一家人!
陸安只喝了幾口,季言禮接過後臉色如常的又喝了幾口。
「言禮你明明出汗沒我多,但看起來消耗挺大呀。」陸安在一旁眨着純潔的大眼看着那瓶被喝空的水瓶。
「嗯,」季言禮笑笑,白皙的臉微微泛紅,「我天生愛喝水。」
「哦,這樣嗎……」
「是的。」
「好吧。」陸安撓撓頭,視線在熱鬧的操場上四處看。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陸安努力回想着,忽然耳邊響起一道開朗的男聲。
「你好啊!陸小安。」宴之遠在遠處看見他,立馬跑過來打招呼了。
「你好。」陸安愣了愣,記起這是自己的同班同學。
「好巧啊,你在這幹嘛呢?」宴之遠走近後就一把摟過了陸安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一旁的季言禮眼神一暗,氣息慢慢變得冰冷。
宴之遠嘴角的笑一頓,手卻紋絲不動。
「我和言禮在打羽毛球呢。」陸安有些熱,微微掙扎了一下。
「太好了,我也想來,我可以加入你們嗎?」宴之遠一聽,眼睛便亮了亮,彷彿對羽毛球有着莫大的興趣。
「可以啊……」陸安下意識答應了,同時腦子突然清醒。
對了,自己拉言禮來操場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多交朋友增加人脈嗎?
剛剛自己自己拉着他打了那麼久的球,壓根把這事忘了,現在宴之遠的加入正好提醒了他。
「歡迎你的加入!」回神的陸安對宴之遠的到來十分開心,甚至反手回摟了他。
宴之遠也更用力的摟了回去。
一時間兩人的動作顯得十分親密。
季言禮此時站在陰影處,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以往總是帶着溫潤笑意的臉此時有些冰冷。
他看着宴之遠,嘴角緩緩勾起,「好,那就讓我跟你打吧。」
「好呀好呀,言禮你跟之遠同學好好切磋一下,交流一下感情。」陸安將羽毛球拍遞給宴之遠,朝季言禮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季言禮沒有看他,獨自走向了羽毛球場。
宴之遠從後方追過來,笑的一臉張揚得意,「哎呀呀,大哥,你等等我啊。」
「之遠啊,」季言禮沒有轉頭,只用溫潤的聲音含笑道,「記住別動我的人,不然你承受不起後果。」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跟他交個朋友。」宴之遠不滿道。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季言禮眼神依然沒有看他。
宴之遠見對方還是忽視自己,嘴裏嘖了一聲,聲音忽地壓低,充滿惡意道:「你根本留不住他,他一定會是我的。」
「呵,是嗎。」季言禮絲毫沒有被激怒,依然是一派淡然的模樣。
宴之遠從過來就開始設計,企圖激怒這個在他看來人模狗樣的男人,一直到現在都沒見效,他不免生了些怒意。
「你這個怪胎,臭狗!不管你裝得多好都掩蓋不了你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宴之遠眼裡的惡意彷彿要化為實質,企圖吞殺眼前這個清風如玉的人。
明明自己比他優秀,而他卻是如此的骯髒、噁心,憑什麼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爸媽不喜歡他果然是有原因的,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不把任何人放眼裡。
季言禮沒再說話,漫不經心把玩手中的球拍。
宴之遠死死地盯着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降越低,直至快要到達冰點時,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