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白苒全身一震,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
蕭禹書拍拍她的手,說:
「放心吧,我來應付就是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熟悉咱們鎮南侯府,當好這個世子夫人。其他的交給我!」
「可是——」
蘇白苒擔憂的低聲問:
「你跟臨川郡主是聖上賜婚的,長寧伯府也——也不會幹休的!」
「呵呵——」
蕭禹書清冽一笑:
「誰敢惹我鎮南侯府?我姐可是大將軍蕭洛神!」
…… ……
鎮南侯府前堂。
長寧伯府的管家秦長東看着緩步走出的蕭禹書,眼中難以察覺的掠過一絲輕視。
鎮南侯蕭大將軍是很厲害,但她正在南疆呢。
現在鎮南侯府做主的這位蕭世子,這是整個上京城都有名的糊塗憨貨。
這次他秦大管家過來便是要好生問問,昨日鎮南侯府抬錯了花轎,究竟想怎麼善後?
如今皇上正猜忌鎮南侯府,他們一定小心翼翼,不敢惹事吧?
哼哼——最好讓蕭世子給長寧侯府道歉,承擔並賠償所有損失。
「見過蕭世子。」
他微微一躬身,姿態不卑不亢。
蕭禹書在主座緩緩坐下,點了點秦長東,問蕭忠:
「這人誰啊?」
不等蕭忠開口,秦長東道:
「在下是長寧伯府大管家秦長東,長寧伯秦世功是我族哥。」
看這管家挺胸撅肚的模樣,莫非秦世功還想讓我擔責?
老虎不發威,土狗覺得自己能上天了!
蕭禹書冷笑一聲:
「長寧伯府?那個老鰥夫秦世功——昨個我手下鐵衛還救了他的命,他怎麼不過來給我磕頭道謝?」
秦長東聽的臉色微沉,卻又啞口無言。
昨天有人行刺長寧伯,確實被人家鎮南侯府救了性命。
他訕笑言道:
「昨日伯爺大婚,實在騰不出空來。這幾日必會上門道謝,咱們長寧伯府最是守禮的。世子,貴府抬錯了花轎,還請先把吳縣郡主送回長寧伯府上。」
那個女人也就罷了,活着還是死了誰在乎?
但是她陪嫁的三十六抬彩禮,價值整整三萬兩銀子,也被抬到了鎮南侯府上,這個得抬回長寧伯府才是。
蕭禹書問:
「你們準備怎麼安排吳縣郡主?」
秦長東似笑非笑的說:
「這是我長寧伯府的事,就不需世子掛懷了。總之我長寧伯府自有規矩……」
他話還沒完,蕭禹書打斷他,冷聲問蕭忠:
「這廝是何官身?見了本世子大大咧咧的不跪也不磕頭,還敢擺出一副鳥樣,在這裡不停的啰嗦。」
蕭忠會意一笑,森然說道:「他沒官職,就是個白身。」
蕭禹書一拍桌子,罵道:
「特馬的狗東西,一個白身草民,竟敢不給本世子磕頭下跪,還想教本世子做事?長寧伯府怎麼有你這般沒規矩的玩意——來啊,給我把他吊起來,先抽三十鞭子,學學規矩禮儀!」
「是,世子爺!」
兩個強壯的府兵衝進來,一左一右拖着秦長東就向外走。
秦長東大驚失色,奮力掙扎叫道:
「蕭世子,我是長寧伯府大管家,你憑什麼打我?」
「老子打你還需要憑什麼?莫說是你了,憑我鎮南侯府三代忠烈,為大周朝擎天保駕,長寧伯也照樣打。給我使勁打,打完了這廝,老子親自去收拾秦世功那老鰥夫!」
啪啪皮鞭聲響起,伴着秦長東的慘烈哀嚎。
蕭禹書站起來,一腳踹翻了把椅子:
「特媽的,都敢欺負到我鎮南侯府頭上了。從今兒個起,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蕭爺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