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然後在我提防的目光下同我講起了她與葉宥安的過去。
原來她並非是葉宥安的表妹。
她是葉宥安老師的女兒。
她有一位兄長,名喚許淮之。
許淮之與葉宥安年紀相仿,被選為太子伴讀,自幼和葉宥安一起長大。
大夏軍隊攻破西洲都城之時,為了確保西洲王室血脈得以留存,許太傅將許淮之與葉宥安做了調換。
許淮之死了。
葉宥安在許太傅的安排下逃了出來。
許太傅帶着葉宥安和許清瑤一路來到了大夏。
在大夏,葉宥安隱姓埋名,讀書入仕,這才有了與我之間的諸多糾葛。
我聽得心驚。
許清瑤卻是越說越興奮起來。
她神情癲狂,仿若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我瞧她這副模樣,連忙叫人把安樂抱了下去。
許清瑤對安樂似乎也並沒有興趣。
她只是看着我。
那眼神,就如同野外的餓狼聞見了血味一般。
「所以,永寧,你不要妄想葉宥安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就連你們的孩子,那個身上有大夏一半血統的孩子,他也不會憐惜半分!」
許清瑤的話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
我明白,葉宥安大抵是不會放過我的家人了。
可我還是想賭一把。
就賭,葉宥安對我是有幾分真情的。
我們成婚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葉宥安總是找各種理由不與我同房。
他總是借口公務繁忙。
而我也覺得他肯上進是好事。
每每他在書房處理公務到深夜,我總是會去送上一盅親自燉的湯。
起初,他對我一直是態度淡淡的。
直到有一次夜裡,我去書房瞧見他喝醉了酒。
葉宥安天生一副清冷模樣。
喝醉酒的葉宥安話格外多。
他拉着我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
原來,那一日是他父母的忌日。
我貴為公主,鮮少有什麼事情是能讓我為難的。
但是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撫慰葉宥安的。
我能做的就只有一遍遍輕拍他的脊背。
從那一天起,我們的關係開始發生了變化。
他對我的態度親近了不少。
他說,在這世間,他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可是血海深仇之下,再怎麼濃墨重彩的愛恨糾葛都是無足輕重的。
我賭輸了。
葉宥安心裏或許真的是有我,有安樂的。
他終究還是來了長樂宮。
他關切的問安樂為何忽然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