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雄聯盟:符文之地的大收藏家第3章 搏擊在線免費閱讀

英雄聯盟:符文之地的大收藏家第4章 交易在線免費閱讀

伊默處理完傷口,換了件衣服蓋住那些癒合的**疤痕:「差不多是到晚飯的時候了。」

背上長劍,伊默走出樹屋,腦袋後方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音。

「喂,武藝平平的傢伙,要一起用餐嗎?」

伊默回頭看去,阿卡麗正坐在樹屋的屋脊上,手指轉着一柄苦無,漫不經心地看向別處。

伊默笑了起來:「意外之喜。求之不得。」

雖然知曉所有英雄的資料,但和阿卡麗相處,伊默不打算表明自己對阿卡麗的了解程度很高。

作為遊離於均衡教派之外的弟子,阿卡麗本應能繼承暗影之拳的頭銜,這個身份在均衡教派內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均衡的三大基本理念:以觀星尋找純粹的公正,用逐日執行正義的審判,並通過修枝根除一切不平衡。對應這三個理念,教派內有三名宗師作為首領,總領教派事務,分別是暮光之眼、狂暴之心和暗影之拳。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接任暗影之拳,阿卡麗的地位在均衡教派內,幾乎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名義上的領袖暮光之眼,沒有人能夠命令暗影之拳去做任何事。

但阿卡麗放棄了,因為與慎關於均衡理念的衝突,阿卡麗脫離了均衡教派,但仍然保持着藕斷絲連的聯繫。

均衡教派是艾歐尼亞的強大勢力之一,脫離均衡之後,阿卡麗現在的身份也很敏感,許多均衡教派的弟子想要找到阿卡麗勸說她回歸教派,也有不少別有用心的人想通過阿卡麗,向均衡,或者從她本身謀取些利益。

因此與阿卡麗接觸,伊默不打算道破她的身份。天知道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在受到驚嚇後心裏會想些什麼,要是因此對自己產生戒備就不好了。

兩人來到客棧,伊默向著侍者道:「一碗五味湯,一個白麵包。這位忍者閣下,你呢?」

對於他言語中的潛台詞,聰慧的阿卡麗也輕易聽了出來,哼了一聲:「阿卡麗·約曼·特曦,獨行人士。」

「侍者,請給我一份豚骨拉麵。」

在遊戲中,阿卡麗不管哪個皮膚都有吃拉麵的互動,到了現實中也保持着這個習慣,這個細節再次讓伊默心裏有些感慨。

豚骨拉麵的製作原料主要有高湯、山豬肉做的叉燒、魚片、竹筍絲和細拉麵,五味湯則是熬制的肉湯通過秘方處理,從而蘊含多重美味。很快侍者就將相應的菜肴放在兩人面前。

漬了糖的肉塊浮在五味湯的表面,瑩瑩閃動着,香氣誘人,但伊默攪拌了兩下就放下勺子,女侍者轉身離去時,帶着讚許的微笑點了點頭。雖然這碗湯已經足夠美味,但湯汁上的脂肪還未融化。稍等片刻,才是味蕾的巔峰享受。需要耐心。

阿卡麗則已經開動起來,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從她綻放的眼角伊默也感覺到,這個小妹妹對晚餐很是滿意。

「喂,你從哪裡來?」

「叫我伊默便好。我來自費恩澤十五日程外,西北方的一個小山村。」

「技巧平平就敢獨自上路,不怕丟掉性命嗎?」

「在艾歐尼亞,獨身上路的旅者都有幾把刷子的,不要小看人了小妹妹。」

阿卡麗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慢慢解決了晚餐,但當女侍者過來收錢的時候,伊默把幾枚硬幣遞給侍者,卻敏銳地注意到阿卡麗往腰包和懷裡掏了幾下,動作有了瞬間的僵硬,然後不動彈了。

伊默心裏有了猜想。不會吧。他暗笑一聲,不動聲色地多拿了幾枚硬幣給侍者:「一起付了。」

這個舉動足以維護自尊要強的忍者小妹妹的顏面了,但侍者也明顯看出發生了什麼,憋笑一聲。對於客人來說這可不太禮貌,於是女侍者邁着輕盈的步伐迅速轉身離去,把空間留給面前的青年男子和忍者穿搭的女孩。

與其說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不如說更像是細心的哥哥和叛逆的妹妹。女侍者暗暗的想,偷笑一聲。

阿卡麗輕咬銀牙,稚嫩的臉龐浮現淡淡的緋紅,但她什麼也沒說,當先走出客棧。伊默跟在她後面,心情愉悅,感覺相比於操控英雄們對戰和看他們的背景資料,還是近距離和他們相處更有意思。

「那就有緣再見吧,願艾歐尼亞之靈指引你。」

本以為和阿卡麗的交集就到這裡了,但伊默與阿卡麗告別後走了一段路,回過頭卻發現阿卡麗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亦步亦趨地跟着,伊默站立不動,阿卡麗也隨之停下了腳步。

「我可是要回房睡覺了。」伊默提醒道。

阿卡麗扭過頭去:「無所謂,等我想走了自會離去。」

俗話說女人的心海底針,放在異世界也同樣適用。伊默眨眨眼,一時摸不清這小妹妹的意圖,但與英雄同行對伊默來說有着很特殊的含義,同時也是個很有意思的旅程,於是伊默聳聳肩,將疑惑拋之腦後,隨便吧。

腳步一轉,伊默卻並沒有往來時的方向離開,而是沿着城市的主幹道一路向著城市更深處而去。先前在旅店打探過消息,伊默發現了這城市中一處有趣的地點,並且,似乎對自己的計劃有所幫助。

阿卡麗安靜地跟在伊默後面,如果忽略她那身威懾十足的忍者打扮,和伊默站在一起似乎真的像哥哥和妹妹出來逛街一般。對於伊默的言行不一,阿卡麗也沒有提出疑問,似乎打定主意,不管伊默去哪裡,她都要跟着似的。

……

薩恩澤坐落於納沃利省的東南部,緊緊挨着納沃利省和巴魯鄂省之間的內海,在諾克薩斯戰爭時,它是第一批被攻佔的城鎮之一。也是因為薩恩澤圍城戰的失利,均衡教派曾經的明星弟子戒才痛恨於自己的無力,順着地道逃出薩恩澤後投入了暗影的懷抱,成為了影流之主。

後來諾克薩斯人退去,薩恩澤等沿海城鎮也重新被艾歐尼亞人收回,但被佔領時期諾克薩斯人的風俗習慣卻遺留了下來。與諾克薩斯的戰爭結束之後,艾歐尼亞的地下王國日漸興起,許多因為戰爭而覺醒了嗜血愛好的艾歐尼亞人蜂擁而至,他們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內心潛藏着對暴力的渴望。

薩恩澤搏擊場,這是納沃利最大的幾處搏擊場之一,以往的觀眾都是諾克薩斯的士兵,現在則每晚都要迎接數百上千的艾歐尼亞人,他們以場地**兩名角鬥士的勝負、生死作賭注,賠個精光或者大賺一筆,宣洩着自己心中對於血腥的渴望。

一個穿着皮大衣的壯碩身影信步走入搏擊場,這人足有兩米多高,以至於進入搏擊場的時候都不得不略略低頭,全身肌肉虯結,彷彿隨時都會爆炸,衝擊力十足。在他身上還能看見獸耳和小部分瓦斯塔亞人的特徵,毫無疑問,這是一名人與瓦斯塔亞混血種,一個半獸人。

但無人會因此而輕視他。

他大衣上的毛領全是淡紫色的柔軟的寶石迅獅的尾毛,每一朵都價值不菲,護肩、腰帶和指虎都是用優質的諾克薩斯黑鋼打造,不論是門口負責沒收武器的還是管理賭博的夥計見了他都敬畏地低下頭。

在這個賭博和犯罪肆虐的地下帝國,只有一人能配得上如此地位,混血青年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搏擊場之主,瑟提。

瑟提懶洋洋地走上高台,這個位置居高臨下,整個搏擊場都一覽無餘,因此只能由地位最高的人擁有。瑟提掃了一眼場中搏鬥的兩人,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就像是兩頭山豬在互相啃咬。」

在接管搏擊場之前,瑟提曾經是這裡的擂主,當之無愧的角斗場之王,霸佔着場子沒有一個敵手,對於場**兩個業餘角鬥士的戰鬥自然看不上眼。

「今天有什麼新鮮事嗎?」他問身後的小弟。

「今晚比以前刺激,買票的人不少,我們能小賺一筆。還有一個沒見過的新人要求參賽。」

「新人?名字……」瑟提轉瞬便失去了興趣,「算了,反正只要他贏了我就會知道他叫什麼的,能搞到錢就好了。阿魯,搞點吃的來。」

場子**,先前膠着的鬥毆此刻也接近尾聲,伴隨着觀眾的歡呼和咒罵,一個臉上開花的人倒在地上,被抬出了場地。贏錢的觀眾歡呼着來到前廳一擁而上收取賭利,場面一片混亂。

「下一場,由一個初來乍到的無名小子,對戰,我們的當紅鬥士,困獸茲卡!」

「茲卡!茲卡!」

「撕碎他!像猛獸撕碎它的獵物那樣!」

人群登時響起歡呼。

在場地一邊,伴隨着聒噪的登場儀式,綠皮獸人茲卡用彎刀敲擊着圓盾發出巨響,得意洋洋地享受着觀眾的歡呼。另一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類青年悄然登場。

搏擊場就是伊默找到的地點,伊默對於自己的旅程,定下來一個計劃,以及為了賺點小錢。

於是他來了,找到搏擊場的負責人報名,就被安排到了下一場搏擊。

伊默站在場地另一頭,冷眼旁觀整個搏擊場為對手歡呼,以及對自己傳來噓聲。這就和前世足球隊客場作戰那樣,不但要適應當地的水土氣候,還要忍受當地觀眾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

茲卡是老練的鬥士,在搏擊場經歷十多場角斗未嘗一敗,收穫了一大批擁躉,其他觀眾也把錢壓在茲卡身上,希望這個經驗豐富的鬥士能給自己帶來筆收益。現在整個搏擊場竟然沒有幾個人支持伊默,每個人都向著伊默喝倒彩,整個搏擊場都彷彿團結一致,同仇敵愾,形成一個整體,恨不得伊默當場死掉讓他們收錢才好。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撲面而來,但伊默神色平靜,夷然自若。

「拳賽?還是用武器?」主持人問兩人。

「當然是帶兵器,鮮血的刺激才能讓觀眾們興奮,也就更有賺頭!小子,你沒有意見吧?」

伊默自然沒有異議。

綠皮獸人盯着伊默年輕俊朗的臉龐陰惻惻地笑。他倒沒有騙伊默,自由使用兵器的搏鬥確實比拳賽賺的更多,但也意味着更加危險。拳賽可能還有所收斂,最嚴重的結果不過是斷手斷腿,而自由搏鬥雙方都不敢留手,也為了迎合觀眾,往往會搞得很是血腥,甚至弄出人命。

怪不得我,小子,你自己上鉤的!等我拿到錢,會往你的屍體上丟一個子兒的。

伊默的武器是搏擊場提供的長劍,茲卡作為老手,則是自己帶的盾牌和彎刀。

主持人手裡的毛巾往下揮,代表着比賽開始,隨後他迅速地退出場地,生怕兩人的血濺到自己身上。

伊默和茲卡圍着場**繞起了圈子,相互觀察着對手,衡量着自己的優勢。茲卡一邊走,一邊像開場那樣,左手的圓盾和彎刀相互碰撞,發出嘈雜的聲音,醜陋的獸臉上現出挑釁的神情。

這是心理戰術,老練的鬥士會在戰鬥開始便進行鋪墊,不放過每一分影響戰局的因素,最後獲得勝利。茲卡以往便是用這招挑釁對手的,有時他的對手就會沉不住氣先行攻來,然後被他抓住破綻一舉擊殺。

但這次讓茲卡失望了,對面的人類青年雖然看着年輕,但心態卻出人意料的沉穩老練,臉上神情沉凝,絲毫沒有被他所影響。獸人運用嫻熟的戰術泡湯了,他簡單的腦子一時想不出其他方法,覺得伊默只有一柄長劍,而自己卻同時有圓盾和彎刀,自己佔據優勢,於是不再等待,攻了上去。

長劍劍鋒與盾牌接觸的瞬間,另一邊的彎刀登時削來,伊默早有準備,一橫長劍架住彎刀。短暫的交手,兩人便拉開距離。

相比於純粹的人類,半獸人和瓦斯塔亞都以力量見長,但初次交手,盾牌上傳來的力道卻出乎了茲卡的意料,對面這人類小子遠不是本地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能比,年輕的身體蘊含著能和半獸人比肩的強大力量。茲卡收起了輕視之心,知道今天遇到對手了。

眼珠子往後斜用餘光打量,觀眾系的上方,那個象徵著地位的高台似乎有人影在晃動。莫非是搏擊場的老大在關注我?

這個發現讓茲卡精神一振,他最渴望的就是能博得大人物們的關注,最好是加入他們的麾下,擺脫角鬥士的身份。

好好把這場賽打得漂亮,說不定就能入了搏擊場主人的法眼!

「好好讓本大爺過過癮!」

茲卡打定主意,叫囂着,提着盾衝撞過來,想將伊默撞個人仰馬翻。然而沒踏出幾步,腳下傳來的觸感就告訴他事情好像有些不對頭。

搏擊場地的地面是由鬆軟的泥土組成的,打掃掩埋起來方便,不知道浸潤了多少角鬥士的鮮血。今天,本應平整的泥土地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個小土丘,正好攔在茲卡前沖的必經之路上。

嘭。

沉悶的落地聲。

茲卡重重地撲在地面上,摔得頭暈眼花。

整個觀眾席都失聲了,接着,便是咒罵茲卡愚蠢的各種污言穢語。

另一邊,原地待命的伊默向精神領域投去匆匆一瞥,面前便綻開了絢爛的色彩。靈能的觸鬚纏絡在一切生靈中,各自散發著屬於自己的節奏和流光。

在絆倒獸人的土堆上,一抹剛剛凝結的土黃色光芒正在快速消散。

「多謝!」伊默的靈體傳遞着感謝的精神波動,但剛剛幫了伊默大忙的土地之靈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快速飄開,在遠處偷偷打量着伊默。

伊默無奈地笑笑,卻沒有過多糾結,抓住機會上前用劍抵住了趴在地上的茲卡的後背。

「你輸了!」

綠皮獸人感受到肌膚傳來冰冷的觸感,立刻鬆開雙手放下盾牌和彎刀。

「別殺我!認輸了!」

茲卡慢慢地轉過身子,面向伊默示意自己沒有威脅,臉上帶着卑微討好的笑。

在賠錢觀眾的謾罵聲中,主持人也以為就此結束,走上台想要宣布勝者。伊默挪開長劍,友好地伸出左手,想要拉茲卡一把。

但在這時,異變陡生。

茲卡的眼珠里閃過怨毒的光,醜陋笑容突然一變:「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他拍開伊默的手,拾起彎刀狠狠砍向伊默的腰間。

主持人和觀眾都驚呆了,但這卑鄙的絕地反擊卻並沒有令觀眾們不齒,相反,他們再度歡呼起來,因為他們輸了的錢似乎又要回到自己兜里了。

然而伊默早有預料,右腳精準地踹在獸人的手腕上,茲卡右手一陣酸麻,彎刀脫手而出,他心裏一涼,求饒的話正要再次脫口而出,這次伊默卻沒有給他機會,長劍沒入獸人的喉嚨,將他釘在地上。

「嗬……嗬……」

綠皮獸人的眼球猛然突出,含義不明的話語都變成破風箱般的**,血泡從喉嚨若隱若現的氣管冒出,身下則是大片的血液染紅了泥地。身體如同被抽幹了力氣一樣,茲卡躺在地上掙扎幾下,氣絕身亡。

茲卡的死亡沒有讓觀眾們高昂的情緒受到影響,相反,他們的情緒更加激動,無人在乎茲卡的死亡,他們只在意自己的錢,都在咒罵茲卡這個沒腦子的綠皮獸人讓他們輸得血本無歸。

主持人吞口口水,抓住了伊默的手:「勝利者,年輕的小子……不,新晉的鬥士,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