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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說打仗打的是資源,是糧草……劉磐現在算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沒有錢,沒有糧,拿什麼來招募士兵?拿什麼來升級兵營?
腦殼疼!
「四弟,俺這就去變賣庄內資產,以作招募鄉勇之用!」張飛的大嗓門把劉磐拉回到了現實中。
唉——
劉磐暗自深深地嘆息着。
張飛雖是涿郡本地豪強,可他的全部家產也不可能值10萬錢,連升級步兵營都不夠,就更別說騎兵營了。
忽然,一個念頭闖入了劉磐的腦海中。
涿郡地處幽州,古人稱之為「燕」。
張飛經常以「燕人張翼德」自稱,其實就是涿郡人的意思。
「燕」這個稱呼,沿襲於春秋戰國時期的燕國。
戰國末年,秦國勢大,燕國岌岌可危。
燕太子丹不得已之下,派遣刺客荊軻前往刺殺秦王,結果羊肉沒吃到,反惹了一身膻,迎來了強秦的猛烈報復,國土淪喪大半。
後來燕太子丹一路向遼東潰逃,最終死於遼東境內。
劉磐之所以想起這件事,是因為他知道燕太子曾在敗逃的路上,把燕國最後的一批財寶隱藏了起來,以圖東山再起。
正發愁沒錢呢,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巨款嗎?
這就是穿越者的優勢!
知道許多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的信息!
劉磐瞬間興奮了起來,雙目四瞳中迸發出異樣的光芒:「三哥,你庄內有輿圖嗎?快拿來我看!」
輿圖,就是地圖的意思。
張飛納了悶兒:正說變賣家產募兵的事呢,你要什麼輿圖啊?再說俺一個屠戶,哪有那玩意兒?
納悶歸納悶,張飛還是應了一聲,派人到街上買了份輿圖回來。
劉磐急切的接過輿圖,在圖上仔細的搜索起來。
關羽和張飛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着幾分疑惑之色。
不過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安安靜靜的站在劉磐的身側。
關羽和張飛是劉磐的結拜兄長,可實際上,三人之中還是以劉磐為核心的。
良久。
劉磐猛地在輿圖上一戳,大聲叫嚷了起來:「薊縣!就是這裡!」
「繼開啊,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關羽看看輿圖,又看看劉磐,不解的問道。
「嘿嘿,」劉磐搓着手道:「二哥到時候就知道了。」
一夜無話。
翌日,人群喧鬧聲打破了清晨的安靜。
張飛頂着一對黑眼圈問向劉磐:「俺連夜準備的這些東西有啥用?」
「有大用!」
劉磐習慣性的搓了搓手,看着面前的十多匹駿馬、八輛大車和近百個鄉勇,滿意極了。
一夜之間,張飛籌備了這麼多人馬和大車,難怪他會出現黑眼圈了。
只不過他長的太黑,黑眼圈在他臉上,就跟沒有一樣。
隨便挑了一匹馬,劉磐飛身上馬,大吼道:「目標薊縣,出發!」
十名庄內最精悍的鄉勇,跟隨着劉、關、張三人上了馬,呼嘯着奔出了庄內,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其他的數十名鄉勇,驅趕着八輛超大的馬車跟在了後面。
薊縣是幽州的治所,與涿郡只有數十里之遙。
快馬加鞭的話一日就能趕到。
涿郡與薊縣的交界處,一支商隊販馬的商隊,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呔!識相的留下馬匹,交出錢財,可留全屍!」
一名頭裹黃巾的漢子叫囂着呼喊道。
在他看來,那支販馬的商隊,和砧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區別,只會任由他隨意宰割。
他只需要輕輕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百餘名黃巾賊就會一擁而上,亂刀砍死商隊的所有人。
販馬商人蘇雙絕望的看着四周的黃巾賊,對身邊一人嘆息道:「你我兄弟怕是今日要命喪於此了!」
張世平面帶凄然之色:「這趟來涿郡行商,是我提出來的,沒想到卻害了兄長。」
十幾個人,哪裡是百多人的對手?更何況是百多個凶神惡煞一樣的賊人!
不光他倆這麼想,商隊里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的沉寂。
「切——區區幾個毛賊,誰給你們的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凶?」
聽上去不怎麼著調的聲音,從蘇雙、張世平身後傳來。
這是哪位爺啊?
還嫌情況不夠複雜嗎?裹什麼亂吶!
兩人急忙回頭看去,在一輛馬車的頂上,看到了盤膝而坐的太史慈。
太史慈並不是商隊的人,他自稱在家鄉得罪了郡吏,想要到遼東去避禍,在半路上遇到了蘇雙他們的商隊,臨時結伴而行的。
果然,太史慈的話惹怒了黃巾賊的頭目:「你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不讓說話啊?那就不說了。」
最後一個字話音未落,太史慈忽然目光一凝,在馬車頂上一躍而起,人還在半空呢,一張大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嗖!
彎弓搭箭一氣呵成。
太史慈根本就不用瞄準,凌空一箭,直奔黃巾賊頭目的腦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