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起來,然後向後面排隊的人道歉,其他人也哈哈大笑沒有在意。
不一會大家都分到了餅和烤肉,大家的吃相也是出奇的統一,都非常狂野。
「老弟,你這個東西真不錯,改天咱倆聚的時候再做一次。」
亨特已經熟到直接稱呼查理為老弟了 。
「饒了我吧,亨特老哥,你知道今天這些東西花了將近半個金西堤爾啊。再讓我整一次我也吃不消啊。」
「半個金西堤爾,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好的,是我說大話了,原諒我查爾格老弟。」
「沒事,畢竟這個數目確實驚人。」
「那老弟,我可以在吃一個嗎?」
「當然可以,餅還在烤,還有不少食物。」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諾拉的餅分的剩了三塊,米利托的烤肉也切完了,在吃了自己的那份飯。
米利托咳了一聲,所有人被吸引了過來。
「查爾格先生要表演才藝,希望大家可以捧場。」
人群中爆發了歡呼聲。
「但是我沒有拿樂器,怎麼演奏?」
「老科蒲爾有,你去他那裡借。」人群中有人說。
「米利托將我那份肉加進剩下三塊餅我給科蒲爾爺爺拿去。」
「可是,先生你還沒有吃,沒關係我留了一塊餅足夠了。」
查理拿着餅和火把向村子深處走去,路上一片漆黑,只有查理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在村子的深處那座巴洛克風格的房屋,查理停了下來然後敲了敲門。
「誰,這麼晚了還來我這裡!」
只聽到一聲嚴厲的呵斥,查理吸了口氣,大聲說道。
「是我查理,科蒲爾爺爺。」
「哦,你這年輕人不好好休息跑我這把老骨頭這裡幹什麼?」
「今晚我邀請了全村參加晚會,但是您沒有來。」
「我就說是誰這麼大方地請人,是你就正常了,所以有什麼事?」
「我要跟村民表演才藝,他們說您這裡有樂器。」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來開門。」
陳舊的大門打開了,發出了咯吱的聲音。
科蒲爾銀灰色的碎發顯露在查理的眼中,他的眼窩有些凹陷,查理只覺得他變得更蒼老。
查理跟科蒲爾進入他的房子,昏暗的房間里只點了一根蠟燭。
這根蠟燭也不一般,很可能是用死聖人的屍油製成的。
這是秩序修士會的傳統,將已死的高階聖者的屍油做成蠟燭。
因為查理聞到這股蠟味,只感到渾身清爽只感覺自己陷入了某種空靈的境地。
這根蠟燭點在象徵著神聖之鎖的石雕前,顯然科蒲爾爺爺是為了禱告而點燃了這根珍貴的蠟燭。
科蒲爾進他一間漆黑的房屋裡,不一會兒他拿着一個像尤克里里的樂器蹣跚地走出來,一邊撫摸着它一邊用飽含深情的眼神看着。
「這個魯爾是你爺爺送給我的禮物,當時我還笑話他,說這只是那些在酒館裏賣唱的才彈的。
但是現在我卻非常想聽這個樂器發出的聲音,查理你可以為我彈奏嗎?」
查理接過魯爾,撥了幾下,弦很正,說明他的主人經常保養它。
他彈奏了一個能表達他此刻心情的歌《now and then》。
查理以多鐸語唱了歌詞,有的地方歌詞對不上,查理通過加快語速順利地完成了這首歌的演唱。
查理鬆開了魯爾的琴弦,他看到科蒲爾用手捂住眼睛,默不作聲。
「科蒲爾爺爺?」
「沒事,我只是太感慨,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聽到過這把琴響了。」
查理不確定他好像剛才聽到了抽噎的聲音,但他不敢問,害怕科蒲爾賞他一個暴栗。
「對了,科蒲爾爺爺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就是晚餐上吃的一些東西,希望你能喜歡。」
「放那裡吧,我一會兒會吃的。」
查理向科蒲爾道別,拿着魯爾和火把又向宴會的地方走去。
科蒲爾拿起查理放在桌上的餅卷肉,嗅了嗅,然後一口咬在了餅上。
「香料……我有多久沒吃這東西了。真是懷念的味道。你說對吧……福里尤金。」
科蒲爾吃兩塊餅後,邁着蹣跚的步伐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看着眼前的黑暗自語。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儘快做完我該做的事。蓮娜……我終於可以來陪你了……」
查理對科蒲爾之後所說一無所知,他拿着魯爾在人群中演奏起了輕鬆愉快的舞曲,而諾拉像一隻在花叢中的蝴蝶歡快地舞蹈。
諾拉不知道怎麼了,鼓起勇氣邀請查理共舞。
諾拉的臉紅撲撲,但是在橘紅的火光下不知是火光照的還是真紅了。
查理接受諾拉的邀請跳了一支舞,可以看出小姑娘很高興,湖藍色的大眼睛彷彿彎成月牙。
亨特也和一個同村的姑娘跳起舞,甚至在跳完後兩人退到一邊繼續聊天。
「老伊戈爾你覺得這個小夥子咋樣,配不配得上你家諾拉。」
伊戈爾瞪了那個人一眼,然後緩緩地說。
「如果真的可以,我是願意的。
我是諾拉的爺爺,我會對她的未來負責,並慎重考慮。」
看着在篝火旁正和查理跳舞的諾拉,她的爺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