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龜兒子,本世子拿你當兄弟,你特么跟人坑我!」
「我說怎麼十賭十輸!」
「狗東西,分了老子多少銀子,還敢向老子要說法!」
「今兒我叫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都給本世子上!」
楊束揮舞着手,吼道。
他的聲音很大,圍觀的人聽的清清楚楚,議論聲跟着響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楊紈絝今兒賭坊賭錢,他押六把大,六把連着小啊,眼都輸紅了,一怒之下,砸了骰子,你們猜怎麼著?裡頭混了水銀。」
「嘖嘖,這些人過分了,好歹給他開把大啊,純拿人當傻子呢。」
「還不是他的錢太好掙了,賭坊都懶得費心了,誰料到他砸骰子。」
「也是該。」
「這蔣三公子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楊紈絝的好哥哥?咋兩人鬧了起來?」
「剛沒聽呢?那賭坊是蔣逑帶楊紈絝去的,應是從中分了好處。」
「原來如此。」
明白了前因後果,眾人看熱鬧看的越發起勁了。
他們覺得楊束能贏,畢竟他帶的,可都是精兵。
「老爺,楊束打進來了!」
小廝跌跌撞撞跑進蔣文博的書房。
蔣文博眉心一擰,沒想到楊束會囂張到這一步。
「他帶了多少人?」
「兩百,全是定國王的親衛。」
蔣文博面色變了,「快把三公子從小門送出去!」
「啊!」
慘叫聲遠遠響起,小廝回頭看了看,咽了咽口水,「老,老爺,怕是來不及了,這應該快到三公子的院子了。」
蔣文博面色陰沉,抬腿往外走。
「牌九,四公八侯,世襲罔替,同樣是給先帝打江山,論功勞,咱們定國王府最大,為何禧國公府比我們奢華?」
「因為世子賭光了家底。」牌九是個實誠的人。
「說的很好,下次在家裡待着。」
幾十年過去,誰家沒幾個紈絝,唯獨定國王府凋零的不像樣。
樹大,就是容易被針對。
這些人逮着楊束坑,不就是上頭的態度,給了他們膽。
人吶,困難的時候,能擰成一股繩,可富貴了,就各有各的心思。
定國王府沒了,軍營里,他們也能**一腳了。
情誼永遠不如利益實際。
抬了抬眸,楊束提着棍子往前走,如果他魂穿的是蔣逑,那他肯定冷眼旁觀,可偏偏他的立場被釘死在定國王府,那隻能,都給老子死!
戰場上的精兵對守家的護衛,除了欺負人,就是欺負人,楊束腳步都不用停。
「世子,這好歹是禧國公府!」
「你如此蠻橫,皇上定要問罪!」蔣逑的親隨梗着脖子出聲。
楊束很認同他的話,親自掄了棍子,給人開瓢的感覺,別說,挺暢快。
蔣逑圓瞪着眼,楊束向來是樣子貨,什麼時候瘋成這樣了?
院門被堵了,蔣逑想跑都跑不了。
「楊束,你什麼個意思。」強壓下害怕,蔣逑指着楊束質問。
「哼,都這會了,還拿我當傻子呢,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跟賭坊有勾當。」
蔣逑眼裡有瞬間的慌亂,憑這蠢貨自己絕對琢磨不出來,有人指點了他。
牌九的話,楊束是不耐煩聽的,那隻能是……楊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