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好事?
為了仕途,錢書禮認了。
馬背上摔跤,牛身上翻梢。情場不利,官場上找齊。錢書禮為了把失去的找回來,上任後,他掘地三尺,瘋狂斂財。
郝鐸森見到錢書禮,行了個禮,「縣長,我回來了」
錢書禮正在把玩一件翡翠觀音,見郝鐸森來了,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眯眼一笑,「老郝啊,你來得正好,看這玩意咋樣?」
郝鐸森接過來,反覆看了看,又遞給錢書禮,「嗯,不錯,是件好東西,您又收禮了?」
錢書禮毫不避諱,「別人要送,我能好意思不收嗎?這叫有權不使,過期無效,我巴不得天天有案子斷」
「願縣長日進斗金,依我看還是隱晦些比較好」郝鐸森馬屁拍的啪啪響。
「與上司比是小巫見大巫,他們都不怕,我怕什麼?」錢書禮理直氣壯地說,「好了,不說了,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初步斷定是段嘯海乾的」
「猜就是他,你打算怎麼平息這事?」
「除了上山剿匪,還能有什麼好辦法?」
「剿匪?你是要去找死啊!」錢書禮瞪了他一眼,「就不會想別的法?」
「有啥法?」
「豬腦子!」錢書禮罵了一聲,注視着他,「難道只有臭水溝才有賴蛤蟆嗎?」
「在下愚鈍,還望縣長明示」郝鐸森不明就裡。
錢書禮冷冷一笑,「這還用教嗎?提兩個死刑犯當土匪斃了,不就交差了」
郝鐸森翹起大拇指,恭維道,「高,實在是高,縣長太英明了,您當縣長太屈才,該當省長」
「學着點吧!脖子上面那肉嘎達不只是吃飯用的,別光想女人」
「縣長教訓的是」郝鐸森敬了個禮,「縣長,昨夜,在曹隆坡又出了一樁命案」
「什麼情況?」
「一家姓周的老兩口被殺」
「啥動機?」
「還不是圖財害命?」
「有沒有線索?」
「兇手狡猾的很,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過,其作案手法與十五年前,李家滅門案極度相似」
「這麼說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
「奶奶的」錢書禮罵了一句,「凈出些沒油水的案子,他擺擺手,「算了,擱置起來吧,別人都破不了,咱逞什麼能」
「好吧」郝鐸森應聲道,「哎,縣長,縣誌在什麼地方?」
「你找它幹啥?」
「沒什麼,只是想了解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郝鐸森說。
「在師爺那裡,自己拿吧!」
「好嘞,縣長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錢書禮揮揮手。
……
夜晚,郝鐸森坐在辦公室,面對兩本厚厚的縣誌發了愁,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這時,助理高康走了進來。
郝鐸森好像看到了救星,「小高,你來的正好,快,坐下幫我找一下上面的曹隆坡」說著,把其中的一本遞給了高康。
高康坐下來,二人專心致志地翻閱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高康終於在書的最後幾頁找到了,他遞給郝鐸森,「局長,在這裡」
郝鐸森接過來,反覆仔細看了好幾遍,禁不住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