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去歲父皇命傅友德領兵出征雲南,後元梁王自裁於昆明。
「今年二月初…沐英藍玉部已移師大理,段氏一族盤踞大理數百年,又有點倉天險,致使戰事焦灼兩月有餘…」
「不過兒臣想來,以沐英與藍玉的才能,應不是難事,兒臣估摸着,軍報這幾日就該送來了」
「兒臣真正憂慮的是,如今雲南方定,可雲南一地,漢夷雜居,只昆明一地,就分有彝白傣壯等多個土人部落,如不能春風化雨,安境撫民,雲南降而復叛,我大軍勞師靡資,何苦來哉…」
朱元璋夾了口菜,頭也沒抬的問道:
「那依你的意思呢」
朱標略微思忖了下:
「依兒臣所見,段氏是不能留了,段氏在雲南積威日久,深得民心,要不令其遷出雲南,要不就讓其死在雲南!」
「另,戰事結束後,兒臣想來,尚需一妥帖之人坐鎮雲南,施展教化,武力賓服,最好是遣一上將,民政軍事一把抓…」
朱元璋低頭沉吟了一陣:
「讓沐英留下」
「他是咱的義子,既通民事,又有兵略,雲南有他在那咱也放心…」
「另外,段氏的事情先放一放,等過兩天再說!」
「但憑父皇聖裁」朱標拱拱手,想了想又說道:
「雄英前些日子尚在病中,歇息幾日也就罷了,今日既已大好,兒臣覺得明日應該再迴文華殿讀書…」
朱雄英一聽壞了,這拿人當牲口用啊,病剛好,還沒有喘一口氣兒,就讓去學校,當即手扶着頭:
「哎呀,哎呀呀呀呀,頭疼啊,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得休息啊,唉呀呀,噁心吶,上不了氣兒啊!」
這幅浮誇的演技,絲毫得不到體恤,朱標更是怒道:
」裝,整日頑劣不堪,就知道瞎胡鬧,先生們都已經跟孤告過幾次狀了,再如此不曉事,看孤不打斷了你的腿」
誰知道,頭一個老大不樂意的就是朱元璋,他抬頭瞪了一眼朱標說道:
「嘿,孩子嘛,誰沒個小的時候,你小的時候最是調皮,掏鳥蛋,滿山逮兔子,咱說過啥嗎?」
「要是咱跟你似的,你現在還能站着給咱說話嗎?」
「再敢嚇唬咱大孫,咱楔你!」
說著,他又一臉笑吟吟的看着朱雄英:
「大孫吶,你別看你爹現在跟個人兒似的,小時候最不是東西了,有一次趁咱不在,他跟你二叔、三叔、四叔偷了咱軍營里的火藥,自己攛了個炮仗,去崩牛糞,炸了一腦袋的大糞,哭着找你皇祖母,讓你皇祖母藤條抽折兩根,哈哈哈」
說著,自己還為老不尊的笑了起來。
「噗呲」,朱雄英也沒忍住,誰能想到到哪都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朱標還干過這事兒!
「…這,…父皇…」
朱標的臉剎那間紅了起來,又由紅轉綠,又由綠轉青,最後徹底的黑了起來,當即就想拂袖而去。
朱元璋看馬皇后瞪了他一眼,咳嗽兩聲止住笑意,又對朱雄英說道:
「不過這書呀,還是要讀滴,讀書可是件大事,只有讀了書哇,才能明白事理,等你當了皇上,才不至於讓那些遭了瘟的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