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讓奶奶失望，整個人神魂盡失。
可小夭卻說他是勇於承擔，這讓他胸中壁壘去了許多。
他深深地看着小夭問道：「小夭，嫁給豐隆，你幸福嗎？」
小夭垂眸道：「什麼是幸福？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縱然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也可能會遺憾。
他前世為她拋棄家族，一生無子，豈能不遺憾？
小夭抬起頭，認真道：「我選擇這條路，可以讓至親至愛好好活着，我想這也是一種幸福。」
倘若瑲玹哥哥在帝位爭奪中慘死，或璟再次被哥哥所殺，她恐怕就要品嘗地獄的滋味了。
璟恍惚地點點頭：「如果這是你選擇的幸福，我會祝福你。」
「璟，你才華無雙，不要埋沒自己好嗎？
兒女情長畢竟一時得失，可你只要想，就能幫哥哥將這四分五裂的天下早日統一，我希望許多年後你的名字會被天下傳唱。」
她想讓他擁有活下去的動力，哪怕是暫時的，可在此過程中便可找到新的意義。
他嘆了口氣，道：「你希望我幫助瑲玹統一天下嗎？」
小夭點點頭，為了哥哥，也為了他。
「好。」
只要她希望的，他便做。
他們離去時，小夭單獨留下靜夜一會兒，告訴她塗山篌和防風意映的關係。
靜夜素來聰明，自然會去尋找證據解開璟的心結。
至於塗山篌，她暫且讓他再活一段時間。
……距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便越發不肯出門了。
夜深人靜，正酣睡，忽而「吱呀」一聲傳來，小夭驚醒。
側耳細聽有略帶混亂的呼吸聲，似是有人受傷闖入。
她第一反應便是用靈力偷偷撒毒，但默數三聲，來人卻並未被毒倒。
歷經前世幾千年，她的用毒本領可至化境，可以抵抗她毒藥的人，普天之下亦屈指可數。
略作思索便知來人是誰。
低嘆一聲，披了外衣坐在床上等他過來。
撩起紗帳，果然是一張戴面具的臉。
她起身摘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俊顏。
「你做了什麼，讓自己這麼狼狽？」
防風邶隨意擦掉唇角的血跡，道：「左右不過殺人放火。」
小夭起身掀開被子示意他上塌，「不能做個單純的浪蕩子嗎？」
他從善如流上塌，「可惜不能。」
小夭輕輕為他蓋了被子：「呆在這別動，估計一會就有人來搜查，我儘力阻攔，但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