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北方話,特別是,會不會說京都長安話?」
那軍士臉上的惶恐消退,換上了喜出望外的神色:「回大帥話,李老狗從來不會說長安話,也聽不懂,不知道剛才……剛才」,說著,回頭看李老狗的腦袋。
徐通揚:「好了,大家起來,分頭到各房間里看看,有什麼錢財,都拿出來。」
一指回話的軍士:「你負責給大伙兒平分,然後,想回家的回家,想接着乾的,就在這裡等,有官家來了,就說李老狗被本公子灌了迷魂藥,他的所作所為,和父母妻兒無關。
「還有,這座牢獄怎麼這麼大?分金分銀之前,把牢門打開,所有人犯,全部開釋。」
眾罪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誰都沒顧上看一眼堆在地上的一大堆金銀珠寶,轉眼之間,風消雲散。徐通揚一拍腦門子,使勁兒跺腳,覺得自己太嫩,怎麼沒想到讓犯人們分金銀?
沒有後悔葯,現在,誰也別指望把這些脫離牢籠的人叫回來。
財寶很快就聚集分配完畢,都看着徐通揚,等他發話。
那臨時財政大臣,向徐通揚行禮:「公子爺,恩公,我們大家都對您感恩戴德,八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銀子!您是大好人,趕快逃命吧,馬長寧今天五更的時候,就派人報信兒去了,再有來人,就可能是上千大軍。您走了,我們才好便便噹噹地讓您背黑鍋。」
徐通揚正要離開,卻見李老狗沒腦袋的身子,一翹一翹,晃晃悠悠坐了起來。眾軍士撇下徐通揚,拿着自己分得的金銀包裹,打開大門,瞬間不見了蹤影。
徐通揚撿了根長槍,對着沒狗頭的李老狗:「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快說!」
那屍體聞聲而倒。
徐通揚壯了壯膽子,把李老狗的狗頭、狗身,反覆摸了兩次,涼的,確實死透了。還不信,找了把刀,把李老狗的狗頭狗身,分別割了幾個口子,確實是肉體,早就沒血可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