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第7章

孫修喝了口茶,靜靜的等着書裝箱,好運回侯府,裝飾一下他的書房。

這時,廳內其餘的大客戶正在聊天。

突然聽到他們說國舅的事,孫修馬上豎直耳朵,聽聽他們說什麼?

一位道:「聽說那位孫國舅自從被砸了腦袋後,一個月都沒出來禍害了,該不會死了吧?」

另一位道:「京城四害之一,死了才清靜。要說皇后怎麼攤上了這個弟弟,皇后賢良淑德,國舅無惡不作。這孫家是怎麼回事?

你說孫家祖上有德,出來個皇后。也可說祖墳風水不行,生出了這個國舅。」

「是啊!死了最好,免得連累了皇后。聽說之所以皇后無子,就是這位國舅幹了許多齷齪事,報應在皇后身上。

因為他無論幹什麼事,皇后都會維護他,畢竟他是孫家唯一一名男丁,這也是皇后唯一所令人詬病的地方。」

另一位嘆了口氣,「聽說皇太后因皇后無所出,都準備廢后了。無奈皇上不同意,這才拖了下來。

可要是皇后還無子,廢后也是遲早的事。」

聽到這裡,孫修臉色慘白一片,心中狂罵,這個該死的凈街虎,連自己的姐姐都不關心,記憶中姐姐有沒有兒子的記載都沒有。

要不是我今天聽了,哪天皇后姐姐被廢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皇后姐姐一廢,我這個國舅就沒了,侯爵也沒了,再加上幹了這麼多壞事,這輩子能有個地方埋了,都算不錯的了,搞不好還會讓人挫骨揚灰。

看來,我要想辦法了,不然,我混吃等死過好日子的願望就無法實現了。

孫修馬上站起身來,吩咐掌柜把書送到樂安侯府。

掌柜沒有遲疑,當場命人裝車,準備送往樂安侯府。

孫修見掌柜沒有遲疑,不禁有些奇怪,問他,孫國舅名聲都那樣了,難道不怕他不付錢嗎?

掌柜呵呵笑道:「雲風書局的東家可是姓張,他不怕國舅賴賬。」臉上還帶着一股自傲的神色。

邊上的家丁在孫修耳邊道:「侯爺,禮部尚書就姓張。」

孫修這才明白,他雖然是國舅,可在朝廷中的大佬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小跳蚤,不惹到他們,當然沒事。要是惹到了,伸出一個小指頭,就把他搞定了。

這讓孫修大受打擊,他以為自己是國舅,皇帝和皇后感情又好,自己就可以在朝中橫着走。

現在看來,要不是皇后姐姐暗中維護,他的墳頭草早都三尺高了。

讓家丁帶着送貨隊伍去侯府,讓依霜去付錢,然後就去寧朝太平宮中,去看看皇后姐姐。

走之前,想到自己買書時,被中年夥計漠視的情況。

對掌柜道:「來你們這裡都是讀書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一朝聞名天下知,像他那樣做生意?你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了那些人的?」

說罷,看了一眼那中年夥計,揚長而去。

掌柜看了看看那夥計,若有所思。

而孫修說了這話後,就覺得自己性格有些變了,以前是逆來順受,否則也不會因為無償加班,猝死在公司里。

而現在,是有點睚眥必報,誰惹了他,他都要找回場子。否則,他也不會向掌柜告那夥計的狀。

來到太平宮,孫修像往常一樣,大搖大擺的往宮中走去。

一名金吾衛的士兵擋住了他,「這是太平宮,你怎敢亂闖,還不速速退下。」

孫修一愣,心中想到,我進宮,竟然有人敢擋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氣,正想打那士兵一耳光,讓他看一下,什麼是國舅的威風。

剛舉起手,又愣了一下,趕緊放下。哎,我這脾氣,肯定受了那凈街虎的影響,這兩種性格相互交織,弄得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又想起自己經過一月的休養,樣子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士兵阻攔,也是正常的。

於是,對士兵溫言道:「我乃樂安侯孫修,前來覲見皇后娘娘。」

士兵一驚,凈街虎,孫修。上次有個士兵剛當值,不認識他,把他攔住查驗,結果被他打了個半死。

我不是那麼倒霉吧?攔住的這人就是凈街虎孫修?

不可能啊?要是他,還不先打我一耳光,然後讓家丁揍我一頓。哪像現在這位?跟我和顏悅色的說話。

再說,凈街虎是個風一吹都兩邊晃的腎虛男,哪像眼前這個精壯男子。

士兵嘲笑道:「你別嚇我,樂安侯難道我不認識?你要是他,我敢攔你。」

孫修見相貌大變,連平常隨意進出的宮門,都進不去了,這可怎麼辦?

想了想,解下身上掛的玉佩,遞給那士兵。「這是皇上賜給我的,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你拿去讓你的上官認一下。」

那士兵有些疑惑,難道這人真的是凈街虎?還拿出個玉佩,說是皇上賞賜的?

那士兵見孫修對他說話比較溫和,不像別的官員,盛氣凌人,對他有所好感。

「你還是走吧!你冒充誰不好,冒充了那凈街虎,他那個樣子,誰不認識?快走吧,我就當沒看見。」

孫修見那士兵這麼說,暗中給了他一張好人卡,但還是堅持要進去。

士兵見孫修這麼堅持,也就不再勸。想死的人,你再勸有什麼用呢?

於是,拿着玉佩給上官辨認去了。

一會兒,一位校尉小跑着來到宮門口,看着眼前這個穿着文士服的精壯男子,自稱是樂安侯的人一臉懵逼。

他拿着玉佩對孫修道:「這玉佩是你的?」

孫修點點頭,「這是五年前,皇上賜給我的。」

校尉知道,玉佩確實是皇上賜給樂安侯的,因為他經常拿這個出來炫耀。可眼前這人,怎麼和以前的樂安侯大不一樣?

這下,校尉可犯了難,不讓他進去,可他有皇上親賜的玉佩。讓他進去,可他和樂安侯長的又不太一樣。

孫修見校尉不停的打量他,知道自己在一月中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哪怕熟悉的人,打眼一看,也不一定能看出來,何況這個不太熟悉的校尉。

於是,孫修道:「我最近受了傷,在家休養了一個月有餘,相貌確實有所變化。

這樣吧,你去叫皇后宮中的汪公公,讓他來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