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第5章

昨晚那乞丐已經和容琳琅滾在了一起,而且動靜那麼大,李廣平確信容琳琅已經破了身。

女子破身會痛,哪怕過了一夜痛感依舊敏感,他就不相信容琳琅沒有感覺。

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她就不敢再鬧,整個事情就變成了容琳琅無理取鬧。

李廣平威脅的看向琳琅,「好了,我不過是半夜被吳起拉去喝了酒,你別鬧了,進屋後我跟你細說。」

李婆子跟着勸說,「是啊琳琅,我們進去說,我記得昨晚平兒是進了新房,你們睡下,我們才睡的。」

「我哥昨晚就是進了洞房,還是我送的熱水進去的。」李月娥討厭死容琳琅了,讓他們在街坊鄰居前丟人,最好是休了她。

「你們都是李家人,當然會幫着李廣平說話,我是新娘子,圓沒圓房我最清楚。」

琳琅冷笑一聲,「那就請穩婆吧,還我一個清白。」

「你可想好了。」李廣平眯了眯眼睛,危險的看着琳琅,「若是檢查出你非完璧,哪怕我們已經圓房,我們李家也容不下你這樣的潑婦,必定休了你。」

「李廣平,你欺人太甚。」容益舉着手臂粗細的木棍沖了過來,「你敢休了我妹妹,我打死你這個混蛋。」

李廣平功夫好,容益根本打不到他,反而被他抓住了木棍反剪了雙手,「容益,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是我大舅哥,我不會對你客氣。」

他一把推開容益,手中拿着木棍,得意的道,「可不是我要休了她,是她不安分,跑出來鬧。這般潑婦、惹事精,我們李家容不下,還是你們帶回去好好教教吧。」

「你。」容益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是要維護妹妹,「有我容益在,你別想得逞,你敢休我妹妹,我跟你同歸於盡。」

李廣平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就憑你。」

容柏文沖了出來,「加上我這條老命怎麼樣?」

李老頭一看容家父子倆都來了,趕緊出面,「親家,都是誤會,誤會。我們進屋說,進屋坐下好好說。」

容柏文不吃他這一套,手一揮,「這會兒跟我套近乎,晚了,你兒子洞房花燭夜不守着我女兒,去花樓喝花酒,還要休了我女兒,誰是你親家。」

「欺人太甚,還真以為我容柏文的女兒嫁不出去不成。」容柏文雙手叉腰,「我容柏文的女兒做人一向坦蕩,她說沒有就沒有,你們少冤枉她。」

李廣平一看容家父子如此盲目信任容琳琅,眼裡都是諷刺,他不理會父子二人,而是問琳琅,「容琳琅,你可想好了,你若執意要驗身,結果出來後,你就是棄婦了。」

琳琅抬起下巴,迎上他的視線,「那若是我依舊完璧呢?」

「怎麼可能。」李廣平嗤笑一聲,他篤定琳琅已經破身,「若是你依舊完璧,我們立刻和離,在場的街坊鄰居為我們作證。」

「不,若是我依舊是完璧之身,我容琳琅要當著整個鹿兒鎮的街坊鄰居休了你李廣平。」

她挑釁的看向李廣平,「你敢嗎?」

「笑話,有何不敢。」李廣平覺得容琳琅不自量力,還是沒經驗啊,不知道昨晚已經破了身。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可別後悔,到時候就是跪下磕頭求我,我也不會再要你。」

琳琅切了一聲,「我可不想當寡婦。」

李廣平氣急,一甩衣袖,「你給我等着,有你哭的時候。」

李家人看兩人心意已決,鬧到這個地步,丟盡了顏面,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乾脆去請了鎮上有名的穩婆。

穩婆是李家請來的,大家擔心李家使絆子,故意害琳琅,人群中有兩個大媽跟着進去監督。

李廣平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信心滿滿,得意不已。李家人餘下三口人一看,頓時有了地氣,對容家父子嗤之以鼻,認為他們是自取其辱。

容家父子眼睛不眨的盯着屋內,焦急和擔憂全寫在臉上。在場的人都有些擔心,莫不是琳琅才做新媳婦,很多地方不懂,誤會了吧。

這新婚第二天就成了棄婦,怪可憐的。

驗身是個很嚴肅的事情,穩婆驗過一次後,還會驗第二次,以免出現紕漏,壞了女子的名節。萬一出錯,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穩婆是個負責任的人,在鎮上的口碑不錯,誰家懷孕了,都找她看和接生。

檢查過兩次後,穩婆和另外兩個大娘一起走了出來,琳琅滿臉羞紅的跟在後面,腦袋恨不能埋進懷裡。

眾人都看向穩婆,想從穩婆的表情上看出端倪,可惜穩婆面無表情,十分的嚴肅,讓人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李廣平和李家人都不得意得很,不屑的看向容家三人,容柏文和容益是真的緊張,父子倆手心都是汗。

琳琅神情輕鬆,衝著李廣平和李家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李廣平衝著琳琅舉了舉拳頭,有你哭的時候,看你怎麼跪下求我。

切~

琳琅又送了他一個大白眼,自大狂的渣男。

要不是人多,這種女人,他李廣平每天要打她八遍。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剛才老婆子給容家姑娘查驗了身子,得出的結果就是……」

穩婆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婆子的手藝和經驗,大家都有目共睹,也很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

眾人心中都着急,這個時候說那麼多廢話,重點是結果,結果啊。

穩婆一點不着急,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說道,「經過老婆子的檢查,容家姑娘還是完璧之身,昨晚並沒有行房。」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廣平立刻吼道,「你們肯定是一夥的。」

容益呸了一聲,「李廣平,人是你們請來的,驗身也是你們提出來的,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結果出來了,你想抵賴不成。」

穩婆很生氣,「既然你們不相信老婆子,何必請我來,我驗出的結果就是這樣。老婆子我是什麼性子,在鎮上的人都知道,你們李家以後可千萬別來找我。」

氣得穩婆放出話以後都不會接李家的生意,憤怒離去。

李廣平不相信,明明昨晚那乞丐很賣力,怎麼可能沒有圓房。難不成,那乞丐是個繡花枕頭,不中用?

琳琅好笑的欣賞着李廣平那張扭曲的臉,她大聲嘆息一聲,「其實,我能自證清白,就怕你們說我造假,才依了你們驗身。」

她捲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那一滴鮮紅的痣,「這是我出生之時,接生婆為我點的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