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子竟想當駙馬第4章 手縛痴兒上金殿,生死難料一線間在線免費閱讀

傻子竟想當駙馬第5章 甘露殿君王問罪,定鼎街瘋子狂奔在線免費閱讀

「世子剛剛是在誦讀《蒹葭》嗎?」白鷺聽到了楊川剛剛小聲念叨的話,有些疑問的說。

楊川並不理解為什麼這麼一句爛大街的詩句,能讓眼前的女子如此驚訝。楊川輕輕嗯了一聲,回答:「這句恐怕上了高中的都不會不知道吧。」

楊征坐在主位上,面色愈加猙獰,悲喜交加。喜的是,孩子長這麼大了,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完整的背出一句詩,興許孩子的痴症還有的治,悲的是,緊接着的第二句話,便東拉西扯,讓人無言以對。

楊征搖搖頭,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吃好了嗎?吃好了,跟我走。」

「打算放我走了?走可以,你得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弄丟了,給我賠錢,沒有一萬,我就賴着不走了。」楊川翹着二郎腿,悠閑的坐在椅子上。

「來人,給世子捆上。」楊征朝門外吩咐道。楊征對他這個態度似乎早有準備。

聞言從門外走進來兩個精壯的漢子,目測身高在一米九朝上,膀大腰圓,一身的腱子肉,即使穿着衣服還是能看的十分明顯。兩人一邊走,一邊各自解下腰間系掛的繩子,似乎是經常做這種事,熟練的很。

「老頭,你要幹什麼?拿了我的東西不行,還要綁架我是嗎?你們別過來啊。」楊川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握拳。

兩個壯漢滿是歉意,十分溫柔的說道:「世子,別讓我們難做,乖乖聽話。」說罷,兩人左右開弓,準備將楊川綁上。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邊說邊一拳打在一個漢子的腹部,那漢子連退了幾步後,便身形不穩,腳下一滑,坐在了地上。看見自己一拳竟然有了這麼大的威力,楊川有些滿意的說道:「是最近練的多了嗎?一拳能打飛這麼遠。」

其實楊川很少有閑暇時間鍛煉身體,整天在各個小區與商家之間來回跑,晚上下班回家之後倒頭就睡,粘枕頭就着,連澡也顧不得洗。拚命工作不單單是為了賺錢,也是怕閑下來的時候,自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再來!」

話音剛落,又有兩個更壯的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起加入這個戰局。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是八隻手。坐在地上那個人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四人一同慢慢圍了過來。

楊川此時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出口已經被四人擋住了,楊川開始有些害怕了。

「救命啊,綁架了,有沒有人能聽見?給我報個警。」楊川大聲的呼救似乎沒有驚動任何人。

兩個壯漢不由分說直接制住了楊川,楊川還想反抗,準備拿腳踹,另一個壯漢直接蹲下,抱緊他的雙腿,楊川此刻滿身大漢,被牢牢鎖住,最後一個壯漢直接,拿起繩子開始綁了起來。

「挺專業啊,哥們。」楊春看着自己被綁的像只蠶繭似的,戲謔的說道:「你這手法跟誰學的?」

壯漢熟練的捆綁着,沒有理會。

「備車,進宮,給世子抬上車。」

接收到中年男子的命令,四個壯漢直接架起楊川朝門口走去,中年男子也一併跟着。

楊川被扔上馬車,隨後楊征也掀起車簾,坐了進去。楊川躺在馬車上,蛄蛹着坐了起來,靠在車廂上,聽到一聲鞭子抽打的聲音,馬車便緩緩開動了。

剛駛出不久,外邊開始熙熙嚷嚷的嘈雜了起來,楊川想撩起旁邊的小帘子往外瞧一瞧,怎奈雙手被縛,只能湊過頭去,鼓起腮幫子吹氣,將小帘子吹起,偷看一下,等小帘子落下之後,再吹一下。

一升一落,映入眼帘的是一條街道,清一色的古建築,店鋪林立,販夫走卒,叫賣聲不絕於耳。這是個影視城嗎?楊川在心裏嘀咕了一下。

楊征看了他滿是童真的小動作,輕輕笑了一下。比起大多數家庭的父慈子孝,有時候他更喜歡這個長不大的孩子,十幾年來,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傻傻愣愣的,激起自己作為父親的保護欲。

轉過幾個街道之後,馬車駛入一個更寬的路,這條路無論是寬度,還是平整度,都要比之前那幾條街都要好一些,馬車駛的更平緩了,顛簸也少了。

「老頭,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我不賣藝,也不賣身。」

楊征看著兒子惡狠狠的模樣,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兒子,有的時候傻起來還挺可愛,但愣的時候卻能把人給氣死,偏偏這小子天生又生的一身蠻力,哪怕自己在沙場馳騁了幾十年,若孩子鬧起來,楊征自己也難以降服。因此才在江湖上重金聘請了四個能拔山扛鼎的力士,楊川一犯愣,就直接將其捆起來,等他鬧夠了再給他解綁。久病成醫,熟能生巧,因此這四個壯漢在捆綁這個領域,可以說是頗有心得。

「公爺,到了。」聽見外面喊了一聲,楊征不緊不慢的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隨後,兩名壯漢掀開帘子,將楊川抬了出去。

奇怪,自己剛剛好像沒看到這兩個人在車上,這倆大哥從哪兒過來的?楊川心裏有些疑惑。

被放在地上,楊川看着面前寬大的石板路,以及盡頭巍峨壯麗的城牆,驚訝的再次說了髒話,「這哪兒啊?橫店?你給我搞到浙江來了?」

眼前是一座由門樓、朵樓和東西闕樓及其間的廊廡為一體的「凹」字形巨大建築群,門上有兩重觀,上題「紫微觀」,左右連闕,中間以廊廡相連,宛若空中樓閣。

入口處,還有穿戴甲胄的,看起來像是守衛一樣,城牆根還落着幾頂轎子和馬車。

楊征讓人押着楊川向入口大門走去,剛想從腰間摸着什麼?

「楊將軍不必出示腰牌了,直接進去吧。」門口的守衛側頭看了看後面的楊川,又說道:「駙馬這是怎麼了?」

楊征似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又犯渾了,我帶他來向陛下請罪。」

「那快快請進吧。」旋即對手下命令道:「放行!」

楊征帶着人緩緩走進去。楊川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麗的建築,崇閣巍峨,層樓迭起,色彩斑斕,雕甍綉欄,盡錯綜之美,窮技巧之變,讓楊川讚不絕口。幾次想出口稱讚幾句「卧槽」,都被楊征以「宮牆之內,禁止高聲」為由,讓人直接捂住了楊川的嘴。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揚征接到內侍的告知,陛下正在甘露殿與幾位朝臣議事,楊征可自行前往。楊征直接拽着楊川走進甘露殿。

剛進入大殿,楊征便對着高座之上的人,行了一禮,連忙道:「參見陛下!」

「平身!」說話的人正是上面高坐的,此人身穿黃色圓領袍,胸口,下擺,左肩,右肩,各綉了一條青色蟒紋,周圍綉紅色祥雲,腰間系有紅底白玉腰帶。

楊征平身之後說道:「陛下可是正在議事。」

「不妨事,朕剛想派人傳你,你卻不請自來,這傻……」龍袍男子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駙馬又怎麼了?讓你五花大綁的,頭上纏什麼?」

聞言,楊征一腳踹在了楊川的腿窩,楊川正在四處觀望,一時不留神,被這麼一踢,直接跪在了地上。

楊川正欲開口大罵,只見,楊征撲通一聲也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微臣死罪!」

身着龍袍的中年人被楊征這麼一套搞得有些愕然。看着面前這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徐世仲不禁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男人在妻子墳前哭成了個淚人,旁人去拉他都拉不動。徐世仲也是十分惋惜,只怪自己當時沒有在京,沒有護得屬下家眷的安全,也算是他這個做主公的失職。似乎從那一天起,便再也沒有見到這個人的一滴眼,沒有見過像今日這般一樣失態了。

「愛卿何罪之有啊?」徐世仲有些疑惑的問道。

楊征並沒有直接回話,反而抬起頭來張望了一下周圍的人。

徐世仲心領神會,但還是問道:「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非要朕喝退左右你才肯說?」

見楊征還是沒有開口,徐世仲這才說道:「諸位愛卿暫且退下,此事明日再議。」又對宮女太監說,「都先下去吧。」

眾人紛紛告退。

楊征見人都退了下去,這才開口道:「罪臣教子無方,我這痴兒欲輕薄寧遠公主殿下不成,公主令侍衛杖責,重擊頭部,我兒幾欲瀕死,若非臣請神醫前來救治,怕是我兒一命嗚呼了。管教不嚴,是臣之過,望陛下念我兒生性憨厚,饒他一命,千錯萬錯,臣一人擔當。」說著,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請陛下治罪。」

寧遠公主是徐世仲的心頭肉,楊征所說的都是事實,但還是添油加醋改了幾筆,如今事實不清不楚,揚征只能盡量把兒子的罪責說的小一點,先保住小命要緊。即使如此,龍椅上的,也是暴跳如雷, 幾乎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楊川看着高位上這個身着龍袍好不氣派的人,拿手指了指,對旁邊的楊征說道:「教練,我想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