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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初,性惡第3章 血魄宗在線免費閱讀

南陽城外。

此時正值早秋,風吹着路邊的樹枝搖動,黃色的樹葉隨風奔跑,綠色的樹葉仍舊頑強的抱着搖動的樹枝不肯鬆手,彷彿不想放棄這唯一的依靠。

被兩面樹木夾在中間的小路上現在很是熱鬧。

易陽讓在路邊看着自己前方出現的一群人,想讓他們先行過去。

最前面的一群人吹着歡快樂曲敲鑼打鼓在前面開路,之後跟着四人抬着一頂轎子。轎子無頂,可以輕易看到裏面的情況。

易陽能看到轎子里躺着一個穿着華麗的老婦人看年齡大概五十左右,正側着身子和旁邊的一群中年人交代着什麼,一群中年人神色悲傷的點頭聽着。

易陽看着他們走遠,直到後面跟着看戲的小孩們走近才回過頭,挑了一個看起來最大的孩子拉着問道:「這位小弟弟,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小孩子上下打量着易陽說:「這都不知道?這是送陽。」

易陽思索着問着:「送陽又是什麼意思呢?」

此時的小孩已經有些不高興了,掙扎着就想走。他還想跟着繼續看熱鬧呢。

易陽看到這個情況,掏出一小塊碎銀子交到小孩手中繼續說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這就是你的了。」

小孩接過銀子學着大人的模樣在嘴裏咬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判斷真假。

小孩收起銀子,應該是放棄了驗證,說道:「送陽就是送陽,我奶奶前兩年也送陽,奶奶說老人年紀太大了還不死就是借了我們的壽,這時候就要到山裡去送陽,把陽壽送給我們。」

易陽稍微懂了一點小孩的意思眉頭微皺問道:「送陽就是去送死嗎?」

小孩明顯對這個問題很不高興。

「送陽就是送陽,神仙知道吧,山裡有神仙。過幾年我也要去當神仙。」

易陽鬆開了抓着小孩的手,讓他跑了。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

易陽繼續往南陽城行去。沒了解這個世界以前他覺得還是少管閑事為好,而且這種送陽貌似發生的時間不會太短,自己想管也不夠資格。

易陽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出現在南陽城外。

城牆大概兩公里,不高,也不雄偉。城牆上稀稀拉拉站着一些人,太遠,看不清楚。

易陽很快就出現在了城門口再次仔細的打量着城牆。

和想像中的很不一樣,感覺自己輕易就能打碎。

想想其實也正常,在這樣的世界,又沒有戰爭,又有飛天遁地的功法,城牆除了攔路收費也沒什麼用處。除非是耗費大代價用陣法保護。

易陽在城門口問清楚了這座城是六大宗門中修羅宗的勢力範圍。因為修為不到築基,所以不用交入城費。如果修為到了築基進城是需要入城費的。名義上講,城內不允許私鬥,算是對你收的保護費。

一進城門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建有幾個平台,易陽知道這個是讓人決鬥用的。每座城市都有很多這樣的擂台。

其中一個擂台周圍圍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修為不高的修士。易陽往嘴裏扔了一顆辟穀丹,緩步走向人群外圍。而裏面的對話也傳了出來。

「我們是來決鬥的。」

「不…不是,我沒同意要決鬥。」

「哼…由不得你。」

易陽擠開人群,伴隨着罵罵咧咧的聲音擠到人群最裏面。

只見一個光着上身的虯髯大漢拉着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往擂台登記處走去。

「這個人又怎麼得罪你了?」登記處的負責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兩張生死狀。

虯髯大漢把男人拉到登記處抓起他的手在印泥上按一下,然後按在生死狀上。

隨後扔了一塊靈石給登記員說道:「最後一個不開眼的。」

步驟走完,虯髯大漢拉着中年男子走上擂台。

中年男子掙扎着,大喊着。

但是周圍的聲音更大,都是起鬨聲,叫好聲。聲音完全掩蓋了中年男子的大喊。這是一個生命如草芥的世界。

虯髯大漢將中年男子扔到擂台中間,向後退了兩步。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大刀。

中年男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結局,站了起來,也從儲物袋拿出一把刀。準備拚死一搏。

但是,兩人的差距比想像中的大太多,只是兩刀,男子就被砍翻在地,沒了生息。

台下的觀眾更興奮了,彷彿就跟自己打了勝仗一樣。享受着嗜血的快感。

易陽沒再繼續看下去。他沒能力去管和他沒關係的事情。

走了不久,應該是到了城內繁華階段,商鋪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

易陽慢慢走在街上,感受着半年不曾體會過的喧囂與繁華。他找到個茶樓準備進去聽聽消息。

突然,後面傳來馬蹄聲,還有怒喝聲。

「滾開,瞎了你的狗眼。」

易陽聽着聲音耳熟轉頭看去。果然看到虯髯大漢騎着馬向自己這邊衝來。

這時候門內外還有三三兩兩的人進出着,不知道被嚇住了還是意外,有個人倒在了易陽面前。

易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變故很快,易陽想躲開衝過來的馬匹輕而易舉,但是如果馬不停的話倒地上的那個人肯定是來不及躲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易陽從儲物袋掏出大刀指着馬衝過來的方向,為剛才後退一步沒扶人一把贖罪。如果馬直接衝過來,易陽不介意給他一刀。

馬最終還是停在了倒地男子面前,沒直接衝過去。

虯髯大漢翻身下馬,走向易陽。

易陽見他沒有騎馬衝過來稍微放鬆警惕。

倒地男子這時也站了起來,面向易陽準備道謝。

易陽剛準備擺手說不用,哪想異變突生。

只見男子頭顱高高飛起,易陽還能看到他臉上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

變故來的很快,快的易陽都沒反應過來,他腦子裡想的還是城內禁止私鬥。

易陽腦子雖然沒反應過來,但是因為憤怒身體確反應很快。

只見他欺身向前,改單手握刀為雙手握刀。狠狠向虯髯大漢砍去。

就在易陽以為能一刀砍死大漢的時候,異變再生。

只見茶樓門口被簇擁着的錦衣公子出手彈出一顆珠子狠狠撞在易陽的長刀之上。

只聽「鐺」的一聲,易陽的長刀偏離了大漢砍在空處。

此時的易陽已經收起了散漫,進入戰鬥狀態。一刀沒砍中順勢調整身形做出防禦姿態。

他能看出錦衣公子很強,他看不透。

錦衣公子卻沒理易陽,他看着虯髯大漢問道:「事情辦好了?」

虯髯大漢收起了狂傲,帶上了小心和討好道:「公子放心,都是小事。」

錦衣公子聽完點點頭然後看着易陽又稍微仰了一下頭說:「去試試。」

虯髯大漢聽出錦衣公子話里的意思,也不廢話,提着刀就往易陽走來。

易陽搞不懂錦衣公子的目的,剛才他那一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虯髯大漢能對抗的。

易陽也沒再多想,先幹掉一個是一個。

虯髯大漢雖然不知道易陽的實力,但是剛才那一刀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

不過,他也不是很怕,這個世界怕的人早死了。

一個呼吸,兩人就已經打到了一起。

易陽沒用全力,一是想拖一點時間想之後的對策。二十分出一部分心神注意着錦衣公子那一行人。

兩人過了幾招,易陽一直沒發現錦衣公子那一行人有什麼異樣,他決定不再拖延下去。他擋住斜劈過來的刀,周身靈力突然加了幾分,在虯髯大漢刀被彈回,新力未生的時候驟然發力橫掃,將虯髯大漢身體直接斬為兩段。

易陽沒再看虯髯大漢的屍體,繼續警惕的注視對面的錦衣公子。

錦衣公子明顯沒有易陽那麼緊張,他看着易陽,指了指最開始被虯髯大漢斬掉頭顱的屍體問:「你認識的?」

易陽不知道到他的目的,不過也回答道:「不認識。」

錦衣公子又指了指虯髯大漢繼續問道:「有仇?」

「沒有。」

錦衣公子終於皺起了眉頭聲音加重繼續問道:「那就是針對我來的了?」

隨着錦衣公子聲音的加重,他身邊的人也瞬間放出了氣勢,壓向易陽。

易陽只覺得全身像壓了一座山一樣累,額頭汗珠也跟着滲了出來。

易陽暗暗的把功法運轉到最快來抵抗排山倒海的壓力。等稍微緩過來一點才指着虯髯大漢上半段身體說:「看不慣而已。」

錦衣公子的眉頭鬆開,又抬了抬拿着扇子的右手禮貌的說道:「能冒昧問一下為什麼嗎?」

易陽感覺着身體的壓力消失,又看着錦衣公子的表情和態度的變化感覺很不舒服。彷彿在說「看不慣就殺人是很正常的事。」

易陽認真的看着錦衣公子說:「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易陽之所以這樣說,就是一種試探,試探這個世界對人的態度。

果然,在聽到易陽的話後錦衣公子和後面跟着的幾人明顯都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懂。不過他還是在認真思考着他說的話。

「沒用的人死了就死了,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樣一代比一代強不對嗎?道友認為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錦衣公子試探性反駁問道。

易陽不知道怎麼解釋,不過他大概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他知道了這個世界對人的態度。

易陽不想再說什麼,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錦衣公子也不再繼續追問轉移話題說:「既然這樣,你想殺的人也殺了,兩清怎麼樣?不如我們進去喝杯茶?」

易陽思考着要不要去,下意識掏出一顆辟穀丹扔嘴裏嚼着。

那群人當然都能看出那是辟穀丹。都面露古怪的神色。

易陽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不好意思,一點壞習慣。茶就不喝了,我還有事急着趕回宗門。告辭了。」

錦衣公子也不挽留,拱手說道:「在下煉情宗,楚風。下次請道友喝酒。」

易陽擺擺手沒留姓名走了。

楚風看易陽轉身走了也沒多留,轉身扔了兩塊下品靈石給旁邊賠罪的掌柜,也不說話繼續從旁邊的樓梯上二樓。

楚風旁邊一個看上去身份也很高的人看不出他的態度,試探性的問道:「公子,要不要?」

楚風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說:「不用,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人是別人的獵物。」

他認出了易陽,之所以讓虯髯大漢動手只是讓易陽消消氣。他在思考歐陽婉兒口中被廢掉的天才為什麼還能好好活着。他怕打亂了歐陽的局,畢竟現在雙方還是合作關係。

酒樓內,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坐着兩人,看年齡有點像爺孫倆。

「師傅,他說這個世界不應該這個樣子。」

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姑娘,臉上還帶着嬰兒肥,兩隻手捧着豬蹄一邊啃,一邊含糊的說道。

同桌一個老年人慈祥的看着小姑娘笑問道:「已經讓你吃豬蹄了,你還想怎麼樣。」

小丫頭歪着頭想了想道:「這個世界應該每天都吃豬蹄。」

易陽走在路上復盤着剛才發生的一切,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實力肯定是最重要的。除了實力還需要勢力。

想到勢力,易陽就想到了自己的宗門。自己被追殺這麼久,宗門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已經表明了態度。宗門這個大腿是指望不上了。

在宗門勾起來也不行,築基以後就會被趕出來歷練,直面江湖。

在江湖上混最主要的又是什麼呢?

義氣?這個世界有個屁的義氣。

換個角度,讓別人怕我呢。

瘋子?怕不怕?

不要命?怕不怕?

呵…這個世界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易陽腦子裡亂糟糟的想着,往嘴裏扔了一顆辟穀丹。突然看見遠處的一家布匹店。

易陽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殺人以後漫不經心掏出一張手帕享受的擦着手上的血漬。他記得這是以前看小說看到的。他準備試試。

就問你,變態怕不怕。

易陽走進了那家布匹店,看起來生意還不錯,裏面很多人在挑着布匹。

老闆娘看到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走進店裡,趕忙迎出來招呼道:「小哥,給娘子買布嗎?」

店鋪不是很大,店鋪裏面又都是女子,聽到老闆娘叫小哥,大家都好奇的朝易陽看來。在看到易陽長相以後還不忘紅着臉相互評價一下。

易陽感受着許多目光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就退後一步。惹的裏面姑娘咯咯咯笑個不停。

前身的易陽被兩個女人無緣無故的追殺,自己以前也是被小仙女們的操作搞的頭皮發麻。所以,他覺得應該離女人遠一點。

害怕歸害怕,白手帕還是要買的。

易陽定了定神向老闆娘問道:「你這裡有白手巾嗎?」

老闆娘顯然沒想到易陽要問的東西,愣了一下略微打趣道:「有啊,請問小哥是用來做什麼的?」

易陽也像被傳染,愣了一下才問:「這……都有做什麼的?」

旁邊買布的女子們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一個個臉蛋更紅了。

易陽此時看的即尷尬又莫名其妙。

老闆娘看出了易陽的窘迫,故作嬌羞道:「小哥,這白手巾不光有擦手的,還有能鋪在床上的。」說完又咯咯咯的笑起來。

在一旁的其她女子也是用手巾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