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他便帶着她逛了七八家胭脂鋪。
二人跪坐在雅間的木踏上，她隨手選了幾個好看的盒子，遞給他。
他一一聞了品鑒。
日光穿過窗欞灑在他俊美的面龐，不僅令她微微心跳。
這樣俊美無儔地臉，風流多情地性格，小心翼翼，體貼至極。
試問，世間有哪個女子不心動？
見他疑惑的目光看來，她心虛地忙隨手抹了點胭脂做掩飾。
背後的另一隻手卻使勁掐着自己的掌心。
她和他還有蠱蟲做感應，只能極力用疼痛掩飾心跳。
渾然忘了，蠱蟲能感應到她的心跳，也能感應到她的疼痛。
她越是這樣掩飾，落在防風邶心裏卻越着了痕迹。
他內心微喜，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這個梔子香胭脂比較好聞，這個玫瑰香露顏色好看，」他選了兩盒遞到小夭面前來。
小夭低頭聞了下，覺得都不錯，捉弄之心乍起，「不如，你幫我試試？」
防風邶微楞，後瀟洒地甩袖道：「樂意為你效勞。」
他便起身，取了胭脂和畫筆要往她臉上畫。
小夭連忙跳開，「我是說塗在你臉上試試！」
他卻拉住她的袖子，慵懶無賴道：「歷來畫眉之樂都是丈夫為妻子梳妝。」
小夭聞及畫眉之樂，臉色燒紅。
呵斥一聲：「胡說八道！」
忙從他手中抽出袖子向門外走去。
身後的人低笑一聲，便尾隨而來，小夭急奔出門，卻撞上一個清雅的身姿。
「撞疼了吧？」
芝蘭玉樹的人，讓小夭發愣。
是璟。
他幾次傳信找她，她都拒而不見，如今竟然碰到了。
小夭一時不知說什麼。
璟卻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嗎？」
小夭看了眼追出來的防風邶，只見他已然面沉如水，一時心中莫名心虛。
「小夭」，璟的聲音低到塵埃里。
小夭到底不忍心，便對防風邶打了個稍等的手勢。
和璟去了隔壁雅間。
前一面還是數百年前，璟已經蒼老，此刻他卻又風姿卓越地立於身前。
「小夭，你最近過得好嗎？」
再開口，依然溫潤如玉。
小夭恍惚地看着他，胸中思緒翻湧。
她想問，前世他為她拋棄塗山家的一切可有悔？
終生無子可有憾？
這些問題，在無數個深夜，她都想問他，卻始終沒有勇氣。
只是無論如何，此時的他都無法回答她。
她只能含笑道：「我過得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