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從那一日起,不僅能一個月接待王爺兩次。
還不招年世蘭的眼,正正好。
原來是隨着她的院子里植物越來越多,形成了自然的防護陣法。
後院女子會下意識忽略她。
曹琴默樂得如此。
王爺來的時間不長。
既顯示了恩寵,又不會讓她動了胎氣。
沒錯,曹琴默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存在,她懷孕了。
朝堂形勢隨着皇帝的身體,日漸嚴峻。
福晉已經停了請安。
年世蘭也收起了爪牙。
曹琴默趁着大家都不在意自己,每日里到植物最多的地方冥想,改善着身體。
叫王爺因着年世蘭和年羹堯,每月里不能盡興。
這還是曹琴默和甄嬛學的那招,「欲擒故縱」。
王爺每次來都是撓心撓肺的。
曹琴默撫着肚子,盼望着兩個月坐穩的時候。
有着植物能量,她的胎是很穩的。
又叫念奴替她找了些詩書。
自己邊學,邊為府中的孩子做胎教。
「默兒怎的在讀這些?」
「王爺。」
曹琴默被王爺扶起來,笑意溫和:
「妾身原先在家裡也是讀過書的,只是後來家族沒落,也沒了心思。
可如今承蒙王爺看重,妾身要是再不撿起書本,怕是配不上王爺學識淵博。
只說最近,王爺為前朝之事煩擾,妾身幫不了王爺,連說句貼心的話都不會,妾身真是愧疚極了。」
「默兒有心了。」
王爺摸着曹琴默細膩的小手,享受着難得的安寧。
也只有在她的院子里,一切都是那麼祥和。
可惜,年羹堯啊……
白日,年羹堯又提起了年世蘭。
王爺可不得今晚就得去年世蘭的院子。
好讓年世蘭和年羹堯安心。
看着王爺離去,曹琴默立馬換了身便裝出門。
她要抓緊時間繼續蘊養自己的孩子。
聽說萬物有靈。
用植物蘊養出來的孩子肯定也是有靈性的。
年世蘭聽說王爺是先去了曹琴默那裡,晚上依舊來了自己這裡,非常滿意曹琴默的知情識趣。
囑咐頌芝記得給曹琴默送些衣服和金銀。
年世蘭向來大方。
曹琴默只要不打扮到她面前去,其實生活上過得挺滋潤的。
曹琴默自己吸收植物能量。
叫念奴私底下認字學醫。
畢竟她一個人精力實在有限,還得學詩詞繪畫。
好讓自己不會淪落到後來齊妃和鸝妃的下場。
靠着自然的力量,曹琴默能隱約察覺到身邊的下人對着自己的心思。
無疑,念奴和看門的小凳子的心思是最純粹的。
而心思純粹的人,越是和她相處,內心也會越偏向她。
高位的容易和她成為盟友。
低位的容易成為忠僕。
這也是曹琴默放心念奴的原因。
一個月很快便過去了。
曹琴默算着時間。
自己這一胎,若是再多個兩三天就會被診斷為三個月。
現在倒還是兩個月的時間。
「音袖,我最近總是犯困,已經好幾天了,你去看看能不能請府醫過來。」
音袖聞聲跑了出去。
眼見着自家格格要在王府起來了,能得到格格的重用當然是個好事,她自然要盡心儘力。
曹琴默利用自己在女人堆里存在感不高的特性,跟了音袖幾回。
確定她跟福晉和齊庶福晉都有瓜葛,更是決定不能留她。
上輩子音袖送走了她,她這次怎麼也要回份大禮。
「格格是哪裡不舒服?」
這府醫!
一過來不把脈,只站在那裡問。
「本格格只覺得困,也說不清哪裡不舒服,張府醫,你要不要給本格格把個脈看看。」
「格格,你這就是困了,沒多大事,不用多想。
人啊,很多病都是自己想出來的。
若是沒其他事,奴才先走了。」
看着如此囂張的奴才,曹琴默難以置信。
她現在又不是默默無聞沒有寵愛的格格,他竟然……
眼看着他真要走了,曹琴默也不管他得了誰的吩咐要瞞下這一胎,還是他自個兒眼瞎心盲是個庸醫,只抱着肚子喊疼。
「你是什麼府醫?
我不舒服看都不看便說我自己瞎想!」
曹琴默昏了過去。
念奴和音袖也開始攔着他不讓走,只喊着這府醫不僅不給格格看病,還氣暈了格格。
福晉和側福晉聞聲趕來。
換了個府醫給曹琴默看,把出來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如今受了刺激動了胎氣,需得好好休養。
年世蘭傷神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宜修撓破了自己的手心,只叫人把張府醫關押下去,等王爺來了再行處置。
至於曹琴默,兩人都送了些安胎養神的葯過來,讓她好好歇着。
王爺一回府便聽說了這麼一樁可笑的事。
「本王怎麼不知府里還有這樣的奴才?」
宜修欲言又止,心中冷不住嘲諷,還有誰啊,自然是你的宛宛留下的人。
沒想到,這一次她還沒動手,柔則留下的人便跳了出來。
如此想來,怕是以往她動手的時候,也有柔則的人推波助瀾。
王爺見宜修似乎知道又不肯說,有些煩躁:
「福晉,你說說。」
「這張府醫,從前是為苗、甘二位側福晉把平安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