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安…你的手,別亂……」
半是哀求。
「學姐…好大,好軟,好……」
全是興奮。
「不準說…啊…唔…那不能碰……」
「好學姐…就蹭蹭……」
緊要處,一哆嗦,醒了。
單身汪久了啊,酒後老是做這種夢,磨人。
李千安閉眼回味了一下,口乾舌燥。
想起身喝水。
伸手抓衣,卻抓到兩團柔軟。
「女人?」
「卧槽,最近經常夢見跟學姐酒後學英語,難道是月老顯靈,美夢實現了?」
他心中一陣狂喜,手就亂動。
捏字訣,抓字訣。
「嚶嚀。」
嬌媚的女聲響起。
女子被弄醒了。
緊接着,卻是「啊」的一聲尖叫!
嚇了李千安一大跳。
女子推開他的魔手,一腳把他踹下床。
「李千安,老娘好心照顧你醉酒,你卻色膽包天,輕薄於我!」
女子嬌叱。
李千安跌坐於地,殘酒早疼醒了。
「這特么什麼情況?」
「這女子並非學姐,那是誰?」
床頭油燈昏暗。
藉著光,他才看清。
床上女子青絲黑瀑,古裝女裙,酥胸半露,一抹雪白,甚是顯眼。
此刻柳眉倒豎,滿面寒霜,雙眼欲噴出火來。
「你還看!快滾出去,一會老娘再跟你算賬!」
李千安整個人都懵的,聞言一聲不敢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女人在氣頭上,任何解釋都會火上澆油,還是先躲為妙吧。
屋裡,女子捂了捂滾燙的臉。
羞答答,心跳跳,濕噠噠。
急忙摸了摸雙腿關節處,感覺沒什麼異樣。
這才玉手拉上胸衣,輕輕拍了拍,心下稍安。
「可惡,被這臭小子佔了不少便宜。」
「不過他還是個孩子,應該沒做更多過分的事兒。」
旋即臉紅如花,羞惱不已。
……
李七安出來,遠處傳來幾聲雞鳴,天光見亮。
這是個乾淨的小院子,一棵老樹,石桌木凳,水井石磨,草屋幾間。
懵逼啊,這是哪兒?
剛才發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他一屁股坐於樹下,想要細細捋捋時,頭便炸裂如生產之痛,一**陌生信息強行插入腦海。
「大唐帝國,涼州人氏,十四歲。」
「戰亂中與家人失散,孤身流落至長安,投親未遂,被寡婦孫二娘收留打雜。」
「昨兒生辰,借酒澆愁,央求孫二娘陪飲,半夜酩酊大醉,昏睡致死。」
……簡單的信息。
「大唐帝國,長安?」
李七安懵了。
「擦,絕逼是穿越!魂穿到了同名少年李千安身上。」
讀過不少穿越小說的他,秒懂。
他原是華國一名人工智能腦機接口研發博士,試驗芯片接入大腦時太累,便倒頭昏睡在了實驗室。
迷糊中夢見約了學姐酒後學英語,正要蹭蹭之際,緊要處就穿越過來了。
太可悲了,萬惡的九九六啊,這不就是過勞猝死嗎!
沒領到工傷補貼就穿越,虧大發了,而且,那至少10T的硬盤美女不被人發現可就虧了;被發現的話就社死了…
安慰的是,猝死過快,沒時間去見閻王,省了中間商孟婆,帶着記憶穿越了。
只是這叫大唐帝國而不是唐朝,貌似不是正經的歷史大唐啊。
暈了一會,只得承受了穿越的事實。
見旁邊有個破水缸,趕快去洗把臉照一照。
還好,有前世的九分模樣。
濃眉大眼,俊朗帥氣。
簡單活動了下手腳,摸摸胳膊腿兒,還算壯實,掀開衣服下看了看,該在的都還在,長短粗細也正常。
不文弱,不娘炮,這就好。
只是一頭長髮,頗為不便。
好在有原主記憶,順利裹上了頭巾。
深呼吸了幾口大唐的空氣,不錯,甜的。
乾脆照前世的運動習慣,做起俯卧撐來。
趴着向下二十個,仰着向上二十個,單手向下十個。
就氣喘的不行了。
十四歲男子,體力的確還不怎麼行。
孫二娘磨蹭着起了床。
出來正好見他一上一下俯卧,姿勢很是怪異。
像那啥發情了一般,好羞人。
紅着臉啐了一口。
「千安,你一大早發啥瘋,上日天下日地的。」
「有那力氣,一會幫老娘磨豆子。」
李千安:……
呔!什麼虎狼之詞!
見他無語,孫二娘以為他在生氣,柔聲開口:
「千安,你莫要怪我踢你。有些話,二娘跟你說明白。
當初你餓倒在我門前,頗為可憐,像極了我早逝的幼弟,又無家可去,我便不顧左鄰右舍的風言風語收留了你,認你做親弟弟。
你別聽隔壁周大娘嚼舌根瞎說,我並非見你長得俊俏好看,有其他心思。」
「你也不要對我有其他歪心思。昨晚的事,我不與你計較,你也莫與人亂說,知道不?」
「你也慢慢長大了,過兩年等二娘存夠了錢,幫你娶個好人家姑娘來,到時莫忘了你二娘就行。」
一副知心大姐的樣子,老母親的口吻。
李千安聽了,心頭莫名湧上感動。
古人就是淳樸心善啊,孫二娘對原主的相救之恩,只有他來相報了。
「二娘,我沒生氣。你放心,千安不敢忘姐姐大恩,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這話固然有原身的情緒在裏面,但也是很走心的。
「好了。我去看看泡的黃豆,一會磨了,要送去西市,這兩天生意還錯。」
「你先去井中打些水上來。磨豆子時我叫你。」
孫二娘聽了他的話,心裏高興。
這小子一夜之間,真懂事了一般,知道疼人了。
嫣然一笑,如春花開,粗布衣裙也難擋那一縷眉間風情。
李千安也挺開心。
這兒沒有鬧鐘,沒有粗信催,沒有各種混亂數據,不用擔心老闆罵,還房貸等一切,除了填飽肚子。
就當給前世放了個長假吧。
敞開睡覺,安心躺平。
「哈哈哈」
他吱呀吱呀地打着井水,邊樂出聲來。
「這小子,傻樂傻樂的。莫不是聽了娶媳婦兒就開心了?」
孫二娘端了豆子出來,到石磨邊。
把石磨清洗一番,磨口下面擺好木盆,抓上一把濕豆放入磨眼,便開始推磨。
「千安,來使力氣了。」
「得咧。」
李千安拎了兩桶水過來,開始幫着推磨。
這種石磨,在華國那已經是老古董了。
但在當下,卻是日常研磨粉碎各種食物的必須工具。
兩人你拉我推,我推你拉。
石磨「嚯嚯」轉動。
豆漿「滴答」流出。
他有一種錯覺,不是在推石磨,而是在推歷史。
在大唐的第一天,就這麼從磨豆漿開始了。
不一會,就磨了滿滿一大盆豆漿。
白白的,濃濃的,散發著大豆原始的香味。
一會煮好後,得好好喝上一大碗,補一補。
李千安正想得嘴饞時,突然聽到腦海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