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白鬍子海賊團的人心裏多麼期盼讓屏幕中那個叫「林夜汐」的女子再多留一會兒,那女子依舊毫不留戀地大步離開。
屏幕上照着女子側臉,女子微微扭頭還在和屏幕上的男人聯繫。
「你現在在哪裡?」林夜汐問道。
男人微皺眉頭,飛快斜了她一眼,道:「不知道,我這邊不知為何有很多海賊……看來我運氣不太好。港口這邊都是海賊,可能要多走一會兒了。」
「海賊?」林夜汐微微一愣,好像有一瞬間的疑惑。
男人突然神色一厲:「你該不會沒看吧?」
林夜汐輕輕轉移了目光:「……看了看了。」
看着男人明顯不信任的表情,林夜汐無奈地重複一遍:「我看了,真的。吳鈺。」
那名叫吳鈺的男人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麼,轉頭望向四方好像在觀察環境。
林夜汐突然腳步一頓,毫無徵兆地大幅度向左邊擺身,正好錯過了一顆鮮紅的蘋果。
林夜汐在看到身旁飛過的是蘋果後轉身接過了蘋果,看向身後沖她莫名地笑的男人。
「還有什麼事?」林夜汐皺着眉頭,不明所以地望着那幾個人。
其中一個缺了幾顆牙的男人沖她咧嘴一笑,笑問道:「我看你的反應不錯,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啊?」
「加入你們?」林夜汐疑惑地歪了歪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加入我們,黑鬍子海賊團!」那男人張開雙手,半仰着頭笑道。
「看來他們確實看不到這塊屏幕呢。」羅賓道,「如果能看到的話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娜美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拒絕。」林夜汐眉頭越皺越緊,好像在極力忍着什麼一樣,「我不喜歡海賊。」順帶看了眼虛弱的艾斯。
「誒?」黑鬍子好像很失望,「那還真是可惜啊。」
林夜汐敷衍地點了點頭,轉頭仍舊想要離去。
「那,那個蘋果送你了。」剛才扔給她蘋果的那邊男人道,污糟糟的頭髮後傳出混濁的聲音。
「?謝謝了。」林夜汐雖然不解,還是道了謝。
「海賊有那麼好?還送蘋果?」屏幕外的民眾開始懷疑他們遇到的是不是一種海賊。
「那,那個人!我認識!」酒吧里,有人指着那長發海賊道,「曾在加亞出現過,我記得那蘋果里裝的是炸彈啊!」
「啊?那快扔掉啊,小姑娘!會爆炸的!」周圍的人忍不住勸道,卻也知道聲音不會傳到那裡去。
「那個是……不妙啊快扔掉!!」路飛坐在船頭想到了什麼,大喊道。
「路飛,上面的人是聽不到的。」索隆抱臂道。「而且已經晚了。」
屏幕上的男人看到那個蘋果顯然也想說些什麼,林夜汐卻快了他一步,在他剛把「別」字蹦出來的時候一口咬在了蘋果上。
清脆的聲音從嘴唇處炸開,蘋果清甜的汁水順着果肉流過咽喉,牙齒擠壓果肉的聲音清晰地傳送到世界各地的人耳中,而後——
「嘭——,!!!」
隨着一聲巨響,屏幕被耀眼的白光覆蓋,而後微微顯露金黃,緊接着才是閃着紅光、熊熊燃燒的火焰。
心軟的女孩子忍不住捂上了眼睛,身邊的大人自動為自己的孩子捂上眼睛不想讓孩子看到那慘烈的一幕。惡徒們饒有興趣地盯着屏幕,好像想從中看到什麼有趣的畫面。
艾斯不忍心地閉上了眼,扭過頭恨道:「為什麼要牽扯無辜的人?」
「哈?艾斯你可真是單純啊,我們可是海賊啊!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的嗎?殺人什麼……」黑鬍子露出噁心的笑容,根本不在乎林夜汐的死活。
「可惡的海賊!」赤犬握緊拳頭,流露出厭惡的眼神,「這些蛀蟲!」
爆炸的煙霧逐漸散去,屏幕外的人重新看到在爆炸中心的人。
不出所料,原本漂亮的面孔變得血肉模糊,肩膀上的皮膚血肉炸開,甚至露出森森白骨,黑色的風衣也因為受到炸彈的波動而破損。原本白皙的皮膚好像被蒙上了黑砂,爆炸後留下的碎粒黏在漆黑的皮膚上,看着十分恐怖。
甚至半張臉都毀掉了。
「可惡!!」屏幕外具有正義感的人已經開始義憤填膺了。
「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女孩子。」娜美捂住嘴,看着已經毀容甚至不知死活的女子又悲又怒。
「可惡……竟然這麼對待女士,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山治握緊拳,怒道。
路飛按了按頭頂的帽子,沉下臉沒有說話。
索隆看到屏幕上的慘狀,忍不住發出厭惡地「嘖」聲。
草帽海賊團的各位均為屏幕里的畫面感到氣憤。
紅髮海賊團和白鬍子海賊團沉默着,陰晴不定地盯着屏幕。
「蒂奇……」白鬍子沉聲念道,彷彿也在憤怒着。
「咳咳——」還在維持爆炸之前動作的女子輕咳了兩聲,嘴裏噴出幾團黑煙。
「炸彈啊。」林夜汐啞着嗓子道,「真令人傷心。」
「啊,我沒什麼事。」林夜汐突然扭頭,像是在回應誰的提問,又像是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竟然沒有死嗎?」毒Q喃喃道。
下一秒,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是屏幕里還是屏幕外的人,都震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像蛇等動物蛻皮一般,林夜汐身上黑色的受損皮膚開始掉落,露出裏面粉紅的血肉。
林夜汐的臉上、肩膀、頸部等等因爆炸損傷的區域,她的肉體突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癒合,那些焦黑的爆炸傷口長出粉紅的肉芽組織。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血肉已經癒合完成,皮膚開始在上面敷上白膜,重新長出現白皙的皮膚,再一眨眼的功夫,那些猙獰可怖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完成。
黑鬍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幕。
艾斯側臉緩慢流下一滴冷汗,如果不是爆炸的痕迹依舊還在,林夜汐身上的衣服沒有還原,他都要懷疑是否真的有爆炸發生了。
林夜汐拉了拉有些掉落的衣服,之前炸開的血肉在黑色的衣服上留下斑斑深痕。
她好像有些煩躁,閉了閉眼,像是強忍着什麼,略顯疲憊地斜了黑鬍子他們一眼。
「……算了。」林夜汐像是在嘆息,伸出右手捂了捂原本被炸毀的半張臉,無名指上所戴的碧綠色戒指微微閃着熒光,「我不想生氣,所以剛才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不要再對我出手了。」
「還有,不要對我用催眠術。我討厭這樣子。」林夜汐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神重回平靜,但眼底深處仍藏着狂躁的紅光。
黑鬍子他們好像被嚇住了,只是瞪眼看着她,沒有說話。
林夜汐暗暗鬆了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發泄,如果真的生氣了還挺麻煩的。
「……惡魔果實能力者嗎?」觀影的人們漸漸起了猜測,「她是什麼能力的啊?」
「沒聽說過還有這種能力啊?」
也有大海賊看上了林夜汐的能力:「如果這種能力能為我所用……」
「不可能吧?惡魔果實圖鑑上沒有這種果實擁有這種能力的吧?」山治咬着煙,皺眉道,「這位小姐究竟是……」
「就算是自然系也不可能吧?她剛才明明被炸傷了,不存在元素化的啊?」
林夜汐見黑鬍子他們不再說話,揉了揉頭髮,轉身想要離去。
就在這時,誰都沒想到,一枚子彈破空穿過,擦着林夜汐的指縫,在那碧綠的戒指上留下了一絲裂痕。
林夜汐瞳孔微張,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到了,手指顫抖地取下那枚戒指,不敢置信地看着它,輕輕地放在手心。
手掌在發抖,嘴唇微張像是想說些什麼,烏黑的髮絲垂下,掩住了情緒的變化。
空氣好似被凝固了一樣,在在場的幾人之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頃刻,林夜汐扭過頭,眼中好像閃着什麼水光:「這是我的婚戒,你們把它弄破了。」
雖然已經儘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但話語中還是透露着絲絲寒意,甚至帶着些隱藏很久的怒意。
「你們可以給我道個歉嗎?」林夜汐深呼吸,將有裂縫的戒指放入自己的包中。
「哈?別開玩笑了!我們憑什麼要對你道歉啊。」巴傑斯輕蔑地走過來低下頭,不屑地看着這個還不到自己腰間的人。「比起這個你更應該慶幸沒有打爛你的手指……也是你運氣好。」
林夜汐靜靜地打量着這個傲慢的男人,面上沒有任何錶情。
「你有什麼可看的?!」巴傑斯好似被激怒了,一拳打在了林夜汐頭上,力氣之大竟直接把她捶趴在地上。
林夜汐臉朝地面,因為巴傑斯的拳頭地面已經裂出大塊凹陷,而林夜汐正趴在正中間,面部和大地親密接觸,能感覺到鼻子因受到衝擊而流出的熱流。
「喂!」艾斯大驚,怒瞪着巴傑斯,「本來就是你們不好吧?」
「哈?是又如何?你要替她出頭嗎?艾斯。」黑鬍子卻是笑出聲來,「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用來逃跑也困難吧?」
艾斯咬牙,握緊的拳頭再次燃起火焰,雖然比起之前的這隻能算是微弱的火苗。
「你這——」
「省省吧。」
就在艾斯想衝上去時,趴在地上的女子說話了。
林夜汐用雙手撐起上半身,跪坐在地上,低頭擦了擦臉上的血污。
「你的身體已經不支持你再戰鬥了。」林夜汐吐出幾口沙礫,淡聲道,「而且從你和他的對局上看,他擁有的能力很克制你吧?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在看出來的情況下還要堅持和他打。」
「……你在說什麼啊?」艾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試試怎麼知道一定打不過啊。」
「但是你已經試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作用,不是嗎?」林夜汐拍拍腿站了起來,沒有理會前方的巴傑斯,而是回頭看向艾斯。「在明知道自己不會贏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戰鬥呢?」
「我不是說了嗎,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贏不了?」艾斯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太過刺激的情緒讓他喉嚨翻湧上甘甜的鐵鏽味,忍不住咳嗽幾聲,猩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賊哈哈哈——,他是不會逃跑的。」黑鬍子倒是笑道,「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逃跑,我就會去抓草帽小子,那個小子對他來說好像很重要啊。」
「不準對路飛出手!」聽到黑鬍子嘴裏的稱呼,艾斯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抬起頭目光很是冰冷,「他是我的弟弟。」
這句話讓屏幕外的人大受震撼。
「艾斯……」路飛看着屏幕中艾斯狼狽的樣子,擔心地喃喃。
「為什麼黑鬍子要對我們出手啊?」娜美瞳孔一縮。
「準確來說,是要對我們的船長出手。」羅賓面色凝重,臉上沒有絲毫往日的笑意。
「但是竟然路飛的哥哥都敗了,那這個黑鬍子肯定有非人之處吧?」烏索普道。
「能擊敗白鬍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的實力……」索隆擰眉,沉下聲來。
「看來也有一部分我們的原因啊。」山治深吸口咽,再緩緩吐出。
船上的人員看向他們的船長,而船長摘下他的帽子,捏着艾斯給他的生命卡,低頭不語。
「想對路飛出手?」紅髮沉下目光,神色中帶着敵意。
「艾斯的弟弟?和蒂奇有什麼關係嗎?」白鬍子海賊團的人討論着黑鬍子的目的。
「那個火拳艾斯竟然還有個弟弟啊!」
世界報社的那些人倒是激動起來,為知道這個大新聞感到興奮。
「弟弟?」林夜汐輕聲重複,好像有些意外,「你弟弟也招惹他了?」
「林夜汐——」
一道幽怨的嗓音嚇得林夜汐一激靈,林夜汐看過去,見吳鈺正陰個臉看着她。
「你小子果然沒——」
「咳咳!!」林夜汐及時扭回視線,裝做啥也沒聽見的樣子。
「那小子招惹了世界**。」黑鬍子笑道,「而我如果抓住了他,那會成為我進入七武海的一張通行卷。畢竟他現在可是海軍和**都感到頭疼的傢伙呢。」
「嘁。」艾斯皺着眉頭咬緊牙關。
「不過呢……艾斯,其實抓你也是一樣的。」黑鬍子話鋒一轉,不懷好意地看向艾斯,「白鬍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火拳艾斯!多麼響亮的名字,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比草帽小子更好使。不想你弟弟被抓?那如果我今天抓到了你,一樣也可以成為七武海,而你弟弟也可以安全了啊……賊哈哈哈哈哈。」
艾斯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氣,整個人都在顫抖,面色猙獰。
「那個混蛋!!」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已經氣憤地想拆船發泄了。
「這種骯髒的傢伙也能成為七武海?妾身以他為恥。」女帝嫌棄地看着屏幕中黑鬍子因激動而變得扭曲的面孔。
鷹眼側過頭,為避過屏幕上醜陋的面孔仰頭喝了口紅酒。
「**是沒什麼人可以要了嗎?」鷹眼冷冷想着。「不過如果他真有這樣的實力確實能得到認可。」
戰國再次看了眼此刻比薩卡斯基更像岩漿果實擁有者的卡普,懷疑他會不會突然爆發。
「卡普——」戰國小聲警告他,「不要有那些離譜的想法。如果你要是出手被天龍人、世界**看到,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卡普目光陰沉地掃了眼戰國,沒有回復,但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不會出海摻和此事了。
「為了七武海連曾經的同伴都可以出賣,海賊就是這種貨色。」薩卡斯基冷哼一聲,顯然也瞧不上黑鬍子這種貨色,但他明顯是對所有海賊一視同仁。
戰國心累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望向天上的屏幕。
林夜汐看了看快要趴下卻還在死撐的艾斯,又看了看狂妄大笑的黑鬍子,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所以,你現在是想把他交給**,好來兌換你的那什麼七武海是嗎?」林夜汐笑容晏晏,和之前面無表情的自己形成鮮明反差。
艾斯和黑鬍子都因為她突然的轉變而愣了一愣,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吳鈺倒是知道了,沒忍住深吸口氣,想垂死掙扎一下:「你不是答應過不要——」
「我沒有在惹事啊?」林夜汐笑的眯起了眼睛,「不是他們先惹我的嗎?把我婚戒都弄碎了。」
「是他們惹的,但——等會兒,我想問很久了你到底什麼時候結的婚?」吳鈺突然面色凝重的發問。
「就咱倆沒見面那一段時間唄。」林夜汐小聲道。
「咱倆就一個多月沒見你就在這一個月時間內找了個結婚了?誰啊?」吳鈺感覺自己好像個瓜地里找不到瓜的猹,滿腦子問號。
「回頭再說。」林夜汐飛快解決了吳鈺的問題,重新面對幾個面色各異的海賊。
「你竟然還有心情和別人聊天啊?」黑鬍子咧嘴一笑,竟然能看到吳鈺。
「為什麼會沒心情呢?」林夜汐微微一笑「不過你應該是很快就沒心情了。」
黑鬍子挑眉:「嗯?」
「你不是要抓他嗎?如果你抓不住他了,你應該會很煩惱吧?」林夜汐看了看艾斯,笑着問道。
「我以為我之前給你說明白了的,他是不會逃跑的,無論如何都不會!」黑鬍子笑道,「為了他那可愛的弟弟啊……」說話時語尾還特意上揚,聽的人一身雞皮疙瘩。
「混蛋……」艾斯想直起身,卻因為身上傷口的破裂而再次屈身。
但他不得不承認黑鬍子說的沒錯,他是不會逃跑的,即使是為了路飛。
「是嗎?」林夜汐笑了笑,直起身走向艾斯。
艾斯看着毫無敵意的女子,以為她要來勸說,剛張嘴想讓她放棄,冷不丁被一手刀砍暈過去。
其實他在最後意識到了,但因為身上嚴重的傷導致自己的力氣變小動作變慢,剛抬起手就被人麻利地砍到後頸暈了過去。
看着失去意識的艾斯向前傾來,林夜汐並沒有要扶他的意思。於是艾斯便倒頭趴在了地上,呼吸逐漸變的平緩。
林夜汐做完還拍了拍手,轉頭看向有些驚訝的黑鬍子等人:「有些時候暴力確實能省去很多麻煩。」
黑鬍子愣了一下,轉而笑道:「我應該謝謝你嗎?竟然還幫我弄暈了他,這不是更方便抓捕了嗎?」
林夜汐也笑道:「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啊。」
黑鬍子:「你們?」
林夜汐笑着,眼中閃過一抹紅光:「是的,你們。」
「我一個就足夠了!!」巴傑斯一邊大笑着,一邊向這裡奔來,伸出拳頭要再給她一拳。「我可是冠軍!」
「話說你剛才打我確實挺疼的。」林夜汐扶着脖子,扭了扭,肩膀發出關節活動的聲音。「不過——」
看着比她整個人還大的拳頭,林夜汐向後拉拳,臂上肌肉隆起,向著對方出擊。
巴傑斯的拳頭甚至捲起了旋風,蕭蕭作響的風包裹住拳頭,向林夜汐砸來。
林夜汐提拳對上。
如此誇張的體型差讓人一眼就知道勝負毫無懸念,有些觀看的甚至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想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下一瞬間,彷彿時間都靜止了,拳頭和拳頭的碰撞引發激烈的氣息,而後又在一瞬間平息下來。
林夜汐步伐未後退半步,巴傑斯也是。
但隨着林夜汐緩緩收拳,巴傑斯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沒有動彈。
「嗯?」
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黑鬍子瞳孔微張,身邊的范•奧卡發出不妙的疑問語調。
他看到巴傑斯嘴角流下了猩紅的液體,下一秒,巴傑斯像那被吹破的氣球,巨大的身體突然凹陷,眼睛翻白七竅流血,彷彿遭受到什麼猛烈的撞擊,身邊的空氣彷彿都跟着震了一震,而後,毫無預兆地轟然倒地。那個倒下的姿勢甚至讓人誤以為他體內沒有骨架做支撐。
「——也就那樣了。」
在一旁死寂中,林夜汐面無表情地轉了轉拳頭,淡着聲音,接上了方才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