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了蕭禹書的脖子,面色紅紅的像痛飲美酒一般。
蘇小姐努力鼓起勇氣,大膽的在蕭禹書臉上親了一下,清冽的嗓音帶着顫巍巍的期待:
「夫君,我們該圓房了。我——妾身願好好伺候夫君!」
美人情意深重,夫君豈能推脫?
蕭禹書立刻一把抱起蘇小姐,兩人滾入檀木大床之中。
蘇小姐心中感激,這一夜宛轉相就,傾心努力伺候着。
正是春宵苦短,情濃水潤,一夜恩愛纏綿……
次日凌晨,天光初露。
蕭禹書和蘇小姐昨夜廝纏許久,此時兩人交頸疊腿,纏在一處正在酣睡。
蕭禹書朦朧中聽到了管家忠叔焦慮的聲音:
「世子爺,快起來,有要事相告!世子爺——」
蕭禹書立刻醒來,見懷中佳人還在睡夢之中。
她小臉上帶着甜甜笑意,估計正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蕭禹書輕輕一笑,目光掃到了身下潔白的棉巾上,那裡盛開了幾朵梅花。
他小心的下床,溫柔的給她掖了下被角,方才披衣而出。
走出門外,他回身關好門,不悅的問:
「忠叔,這麼早你喊什麼?」
蕭忠臉上已經全是焦灼,拉着他就向旁邊院落大步走去。
這老頭畢竟是武官出身,手上勁道極大,走得也快。
兩人剛剛來到旁邊院落,蕭忠便低聲說:
「世子爺,出事了!」
蕭禹書臉色嚴肅下來,問:
「什麼事?」
蕭忠嘆口氣,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世子爺素來憨傻,又是個暴脾氣,告訴他真的合適嗎?
他猶豫了片刻,這事繞不開世子爺,必須得告訴他。
他指指新房方向,低聲問:
「昨夜您和——您和夫人琴瑟和諧否?」
蕭禹書一怔,不由罵道:
「忠叔,你老人家一大早把我叫起來,就特馬的想問我這個?」
蕭忠老臉一紅,尷尬的抱拳拱了拱手。
蕭禹書哼了一聲,不爽的說:
「琴瑟和諧,特別的和諧。夠了吧?」
蕭忠躬身,無奈的說:
「世子爺息怒,老奴不是多嘴好事之人,問世子爺這個實在是無奈之舉。昨天———昨天迎親時出事了。」
他一咬牙說:
「混亂之中,咱們把新娘子接錯了!」
「……」
空氣中一片寂靜。
蕭禹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抓住蕭忠肩膀:
「你說什麼?」
「忠叔,我的好老叔,你再給本世子說一遍!」
蕭忠哭喪着臉說:
「昨天迎親時我在這裡操持婚禮,就讓來鐵衣帶人去迎親。這潑才就是個廢物,別看打仗沖陣的時候猛,平時就是個……」
蕭禹書怒道:「別跟我說廢話!」
蕭忠結結巴巴的說:
「咱們——咱們從臨川王府接了新娘,路上遇到了長寧伯秦世功娶親的隊伍,娶得是澄意伯家的吳縣郡主。結果就這時候,突然有人刺殺秦世功,現場亂成一片。來鐵衣就帶着府中鐵騎鎮壓了刺客,事後那秦世功一個勁的道謝。但是……但是混亂里兩個隊伍亂成一團。大家都沒注意,就把新娘的轎子抬錯了……」
「怎麼能抬錯了?自家的轎子還不認識?」
蕭忠滿臉愧疚的說:
「都是郡主出嫁,規格都是一樣的。轎子也都是內務府皇家作坊製作的,連龍鳳紋飾都一模一樣。」
我特么……
蕭禹書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