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
我思索片刻,還是搬出了早就想好了的那套說辭。
「許是骨肉相連,安樂挂念着外祖母和舅舅吧。」
葉宥安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除了這些,綰綰就沒有其他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可是,我和他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們之間隔着的是血親的命。
見我不言語,葉宥安語氣開始急躁起來。
「你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不問問安樂滿月前我出去剿匪可還順利?
不問問我這些天睡得可安穩?」
大夏尚武。
我朝文臣也多能帶兵作戰。
葉宥安被父皇安排至兵部供職,別人雖然不敢有異議,但一些閑言碎語總是少不了的。
為了平息這些風言風語,父皇命葉宥安前去剿匪,想要以此證明葉宥安的實力。
我知父皇是為了葉宥安好,可心裏仍是擔心。
我臨盆在即,不想葉宥安離開我。
可是葉宥安似乎也很想藉此機會證明自己。
最終他還是去了。
他臨行前我囑咐過他千萬小心,不許受傷。
我那時嬌蠻地扯着他的衣袖說,待他回來,我要仔仔細細地檢查他是否受傷。
葉宥安是在安樂滿月那天回來的。
父皇龍顏大悅,召他入宮受賞。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在那一天弒君篡位了。
事到如今,他卻問我為何不關心他了。
「葉宥安,究竟是剿匪還是勾結土匪,你自己心裏清楚。」
葉宥安聞言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他或許以為我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公主吧。
可是,皇室子女,哪裡有不諳世事的呢?
就算我不精於謀算,這幾天也夠我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江南匪患是真,葉宥安剿匪卻是假。
那些所謂的土匪,其實是西洲王軍殘部。
而葉宥安南下,為的是與他們匯合。
葉宥安手上掌握了大夏一部分兵權,而這並不足以讓他與父皇相抗衡。
所以,他必須南下與西洲王軍殘部匯合。
所謂的剿匪,也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罷了。
「永寧!」
被我這樣直接地戳破了真相,葉宥安臉上掛不住了。
因為被我拂了臉面,葉宥安便也不準備給我留臉面了。
他也戳破了我的不堪。
「那你呢?
安樂究竟是因為所謂的心靈感應才身體不適,還是因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這樣了呢!
永寧,你究竟把我,把安樂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