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呢？
「那你就小看我了，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見小夭仍然笑不停，他便又道：「姑娘一直對我笑，可是因為喜歡我。」
小夭搖頭：「我笑是因為你像我的一個故人，而我無法想像他說出這話的樣子。」
防風邶微噎，轉而若無其事問道：「是什麼人？
是朋友？」
小夭搖頭。
他又問：「敵人？」
小夭又搖頭，而後道：「不過，大約就算是他的敵人也會尊敬他吧。」
想到前世相柳代替共工身中萬箭，死後化作一堆毒水，便莫名心痛。
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相柳死去呢？
小夭神情有些恍惚中被他猛地扯到路邊，卻是有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在我面前還想別人，我可是會心痛。」
防風邶道。
小夭回神道謝，便想離開，卻見他總是不緊不慢地尾隨她。
她回身無奈道：「你我路不相同，還是各回其家吧。」
她是高辛帝姬，軒轅王的外孫女，他是神農軍師。
他們生來便對立。
他卻無賴笑道：「你我雖不同家，但還是可以同行一路的。」
她有心揭穿他相柳的身份，卻在望着他慵懶散漫的笑容時，將話咽了回去。
他這樣一個嚮往自由的妖怪，卻被困在軍營許多年。
明知道結局輸多勝少，也還是日復一日在絕望下堅持。
過往數百年的歲月里，或許他並沒有幾日開心的日子。
既然他在做防風邶的時候難得自由開心，她又為甚麼要剝奪他為數不多的快樂呢？
於是轉而道：「你的箭術是不是很好？」
防風邶點頭：「當然。」
「那你教我射箭吧。」
如同前世一樣，即使只是一段時間的相伴也是好的。
她亦答應了陪他消遣，就當教學的束修。
從此便與防風邶往來頻繁起來。
或許在知道結果之後，她的眼光變了，才發現有許多事情和她所想都有所不同。
他如同前世一樣，帶着她穿梭在軒轅城的大街小巷，帶她看珠寶，吃小吃，看皮影戲，買胭脂。
對防風邶而言，他只要約小夭，她從不說不，也不問目的。
只是由着他，跟着他去任何地方，彷彿天涯海角也無所謂。
對小夭而言，同樣的食物卻吃出不同的心情。
西瓜最甜的尖，魚鰓下最嫩的肉，燒雞最香酥的脖子，他都留給她。
一如對待放在心尖上的人。
今日她說買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