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二小姐聽說你醒了,看到飯點就讓我給姑爺送飯來了。」
「小翠,二小姐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不來呢?」
「雙兒姐姐,是大小姐火急火燎的跑到南苑告訴二小姐的,二小姐忙着練書法所以才讓我給姑爺送飯來。」
「她還有沒有其他交代的?」
雙兒繼續追問到。
「沒有了。」
「你把它放桌上,一會兒我伺候姑爺吃飯。」
小翠放下托盤轉身就離去,一邊說。
「姑爺、雙兒姐姐,小翠走了,小翠還得去給人和廳裡布置晚餐。」
「人和廳是什麼回事?」
翔鵬好奇的問到。
「人和廳就是整個陳府全家吃飯的地方,以及貴客來訪招待用餐的地方。」
「陳府里老爺太太住主苑,大小姐住東苑,二小姐住南苑,三小姐住北苑,還有一個西苑空着,每個苑都有自己廚房餐廳和自己的丫鬟用人,平時他們各自有各自事情所以都是在各自的苑裡開伙,但是逢年過節和初一、十五都必須到人和廳和老爺太太共餐。」
「今天正是初一,所以各苑和陳府管家及城內陳家的各商號掌柜管事都會到人和廳里共餐。」
雙兒微有點得意洋洋的說到。
翔鵬心想這個陳府還真是大戶人家,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豪門望族。
既然穿越到這裡,雖然是上門女婿但是也不虧,畢竟自己原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日為生活卑躬屈膝的活着,雖然對單位里的種種關係不滿,但是還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姑爺,你看看能不能起來到桌上吃飯,如果不能?我搬個小桌子床邊給你擺上。」
雙兒邊說邊走向那張裝着托盤的大桌子。
這可是一張精雕細琢的紅木八仙桌。
翔鵬望着那一托盤美食香氣還直撲鼻來,嘴裏的口水感覺快流出來了。
可是任憑怎麼使勁,下半身就是動彈不了。
「雙兒,還是抬到這邊來吧!」
當看到陶罐里的清蒸烏骨雞,翔鵬也顧不上什麼吃相,伸手就下了一隻大腿。
「哎呀呀,燙死我了。」
雞腿掉落在陶罐里。
「姑爺,別急別急,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雙兒用湯勺輕輕地在陶罐上攪拌着,並輕輕地吹,就想快一點讓翔鵬吃上。
…….
「吃飽了」
翔鵬示意雙兒把東西撤下去。
似乎他一下子進入了角色,姑爺的架勢或者說是底氣怎麼感覺瞬間爆滿。
雙兒把東西和桌子撤下去後又端上來一杯茶。
「姑爺,我的手感告訴我溫度應該剛剛合適。」
這就是多年的丫鬟練就出來的經驗,因為總不能用嘴去嘗嘗吧。
因為如果碰上大小姐那樣脾氣暴躁的主,輕則吹鼻子瞪眼重則就是家法伺候了。
翔鵬接過蓋碗,喝過之後……
真是茶足飯飽,精神倍爽,要是來上一支煙那可是: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正當翔鵬準備開口問雙兒有沒有煙的時候。
門口進來了一個背着藥箱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姑爺,今天因為到外面出診,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陳府差人找我,說『姑爺醒了,我讓趕快來看看』所以就火速趕來。」
「這是一直給你看病的王大夫,姑爺」
「姑爺,現在主要是哪裡不舒服?」
王大夫邊問邊向床走去。
「現在後腦和肩膀還有點疼痛,最主要的是下身沒有力量,起不了床。」
翔鵬說到。
王大夫掀開被子邊說到「後腦和肩膀疼痛是正常的,因為受到重擊。」
當王大夫把翔鵬的褲腳挽起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
王大夫對着翔鵬的左手把右手伸過去,但是翔鵬什麼反應也沒有。
「姑爺,伸左手,大夫要給你把脈。」
雙兒會意的提醒翔鵬。
翔鵬一時才明白過來,這個時代還沒有西醫,中醫看病當然是望問切聽。
翔鵬才下意識的把左手伸過去。
王大夫摸着翔鵬脈搏就明白了,的確和他判斷的一樣。
「姑爺你這是:頭部和肩膀受到外部重擊導致你這幾天昏迷不醒,再由於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又導致毒氣下沉,所以下身才沒力氣,你看你的腿都出現浮腫了。」
「不過你放心,沒什麼大問題,只要我用銀針和火罐給你把浮水和瘀血排出來再加上幾副舒筋活血的葯,過幾天你就可以和往常一樣活蹦亂跳了。」
「真的嗎?過幾天我就可以下床了?」
翔鵬高興的問道,明明聽得很清楚但是他得必須再次確認。
「老朽從醫幾十載從不打誑語」王大夫自信的回達到。
說著就從藥箱拿出銀針,並吩咐雙兒去打一盤溫開水和乾淨白布,再三囑咐白布必須用開水燙過。
王大夫嫻熟地把銀針扎到翔鵬後腦和肩膀受傷的地方,隨後又把銀針扎在腿上浮腫的地方。
幾分鐘後銀針扎的地方開始慢慢流出少量的淤血和浮水。
這時雙兒也抬着溫開水進來了。
王大夫取下銀針並讓雙兒用白布把流出的淤血和浮水擦去。
王大夫接着點燃濺上油的棉球就往火罐里扔,然後就把他罩在剛才在扎銀針的地方,一個兩個三個……
(火罐其實就是陶制小罐,根據真空原理讓棉球燃燒把罐內的空氣燃燒乾凈形成真空,然後根據大氣壓強把身體裏面的液體吸出來。很多地方俗稱拔罐,拔火罐。)
「姑爺,有吸附感嗎?」
「有一點點。」
……
「姑爺,還能受得住嗎?如果受不住你就說。」
其實拔火罐還是挺講究的,要有多年的經驗才能吸得牢,沒經驗或陶罐漏氣以及棉球燃燒不好,都會吸不住或吸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