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經常修繕祠堂,看來對這塊很重視,只是這裏面掛着的祖宗李常庚是一個都不認識。
為表示對死去亡靈的敬畏之心,以及可能這輩子都要住在李家,李常庚不得不認認真真跪下來。
要不然在李家白吃白喝,這些老祖宗看不爽了,晚上來找他玩怎麼辦?畢竟穿越這種事都有,那種事也不是沒可能。
李常庚走進祠堂內,彎下腰,摸了摸青磚制的地板,太硬了,這麼跪着膝蓋不得廢了。
「劉管家?難道我就往這地上跪?這地板磚也忒硬了點吧?」
劉管家站在祠堂門外一臉疑惑地看着他,祠堂規矩,異姓與女性不能進入祠堂。
「回少爺,你跪的蒲團在架子底下!」
李常庚從擺滿牌位的架子底下掏出一個髒兮兮的蒲團,拎起那個髒兮兮的蒲團,轉個圈,嚯!這是膝蓋印還是臀印啊?沒有一面是乾淨的,這原主以前是個蠢貨嗎?怎麼總跪祠堂?
「少爺啊,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您今個是怎麼了?這蒲團跟着您可有一段日子了,這段日子您可沒少用啊?」
「啊?哦…我肯定是……」
我又不是真的李家少爺,這蒲團又不是我放的,我怎麼知道?
「唉,少爺,您就跪着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和老祖宗敘舊了。」
隨後劉管家又叫來三個體格健碩,身材高大的男家丁,三人是親兄弟,李家的重活臟活都是他們三兄弟在干。
「你們三個,在李家當差也有好多年了,老爺剛剛發話了,把少爺看緊嘍,不能再讓他跑出去。
看住了請你們三個喝花酒,一切費用李家報銷,看不緊的話,這個月的月錢你們一個子兒也別想拿到!」
老三朴義仁:「這簡直是美差一件啊,劉總管你放心,沒人比我更能看緊少爺了!」
老二朴義戈:「你還看得緊?你看的緊那上次少爺是怎麼跑掉的?」
「那是因為少爺太……不,是聰明絕頂的少爺靠着自己的才智溜掉的,總之,這次我不會上當了。」
為首的大哥朴卜呈曲起食指,給他們倆來了個爆栗,兩人直呼疼。
「你們兩個,別嚷嚷了,好好乾活,咱們三兄弟難道還看不住一個人嗎?」
「大哥這話說的實在!」
隨後三兄弟並排站在祠堂門外,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看着,研究蒲團為什麼這麼髒的李常庚。
四個人的身高都差不多,但現在的李常庚還是太瘦弱了,體格上三兄弟佔優勢。
為首的大哥發話了。
「少爺,我們也是受老爺之託,還請少爺乖乖跪好,不要和我們耍花樣,要是耍了花樣,那我們也會對少爺你耍花樣。」
老二朴義戈手裡拿着繩子,嘴角邪魅一笑。
「少爺,你要是敢跑,這繩子可不會認人!」
老三朴義仁手裡攥着香和火捻子,香的作用一是敬祖先,二是計算時間,四根香剛好燒上兩個時辰。
李常庚看着這三人,有點害怕,李家的人都這麼彪悍嗎?他把蒲團放在地上,往牌位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