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不想讓人覺得他們二房佔了大房多少便宜似的。
人群里聽着妯娌倆說來說去,也不禁低聲議論起來。
籬笆院內,柳青青依然柱着大掃把,目光淡淡地瞥着兩個嫂子互吹,這時候反而不說話了。
她自然看出來了,這倆貨是來索要聘禮的。
她拒了周家的親,那十兩聘金什麼的,自然是要退回去的。
但她要死要活是小,她擱了狠話隨時要燒屋還可能弄死幾個墊背的,這才是讓兄嫂幾個忌諱她的地方。
也因此,他們不計較那十兩銀子,只想快點把她這隱患清理出門,也藉機分家把吃閑飯的都清理出門。
算是一舉兩得了。
大概他們還在期待看到她領着兩個吃閑飯的沒吃沒喝、舉目無親的慘樣兒,再來嘲笑她不嫁周家少爺的後果吧。
誰知第二天她就自己找了個男人嫁了。
他們想必知道沒有挽回餘地了,才鬧上門來,打算要些聘禮回去?
柳青青心如明境,看着兩個嫂子一搭一唱說得越來越溜,終於忍不住冷笑開口。
「你們這麼想要聘禮,不知出多少嫁妝?」
「嫁妝?」妯娌倆愣了愣。
「賤蹄子你竟敢提嫁妝!」突然,柳楊氏回過神跳了起來,指着柳青青怒罵。
「家裡都窮得揭不開鍋了,你還敢提嫁妝!養你這麼大容易嗎!」
「哎呀妹妹,你這就不對了,雖說嫁出的閨女潑出的水,可你也不能這麼摳娘家的錢呀!」柳田氏也指責。
「呵呵,大家都聽見了吧,只想要聘禮,不想給嫁妝,大家現在知道我娘家是怎麼窮得揭不開鍋了吧?」
柳青青立刻逮着話頭就大聲說道起來。
「大家都知道我家爹娘早逝,可我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呢,這大哥娶親不知花了多少聘禮?這二哥娶親又花了多少聘禮?」
「若我這兩個嫂子都怕摳娘家的錢,是沒帶嫁妝過來的,這不就明擺着了嗎,把我們柳家的聘禮都賺進了她們娘家呀。」
「欠債呢!誰欠的呢!為啥欠的呢!」
柳青青除了性子表示過狠絕,這嘴皮子功夫,也算讓許多人都見識過了,一個人斗兩個嫂子都毫不費力呀。
就連柳楊氏和柳田氏都瞪着眼、張着嘴,手指着柳青青,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她們當然是帶了嫁妝過來,雖然嫁妝遠不如聘禮多,但體面還是保住了的。
可她們不能說她們帶了嫁妝呀,不然柳青青轉口就找她們討要嫁妝怎麼辦?
但若不說,柳青青的話就成真了,她們也得吃一鼻子灰,討不了好去。
妯娌倆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一時更氣。
沒想到這小姑子死過一次,竟變厲害了。
「家裡欠債又沒讓你還!還能當作你幫野男人不給聘禮有借口不成!」
最後,柳楊氏蠻橫地開口。
「要給聘禮也輪不到你們大房和二房,姐姐和芽兒都是我們三房的人!」
柳誠突然走了出來,冷着小臉橫向門外兩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