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門分配了個瘸子夫君第1章:退婚在線免費閱讀

衙門分配了個瘸子夫君第2章撿了個瘸子在線免費閱讀

秋雨淅瀝,天漸涼,林母坐在屋子裡納鞋底兒。

「娘親,陸家公子中了秀才。」林慎行急切從外面跑了回來,滿眼欣喜。

林母頓了頓,長嘆一聲:「可憐我兒……」

林謹言微微睜開眼,屋子裡光線昏暗,一股子霉味在鼻間縈繞,他揉了揉鼻子摸床頭的手機,摸摸索索好一會兒,什麼也沒有,林謹言驚坐起環顧四周。

脫落牆皮的屋子,打着補丁的被子,吱吱呀呀的床便是這屋子的全部, 他驚的一身冷汗,猶記得昨天向家裡出櫃後喝大了早早的躺床休息了。

這是怎麼回事?林謹言心裏七上八下的準備下床問個清楚,低頭一縷頭髮垂了下來,他驚叫一聲引的屋外的母子倆匆匆跑了進來。

「謹言,你醒過來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母心裏焦急,連忙拉起林謹言仔細檢查。

林謹言搖搖頭又低聲問道:「這是哪裡?」

「林家的,你趕緊滾出來,識相的話趕緊把彩禮退了,我家嘉誠中了秀才,他以後是要當大官的人,你們家那個昏迷不醒的傻子怎麼配的上他。」陸家的帶了一群人雙手叉腰罵罵咧咧的闖了進來,一巴掌甩在林母臉上。

「謹言醒過來了,他可以嫁。」林慎行擋在了林母前面。

「呸,當我家是個哥兒就收呢,要不要臉。」

「陸家的,當年這親是兩家長輩定下來的,你看……」林母面色蒼白,她看了一眼傻兒子有些為難。

「我們家誠可是要娶官家小姐的,你們看看,快看看林家有多麼不要臉,一個傻哥兒嫁不出去硬塞給我家,這可讓我怎麼活啊……」陸母隨意在地上坐下來,一邊抹淚,一邊哭天喊地活像死了人似的。

「這林家也真是的,這傻哥兒擱誰也不願意娶啊……」

「陸家也沒少從林家拿銀子吧……」

眾人圍着指指點點,林謹言依舊一臉懵,誰要嫁人?誰是傻子?

「里正,瞧瞧,那呆樣兒,真配不上嘉誠啊,還不趕緊退婚。」婦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口唾沫真能將人淹死。

「林家的,你覺得呢?」里正一臉為難。

「里正、娘親,我跟劉大人求求情,做個妾也不是不可以。」陸家誠垂着眼面色難堪。

林謹言心中萬馬奔騰,聽了這麼多他似乎才明白傻子就是他自己,嫁人的也是他自己,還得給人做妾,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連忙站出來。

「誰要給你做妾,做夢呢?退婚,十兩聘禮還給你,這些年你從我們家拿的東西折現,少說也有二十兩,欠我的銀子立刻馬上還回來。」林謹言雙手環胸打量着眾人,不卑不亢的樣子讓人大吃一驚。

「謹言,你不傻了?」林慎行晃了晃林謹言的胳膊。

「突然開竅了。」林謹言微微一笑。

林母喜極而泣,連忙道:「我兒不傻了,你們看……」

還未等陸家拒絕,林謹言急忙道:「娘,我不想嫁給他,銀子還回來就行。」

「你都十五了,再不嫁人就該隨意分配了,分配個傻子、瘸子怎麼辦?」林母憂心忡忡。

啥?分配?這是什麼制度?這年頭還有分配結婚的么?林謹言大無語。

「傻子配瘸子,絕配。」陸母呸一聲翻了一個白眼,一臉倨傲。

「那也比忘恩負義養不熟的白眼狼強的多,拿着我們林家資助的銀子給�上門女婿�家小姐買禮物,陸公子這如意算盤打的我在夢裡都聽到了。」林謹言雖面色蒼白柔弱不堪,但清冷決絕的語氣驚人不寒而慄。

「你罵誰白眼狼。」陸嘉誠氣的捏緊拳頭,臉色鐵青。

「誰白眼狼就罵誰。」

「看我不揍你。」陸嘉誠一拳砸了過來,林謹言一個躲閃,他依舊不依不饒。

兩人扭打起來。

「兒呀,你跟一個傻子計較什麼?」陸母又開始嚎啕大哭,哭訴林家不仁不義。

「你罵誰傻子?」

林母一巴掌掄在陸母臉上,既然打算退婚,又怕什麼呢?這些年陸家明裡暗裡欺負他們,但礙於林謹言是個傻子,她也不敢計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我罵林謹言,林謹言是傻子……看他額間的孕痣那麼淡,一看就是生不了孩子的。」陸母不依不饒,潑婦一般撕扯着林母的頭髮。

「都停下來,不嫌丟人么?」里正呵斥一聲,但打的激烈,誰還聽他的呢。

「拉架,看什麼熱鬧。」里正又吼了一聲,眾人才把他們拉開。

「退婚,陸家退十兩銀子,兩家人可有什麼異議?」

「沒有。」林謹言頭搖的撥浪鼓似的,生怕對方反悔。

陸母雖不甘心少了十兩銀子,但能順利退婚銀子找機會賴掉也不是不行,想到這兒她臉色稍微好點。

「陸秀才,麻煩寫欠條吧。」

陸嘉誠面色難堪,他僵硬的接過紙筆黑臉寫了欠條,雙方在里正的見證下摁了手印,陸家不甘心的離開,林謹言鬆了一口氣。

「林家的,謹言再有一個月就十六了吧,嫁不出去就去衙門分配吧。」

「哦。」林母應了一聲:「得多多麻煩里正了。」

母子三人將里正送出門。

門外一簾秋雨,煙霧籠罩的小村莊宛如仙境,林謹言張開雙臂呼吸新鮮空氣,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只是以前資助陸嘉誠讀書,日子過得緊巴,這以後得想着賺錢才是出路。

林母進了後院逮了一隻雞高興道:「謹言身子好了,娘給你們殺只雞補補身子。」

「娘,我來做。」

林謹言微微一笑,雖然不知原主為何傻了,但既來之則安之,他一定替原主盡孝。

「娘,我為什麼要嫁人?我不是男子么?」

林謹言還是問出心中的疑問,雖然他是男同,總不可能這個世界都是男同吧。

「你是哥兒啊,哥兒就得嫁人。」林母有些擔憂:「你該不會又傻了吧。」

「沒沒沒,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林謹言訕笑,低頭飛快清洗雞,水裡的倒影跟他前世一樣,但眉間多了一顆痣,他輕輕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