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聲音落在時修宴的耳朵里:「宴宴。」
一瞬間,隨時發狂的獸好似被人按下了定格鍵。
時修宴目光幽深地望着盛千意。
見到面前男人瞬間停止擴散的戾氣,盛千意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對了。
她心頭略鬆口氣,再接再厲:「宴宴。」
軟軟地喚了時修宴一聲後,她去拉他的手:「你也沒吃午飯吧?在門口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我們一起吃。」
男人的手寬大幹燥,骨節修長,盛千意目光落下來的時候,不由想到當初報道里看到的,時修宴給病人做手術的樣子。
當初,僅憑一張戴着手套、拿着手術刀的手,也火上了熱搜。
也是這麼一雙手,前世在火海里被燒得焦黑斑駁,卻一刀一刀,不知疼痛地鐫刻她的骨頭。
偏激得可怕,卻又有些心酸。
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當初和她談戀愛的,是時修宴嗎?
小寶的眼角膜,是時修宴捐的嗎?
盛千意心情複雜。
而身旁暴戾冷沉的男人,卻在被她牽着後,乖乖走到了門口,背過了身。
盛千意回過神,連忙關上門,去衣櫃里拿衣服。
她之前的衣服被時修宴撕了,心想着隨便找一身時修宴的休閑服穿上就好,卻沒料到,拉開衣櫃門,她看到了半柜子的女裝!
衣櫃左邊,都是時修宴的衣服,黑白灰的色調,單調乏味,幾乎都是正裝。
而另一邊,顏色卻鮮活多了。
少女粉為主,全都沒有摘吊牌,竟然連內.衣褲都有!
盛千意按了按腦門,拿起衣服一看,發現全都是自己的尺碼。
她太陽穴突突地跳,明明今天才是他們的第一次,時修宴是怎麼知道她內衣尺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