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引得劉毅和二狗傻傻的憨笑。
在古代,青樓打手的主要職責雖然是處理各種衝突,但平常沒那麼多衝突讓你處理,為了不讓他們閑着,也就成了一些頭牌的男僕。
劉毅拍着腿大笑:「哈哈哈!她怎麼不把腳踩你臉上?」
李元怒目:「她敢?」
「咳咳,安靜。」
老鴇輕咳一聲。
「你們三個,還想不想接這差事了?」
李元趕緊舉手表忠心:「媽媽!這活我當然接,您說吧,要我們幹什麼?」
二狗狐疑:「不會像那些姑娘似的讓我們去接客吧?」
劉毅冷嘲:「你人長的不美,想的倒是挺美的,咱們就一糙老爺們,那個想不開的會看上咱們?」
老鴇瞅着她們三個,臉上的褶子都樂得開了喇叭花:「二狗子!你還挺聰明,沒錯,我香翠樓今日來了三個大……來了三位美女,一些有錢的俏寡婦,她們點名要男人陪着。」
我看你們長相不錯,身材也好,上去陪陪她們,必要時候幫她們解解膩。」
李元一驚,隨即大喜:「哦吼!這是好事呀!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侍候她們,幫她們解膩!」
「什麼?居然來了女客人?還要我們陪?太好啦!整天被自家樓里那些妖精羞辱,我都煩死了!也不知道那些客人怎麼看得上這群妖精的?」
二狗察覺到老鴇臉色有點難看,馬上改口。
「不,不,咱家的都是……都是仙女啊……哈哈!仙女!仙女!」
「哎呀媽媽!這你可挑對人了,我這帥臉就不用說了,哪個女人看了都走不動路。我這身板和力氣,那更是天生的,甭管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叫她們下來不床。」
劉毅低頭從衣服領口欣賞自己的腹肌,偷偷做了個健美的動作,自我陶醉了一把。
「上次抓李家少爺,是我最先抓住的!他爹叫我們把那個……李什麼庚來着?給扔馬車上,我扔的又快又准!他爹都誇我扔得好!你說是吧二狗?」
二狗:「……」
「夠了!李家之事,今後不許再提!」
老鴇用力拍了下桌子,手拍的有點疼,但為了保持風度,她不能喊疼,只能忍着。
「來我香翠樓的,黑道白道都有,但我們這就一條規矩,從不得罪有錢人,李家少爺也好,近日來的三個……美女也罷!你們要是得罪了她們,我定不輕饒!明白了嗎?」
劉毅卑躬屈膝地說道:「是,是,媽媽教訓的是!小的今後絕對不提!」
老鴇滿意極了:「這就好,你們今日的差事在蘭香間等着呢,還不快去!」
李元點頭:「好!媽媽!我先去了!」
劉毅:「哎,那我也過去了!」
二狗:「媽媽!我馬上去!」
劉毅追在李元的屁股後面,大喊:「哎,李元,你跑的也太快了吧?」
李元已到蘭香間的隔扇,根本不理後頭的兩個同伴。
「姑娘們,我來了,哈哈哈哈哈……啊?」
李元推開隔扇,沒有看見三個姑娘,只看見三個**着上身,精壯如牛的漢子。
嚇得一激靈,臉色慘白。
媽呀!大白天見鬼了?三個寡婦變成了三個漢子?
壯漢們坐在一張擺滿酒菜的桌子面前,喝着酒,吃着菜,見他推開門,集體回頭,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李元趕緊合上隔扇,後脊背嘩啦啦冒冷汗。
李元:???
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我的開門方式不對?不行,得再看一眼。
再次把隔扇推開,面前三個壯漢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瞧着就像是三尊惡神,嚇得李元再次合上隔扇,此時劉毅已經來到他身邊。
「哎,李元,看姑娘看呆了?愣着幹什麼?進去啊!」
劉毅看着眼前呆愣的李元,伸手推開隔扇,三個衣着暴露的漢子剛好站在他面前,看得他額頭冒汗,雙目發獃,他關上隔扇。
「啊?媽媽不是說裡頭是三個寡婦嗎?難道我們走錯房間了?」
李元機械地點頭:「嗯,一定是走錯房間了。」
兩人看了下隔扇上的綉圖,是蘭花。
劉毅微愣,心裏發毛:「沒錯啊,是這間,媽媽說有三個美女呢?怎麼成三個爺們?」
李元:「是啊,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寡婦呢?」
兩人焦灼地談論着,隔扇被從裏面打開了,三個壯漢看着面前的劉毅和李元,嘴角往上歪,邪魅一笑,朴義戈和朴義仁分別逮住劉毅和李元,把他倆帶進了房間。
劉毅:「哎?你們要幹什麼?」
李元:「你不要這樣抱着我!」
後到的二狗親眼看着他倆被帶進房間,而房間內伸出來的手臂嚇得他不輕。
「這是寡婦能有的手臂?這麼粗壯?還帶着毛?」
二狗心裏越想越覺得可疑,又不敢貿然進去,硬生生蹲在門口等着,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到蘭香間門前,推開隔扇,五個**上身的大漢,正圍着酒桌喝酒,對着酒罈吹牛。
劉毅微醺地說道:「喲,二狗子來了,來,快進來,一會兒喝完,還有小遊戲玩。」
李元也稍顯微醉地對二狗說道:「他們三個想和我們玩遊戲,我們玩遊戲什麼時候輸過?」
「玩遊戲?有點意思!」
二狗走進了房間。
……
李家挺大,李常庚尋摸着原主的記憶走到自己爹娘住的院子,走進院門後,見一老婦人坐在涼亭中看書。
這老婦人是原主的生母,李漸楓的正妻。
她雖已年過五十,但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微微上翹的眉眼和紅潤的嘴唇,讓她看起來慈祥而和藹。
李常庚整理了下衣服,走到李夫人面前行了個常禮。
見到今天的兒子禮姿如此端正,李夫人很開心,以往兒子行禮就跟沒吃飯一樣,像是在敷衍,沒有一點年輕男子身上該有的氣勢。
「寶兒!你來了!來娘身邊坐。」
李常庚聽到自己這麼大了還被別人叫寶兒,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或許以後都要被這麼叫了,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成了她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