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不想當皇帝啊第4章 巧用感冒藥化解誤會在線免費閱讀

朕,不想當皇帝啊第5章 得到一縣捕頭的賞識在線免費閱讀

「玉兒,為娘恐怕是遇到了歹人!」

沒有理會唐寧的質問,徐毓敏第一時間將院落內正在讀書的兒子抱進正屋內。

她立即來到廂房找到自家女兒,說出了心中疑惑。

「啊,剛剛那個男子竟然是歹人?」

吳玉兒此前回到廂房內,本就是極為好奇,為何母親要將一位陌生男子領到家中,似乎還要將他安排到柴房內居住。

正疑惑之時,確實沒想到母親竟然慌慌張張地抱着弟弟跑了進來。

她雖然不清楚母親為何如此篤定對方是歹人,還要將這個人帶回家裡。

但此時此刻,她立即意識到。

需要報官!

「玉兒,你快去官府報官,雷捕頭是認識你的,你就和他說家裡來了個歹人,些許就是上次劫掠朝廷重臣的水寇,且快去快回!」

「好!」聽得此言,吳玉兒面上不由的一緊。

她相信母親的判斷,當即快步離開。

可是,當她走進院落中時,柴房內立即傳出了叫喊聲。

「小姑娘,小姑娘,那是你的奶奶還是婆婆啊?她關我作甚?」

唐寧趴在柴門上,從縫隙之中看見了院落內的少女。

他真的懵逼了,難道此地是個土匪窩?

忽然想到那些匆匆掩埋的屍體,唐寧頓時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難道今日要命喪此地了嘛!?

「快開門,小姑娘,你家那個老婆婆呢!快叫她出來!要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只得放出狠話,唐寧現在只覺得活命要緊。

什麼封王拜相啊!

他媽的!

估計今晚上就要被扔到亂葬崗裏面,被野狗啃了!

太他媽倒霉了吧!

古代社會,真他媽「民風淳樸」啊。

與此同時,身處院落之中的吳玉兒在聽到柴房內傳出的言語後,嚇的路都走不穩了。

果然,這裏面的白臉小生果然是個歹人!

壯着膽子走進柴門前,吳玉兒瞧見那捆綁在石墩上的麻繩有些鬆動了。

她覺得如果就這樣跑到縣城府衙,指定是來不及的,估計天黑之前才能回來。

一念及此,她立即邁開步伐,朝着遠處零散的鄉里鄉親家跑去。

為今之計,報官是來不及了。

只能叫附近村落里的叔叔、阿公們先將這屋內的歹人控制住再做計較。

「小姑娘,你別跑啊,你回來啊,你家裡那個老婆婆呢?」

「誒誒誒,你們到底是誰啊?你們為什麼要將我鎖起來啊?」

「你們是求財還是害命啊?我早就說了,我沒有銀錢……」

真的是快要哭了,唐寧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一想到自己要被拋屍荒野,他就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穿越的第一天他就遇到了這種事,真的是醉了啊!

立即收斂心神,唐寧一個時辰前也是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的。

他仔細回憶起來,就在他說完書包內的農作物能畝產五石之後,那個老婆子才起的歹意,神色變得難以琢磨。

應該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這老大娘是不是傻?

玉米、紅薯、馬鈴薯又不是普通的農作物,種植方法並不是像水稻、小麥、五穀那樣的啊。

她明明可以先麻痹自己,教會她種植辦法,再幹掉自己。

怎麼…..怎麼如此急切呢?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唐寧乾脆不再多慮。

他知道此刻只能自救,估計少女喊人去了。

老婆子是聰明的,知道鬥不過自己,先將自己困住再讓年輕力壯的孩子報信。

立即着眼於柴門,這柴門是用麻繩編製的。

雖然粗糙,但卻牢固的很。

外面用繩子拴住了,他方才已經試過了,知道憑自己的力氣絕對是拉不斷的。

竹竿粗的麻繩,堅韌如鐵!

為今之計,只有從眼前着手了。

藉著柴門縫隙透進來的光亮,唐寧打開書包,翻了半天,終於在書包的最下面找到了一個指甲刀!

「可以,應該是可以的。」

立即將指甲刀拆開,唐寧相當於有了兩把小刀。

雖然不是很大,但聊勝於無。

「咯吱,咯吱——」

唐寧開始了自救……

五分鐘的功夫悄然過去,唐寧急的滿頭大汗。

沒有視野,再加上指甲刀刃口太窄小了,他相當於什麼也沒幹。

「該死——」

忍不住抱怨,唐寧忽然想到穿越後應該是有系統的啊!

那現在自己的系統呢?

「喂喂喂,系統爸爸,您在嗎?」

唐寧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他不想死。

記得網上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現代社會你平平安安的出門、夜歸,其實都是有人在背後保護着你。

而在古代社會,就是這些村民、地主、縣令把自己打死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哪裡?玉兒,那個歹人在何處?」

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唐寧渾身冰涼。

來了,到底還是來人了。

怎麼會這麼快?

「雷捕頭且看,歹人就在這間柴房裡,麻繩沒斷,該是還困在屋裡。」

唐寧聽見少女的聲音,頓時心如死灰。

他饞人家的身子,現在好了,人家要弄死他。

蒼天啊,什麼世道啊!

自己這一死,到底是直接死掉,還是能回到現代社會啊?

「吱——」

打開房門,雷泰開率先提着水火棍踏進柴房中。

整整十五天,他總算是找到了這群該死的水寇,略微可惜的是,這一次,據說只有一人。

但好歹能夠交差了,不至於在被縣令大人罵的死去活來。

「咦,是和尚嘛?」

提着水火棍的雷泰開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唐寧的模樣,顯然,他對於唐寧的髮型極為不解。

「不是,我不是和尚,我也並非歹人,你們弄錯了。」

瞧見三位官差打扮的中年男子走進屋內,唐寧自知絕對不能反抗,任由兩桿水火棍架在他的肩膀上。

他絲毫不會懷疑,若是輕舉妄動,估計三五個回合就會被打死在這裡。

更不要說,外面還站着十幾位中老年人,像是附近村民。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害怕、不可畏懼。

不管是任何時代,欺軟怕硬是人之本性,就是21世紀也是如此,只是手段高低罷了。

所以他不能自亂方寸,那樣就算沒罪,也會有罪的。

「這小子,不是和尚還能是什麼人?」

「對啊,你這小子生的恁白凈,怎麼願意奉歹人為主。」

「喲,該不會是那水寇頭子的兔相公吧?是沒跑掉,還是被拋棄啦!」

「哈哈哈——」

「徐大娘呢,快些叫她從屋裡出來,且問問這歹人是何來頭!」

嘲笑聲伴隨着質疑聲在柴門外傳開,唐寧雖然生氣,但也是知道,不必要和這群鄉野村婦拌嘴。

當下要立即脫困再說。

「這位官差大哥,小子並非歹人,乃是外地而來。」看向面前這位青年男子,唐寧心中頗為震撼。

這位雷都頭恐怕是整個縣城的捕快頭子,這個傢伙也忒雄壯了吧!

大概估計一下,身高約有一米九。

滿頭捲髮,顯然帶有草原人血統,粗獷不凡。

而且,那一雙正在上下打量着他的眼瞳,更是不怒自威,叫人升不起反抗心思。

怪不得能夠做一縣捕快,這份氣勢就足夠了。

反過來一想,他帶有少數民族的血統,能夠在中原地帶做到一縣捕快的位置,想必能力是不會很差的。

否則,定然不會叫村民如此尊敬。

看這些村民的站位,似乎與其人並不疏遠,反而像是經常打交道的樣子。

只是這酒糟鼻有些噁心,紅彤彤的,毀了一張英武的臉頰。

「你這小兒,亂看些什麼?」

不知道作何評價,雷泰開認為徐大娘搞錯了,眼前此人並未有着一絲痞氣。

若是這種人也能是歹人的話,他雷泰開做夢都會笑醒。

他能打十個!

可是,眼前此人的裝扮卻如此奇怪,這種衣衫真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從未見過!

這……確實太奇怪了。

叫他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雷都頭,母親來了。」吳玉兒擠進人群,伸出食指點了點雷泰開的後背。

「好,徐大姐來了啊,你們這些漢子快些讓開,叫徐大姐進來,讓俺問問清楚。」

開口說話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雷泰開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扶住徐毓敏的肩膀,示意她快些進前來。

「雷都頭,怎麼來的恁快?」看了一眼被水火棍架住的唐寧,徐毓敏眉頭一皺,而後朝雷泰開問道:「不過一盞茶功夫……」

「好叫徐大姐知道,俺就在隔壁村帶這兩位兄弟追查那群水寇下落,便是遇到了玉兒,見她跑的過於驚慌,俺喊住了她,她抓住俺就說家裡進了歹人,於是一路跑了過來……」

「竟是如此趕巧!」

弄明白原因,徐毓敏當即指着唐寧道:「歹人,就是此人。」

「可是……」神色疑惑,雷都頭指着唐寧道:「徐大姐,您莫要玩笑,此人能是歹人,還叫你騙進了柴房內?」

「雷都頭,好叫你知道,這個歹人先是和老婆子我套近乎,說是從海外而來,尋祖歸宗,我且信了他。」

「可是,他又說自己沒了銀錢,丟了路引,我便是覺得這人甚是可憐。」

「卻沒想到她見我好騙,說要留宿在我家中幾日,並聲稱還有一種糧食作物能畝產五石以上,我這才起了疑心……」

隨着徐毓敏三言兩語交代完事情的經過,眾人不免議論紛紛。

「畝產五石的糧食?笑話哦!」

「確實如此,這小子看着白白凈凈的,果然是不會騙人的,哪裡有畝產五石的糧食?就是扯謊也要說的令人信服一些。」

「如此說來,徐大姐是聰明的,只是這歹人不諳農事,被識破了奸計。」

「我看這小子並非歹人,是個偷兒說不準。」

「咦,這樣說來不無道理,且看他那包裹,鼓鼓囊囊的,莫非是都銀錢?」

「……」

聽着周遭的議論之聲,雷都頭繼續看向徐毓敏問道:「除此之外,還有疑點嘛?」

「有,當然有,這小兒見我果然上當,當即就詢問這十里八村的情況,還問……還問此間鄉紳是誰、地主是誰!」

聞言,一直用水火棍架住唐寧的其中一位捕快頓時有了計較:「些許真應了劉老漢的話,這小子歹人算不上,是個偷兒便是十有八九的事了。」

「我不是小偷!」

表示抗議,唐寧終於是搞懂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位大娘竟然是兩個孩童的母親,這一點是唐寧沒想到的。

也許是常年勞作的原因所導致的,古代人果然顯老。

言歸正傳,遇到這種誤會,只怪他方才他廢話太多了,表達的善意太過於誇張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了屬於是!

也不能怪這位大娘起疑心,這種情況就好比現代社會,一個操着外地口音的外地人來到你面前,說要上你家去睡幾天。

還說要帶你賺好多好多的錢!

這能不讓人起疑心嘛?

「你不是偷兒,此時也便是偷兒了!」

心中頓時有了計較,雷泰開揉了揉鼻子,指着兩位兄弟道:「且將此人帶回縣衙,問清楚來歷再做打算。」

「這是自然!」

得到命令,兩位小捕快立即解下腰間繩索,說著就要將唐寧捆起來。

「別啊,兩位大哥,各位父老鄉親,小子真的不是歹人,小子這書包里確實裝的是農作物……」

「阿嚏——」

猛地一個噴嚏打出,雷泰開頓時感覺舒暢至極。

從進屋到現在,他早就想打出這個噴嚏了,幸好是柴房內的渾濁空氣幫了他一把。

「哎呦,雷都頭冒寒了?」

適當的表達善意,徐毓敏道:「要不,老婆子我去煮些姜水,放些石蜜,雷都頭喝一碗再走。」

「不了不了,老早就在家裡喝了姜水,卻是不抵用,此時不願再喝了,倒是茅廁上的很勤快,對病情毫無作用。」

拿出手帕擦乾淨嘴角的污穢口水,雷泰開笑到:「這手帕也是俺家娘子的主意,俺本來是不用這些娘們的傢伙什。」

「哎呀,董娘子一貫是會疼人的,雷都頭您是貴人的命……」

聽見這些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唐寧頓時起了心思,當即出生喊道:「這位都頭大哥,小子這裡有些許良藥,或許能夠醫好您這傷風癥狀。」

「笑話,俺這傷風之症乃是前段時間十里八鄉追捕水寇落下的,中間又洗了個涼水澡,十天半個月沒沒見好,你這小子憑什麼能醫?」

聽見言語,唐寧心中對這位都頭觀感良好。

心中大概梳理清楚了這段時間,十里八鄉所發生的事情——

前段時間有朝廷重臣在江上遇到了水寇,慘遭殺害,顯然是謀財害命。

這也是徐大娘警惕小心的原因所在,沒有人願意拿生命去冒險,收留一位外鄉人在家裡過夜。

而這位雷都頭顯然是深受父老鄉親愛戴的,下着暴雨也要緝拿水寇,沒想到惹上了感冒。

這十幾天,幾乎整日都在十里八鄉轉悠,沒有線索,大概是暴雨毀掉了水寇蹤跡痕迹。

未曾想到,正好今天是遇上了他這個「偷兒」。

一念及此,唐寧決定拿出他的感冒藥,本來他是極不情願的。

就一盒子,十來片而已。

他若是在古代生活一輩子,怎麼能保證用不到呢?

這一片可能就抵得上一條命啊,所以自己還不夠用呢!

不過,這位受鄉里鄉親愛戴的都頭有着良好的印象,便是分出來一片,也無傷大雅!

「小子絕對不會撒謊,這位都頭,你且吃下小子的藥物,在徐大娘家裡喝口熱湯,稍等一個時辰,指定是立即就好!」

唐寧不願意去縣衙!

因為他知道,一旦到了那種地方,有罪沒罪不是他說了算,也不是雷都頭說了算,更不是縣令老爺說了算……

而是銀子說了算!

他沒有銀錢,所以只能絕處逢生。

「當真?」瞧見少年遞過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雷都頭好奇極了。

這東西像是沒長大的蟬蛹,能醫好他的病?

「都頭莫信,這小子說不定拿的是毒藥,他些許就是要對您下手。」其中一位小捕快比較機靈,頓時想到了這種可能。

十里八鄉以及整個縣衙所尊敬的都頭,受到嫉妒是常有的事!

「好叫都頭大人知道,小子若是膽敢騙你,必然遭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那依你所言,俺便是吃下去,且看一個時辰能不能生龍活虎。」

雷泰見多識廣,做他這一行,見過無數的人,自然也見過無數的「鬼」。

當即捂着感冒藥,一口吞了下去。

眼前少年神色真摯,斷然是做不了假的。

其實他在看到少年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不是偷兒、也不是水寇。

之所以要帶回縣衙,是因為身份不明。

他不能放着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他治下鄉鎮不管不問,這是極為不負責任的做法。

「此物不要嚼碎,用熱水灌進肚中。」眼瞧着雷都頭二話不說吃下了感冒藥,唐寧頓時覺得此人乃當世豪傑。

說話做事,雷厲風行。

怪不得能做到一縣的都頭,確實是有本事的。

當然,他這種性格似乎也知道做到一縣捕快頭子的位置,因為過於耿直,必然不會被大人物所喜。

這個人,必要坦誠相待,引為兄弟朋友。

而後為己所用!

唐寧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而後,悄然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