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真是體貼周到

第7章 他哪裡敢隨便聲張?

「生這麼大氣呀?」南鳶望着身上的男人,不慌不忙抬手,指尖像挑逗又像安撫,緩緩划過他的側臉。
最後,輕輕揉了一下喉結。
時弋被她撩得心癢,怒火奇異地消散不少。
可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的逢迎……甚至被男人壓在身下……
他重重握住她作惡的手按在頸側,眼底涌動着鮮明怒火和隱晦的**。
「沒人敢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你最好別再讓我抓到。」
他以什麼身份管她?
護食的狗么?
心底那點暖意散了乾淨,南鳶忍痛抽手,對着他輕輕笑了,眼波流轉間,一張嬌美明艷的臉看起來風情又無情。
「時先生,是不是您上過的人,一輩子都得守身如玉啊?」
她嘴角向上,隱約抿出幾分諷刺,「您似乎記性不大好,您和我啊,大概、好像、也許是分手了哦。」
時弋才緩和幾分的神色重新變得緊繃。
南鳶對他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總不會,您堂堂時總是吝嗇那點分手費,特意來找我複合要我退錢的吧?」
消散不久的怒火以燎原之勢捲土重來,時弋冷聲道:「我就不該救你出來!你這樣的女人……」
「是啊,我這樣的女人輕浮又勢力,肯定不比你的心肝寶乾淨善良、知恩圖報,」南鳶笑意不減,眸色卻有些暗淡,「所以就算你替我解了圍,我不表示感激也沒關係的吧?」
她說著預備推開他起身。
「南鳶!」時弋低吼,猛地壓下去,用力堵住她的嘴唇,心口的怒氣比之前只多不少。
他真恨不得她是個啞巴!
「時弋……」
南鳶偏頭躲他,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吳震轅肥膩猥瑣的臉。
那種被強迫被侮辱的感覺一瞬間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掙紮起來。
時弋眯起眼睛,掌心托着她後腰用力按向自己,動作透露出濃重的佔有慾。
「這會兒知道怕了?」
他十足粗暴地撕開她的領口。
「晚了。」
……
睜眼時,天已經黑透。
南鳶從一片凌亂的床上坐起來,腰腿快要散架一樣酸疼。
「王八蛋……」她嘴裏低聲呢喃,嗓子已經全啞了。
嘗試下地失敗,她只好揉着腰又躺了回去。
她承認撩撥激怒時弋,有遷怒的成分在裏面。
畢竟要不是因為他,她就不用出面應付顧祈安,也就不會被周妍誤會算計……
可時弋根本就是個畜生。
分開以前她求饒還管用。
現在,求饒卻替她換來了更加非人的對待。
正神遊,房門忽然被推開。
南鳶不動,聽腳步就知道來人是誰。
「手機一直響,醒了還不起?」低沉好聽的男音響在床尾。
「時先生天賦異稟,這時候這麼問我,不會是在笑話我一個弱女子吧?」南鳶忍着脾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短時間經歷綁架、幾乎被**、被**,她現在只想攤手攤腳一個人待會兒。
但時弋這個混蛋不僅沒有心,還不長眼。
「弱女子?」時弋玩味重複,抬手將袋子里的衣服丟了過去。
南鳶起身看一眼,內衣外衣成套齊全,都是她之前穿慣的。
「您也是真有意思,都分開多久了,我的東西還都留着?」
明明已經分道揚鑣,他卻總像還有所留戀一樣。
「時先生您是會玩的,我真是自愧不如。」南鳶一笑,五官明艷嬌美,眼底光彩盈盈,看不清有多少真心。
時弋繃著臉不發一語,探究的視線冷冷掃過她的面龐。
沒再看他,南鳶抱着衣服被子去了浴室。
意外的是,等她收拾好出來,時弋居然還沒有離開。
他正立在窗前,電話舉在耳邊,說話時嘴唇開合的幅度不大,夜色加持,人顯得分外清冷。
從南鳶的角度,能看到他寬厚的肩背,以及冷硬的側麵線條——喉結,下頜,還有鼻尖和眉骨的起伏。
說實話,特別性感有型。
可惜,這麼俊帥多金的男人,不是完完整整屬於她。
拂開臉側被水打濕一點的頭髮,南鳶從地上的破爛衣服里,摸出自己震動不停的手機。
來電顯示:南柱國。
抿抿唇,南鳶接通電話。
「滾回來!」
三個字僵硬墜地,沒有半點父女親情,陌生人都不如。
南鳶面無表情,眼底緩緩流過一抹冷光。
南家的這些人,真是讓她倒足了胃口。
「這就回,你剋制一點,別哪天氣死了,就沒人給那對母女撐腰了。」她輕快開口,說完在南柱國發出怒吼之前,直接掛斷電話。
抬眸看向窗邊,南鳶轉瞬調整神情,眉眼帶上平常迎人的三兩分笑意,緩步走向時弋。
夜晚的窗像面鏡子,時弋一直透過玻璃盯着南鳶,將她的神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裡。
「時先生。」南鳶輕聲開口,皙白柔軟的一隻手攀住男人手臂。
時弋放下手機,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南鳶笑一下,嬌嬌柔柔偎過去,手指在他心口附近慢慢打了個圈,「南家的項目看來是離不了我了,時先生,我們有機會再約。」
一句話,兩人的親密相處就變了味道,像是彼此換誰都可以的一夜情。
時弋眉心一沉,一把拽住她手臂,咬牙道:「我說過我已經着手干預,你何必上趕着去陪睡!」
南鳶皮肉吃痛,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老話常說,人多力量大……」
話未說完,她猛地被拽過去按在窗戶上。
「你想跟幾個男人?!」時弋猝不及防被惹怒。
南鳶眸色狡黠,唇角刻意掛上一抹苦笑,「這就要看我家裡了。」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羞恥!」時弋語聲森冷,捏着她的手越發用力。
南鳶輕輕笑了,看起來滿不在乎,「羞恥?那東西能解世間疾苦嗎?」
他作為包養過她的金主,居然當面問她知不知道羞恥?
這簡直是她近幾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隱約從她眼底看出嘲弄,時弋緩緩眯起眼睛。
摸了摸脖子上的手,南鳶抬眼,吐氣如蘭,「如果脖子留了痕迹,一會兒回家被妹妹看到……」
時弋一怔,鬆了手。
「時先生真是體貼周到。」南鳶一笑,準備離開。
不等她邁腳,時弋忽然開口:「我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