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李默獃獃的坐在情侶床上,望着落地窗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他衝到窗前,推開玻璃,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這種沒有腐爛氣味,帶着淡淡香甜的空氣,真好!
末世三年後,城市早已成為喪屍的樂園。
即便人類進化出異能者,但底層的普通人,過的不如豬狗。
李默比普通人要強,他是一名空間系異能者。
不過,空間異能往往作為輔助能力,在強大的異能者面前,他的實力不值一提。
儘管如此,身為異能者的他,在末世也應該比普通人過的更加滋潤。
但是!
李默在末世三年,過的還不如普通人,連豬狗都算不上。
因為他身邊跟着幾個拖油瓶,大大拉低了他的生活質量,提高了他在末世存活的難度。
「李秉存、李毅、柳如煙!」
提起這三人的名字,李默恨的咬牙切齒。
他們分別是李默的大伯、堂哥和女友。
在他大學畢業時,父母出車禍,雙雙逝去,讓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
這對李默的打擊巨大。
他骨子裡是一個很重視家庭的男人,把親人當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也就是在他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大伯一家出現了。
他們安慰李默,幫助他走出痛苦,彷彿是來拯救他脫離苦海的大善人。
還有他的女友柳如煙,那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女孩。
她也陪伴在李默的身旁,不離不棄。
這些糖衣炮彈,讓李默選擇無條件的信任他們,並且把他們當成世上唯一的親人。
可這一切都是騙局!
末世三年後,因為有一名異能者想要搶奪柳如煙,李默跟對方死斗。
擊退敵人後,他奄奄一息。
也就是在那一刻,大伯他們終於不再偽裝,露出原本醜惡的嘴臉。
他們在末世前,之所以對李默關懷有加,是為了覬覦他手裡,一棟價值過億的拆遷房。
末世爆發,見李默成為異能者,便繼續虛情假意,騙取他的保護,在他身上吸血!
女友見他快要死掉,同樣選擇攤牌。
「哈哈哈,李默,你個傻比,毛豆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是的,末世後,他和柳如煙的孩子出生。
可惜,孩子不是他的種。
他幫着別人養了三年的孩子,還是在末世那麼艱難的環境下。
可見,李默身邊有這麼一群拖油瓶,趴在他身上吸血,日子過的能有多麼困苦。
李秉存這些人的面孔,彷彿就在昨天,在李默腦海中無比清晰的展現出來。
「去死,去死,都給我去死!」
他雙膝跪地,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手掌搭在椅子上,打算爬起來恢復平靜。
突然,椅子憑空消失。
李默不由得一怔,接着感到驚喜。
「我不但重生,而且還把異空間給帶回來了!」
他閉上雙眼,內視異空間,空間內部有十個足球場大小。
如果是放在末世三年後,不管異空間有多大,都只是一個雞肋的異能,用來當個背包工具人。
但,現在是末世前一個月,異空間簡直是神能力!
李默可以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悠閑的囤積美食。
即便是末世爆發的初期,他也能用異空間搜刮大量的物資。
十個足球場大小的異空間,足夠裝下他一個人用幾百年的物資了。
「這一世,我不會再接納拖油瓶,更不會當冤大頭,我要為自己而活!」
李默在心裏暗暗發誓。
吱呀一聲,
浴室的玻璃門推開,從裏面走出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柳如煙並沒有用浴巾遮擋自己妖嬈的身材,就這麼赤條條的走出來。
她必須要用美色迷住李默,讓對方離不開她,才能保證拆遷款有她的一份。
「親愛的,身體不舒服嗎?」
她走過去,裝出關心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個蠢貨發什麼瘋,剛才她在浴室洗澡,都聽到那野獸一般的嘶吼聲了。
只是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李默站起身,冷眼看向她,滿含殺意。
他只要把手放在柳如煙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就能結束對方的性命。
不過,
他冷靜下來,最終忍住衝動,沒有對柳如煙動手。
距離末世爆發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殺了柳如煙和大伯一家,只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他要是被全網通緝,就只能成為過街老鼠,躲在深山老林里等待末世的到來。
能夠在末世前享受一個月,這可是天賜的機緣。
他不能為了幾個必死之人,浪費如此寶貴的美好時光。
「在等一個月,末世開啟時,我必殺他們祭天!」
李默強壓住殺意,恢復正常神色。
「李默,你……,你究竟怎麼了?」
柳如煙被他兇狠的目光,嚇得往後退一步,瑟瑟發抖。
她不明白李默為什麼會用仇視的目光看自己,習慣性裝出嬌柔可憐的模樣,企圖讓李默產生愧疚。
「劍貨!」
李默上前一步,抓住她濕漉漉的頭髮,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現在不殺柳如煙,但並不妨礙他發泄心頭的怒火。
一個巴掌不夠,李默在她臉上左右開弓,直到手掌發麻,才停下動作。
柳如煙一張精緻的臉蛋,瞬間腫成豬頭,鼻血都流了出來。
「啊啊啊,殺人啦!」
她驚恐的大喊大叫。
可惜,這裡是情侶房,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
遲遲沒有人來,柳如煙只能另想別的辦法自救。
「李默,我做錯了什麼,你難道想要殺我嗎?我可是懷了你的孩子啊!」
「閉嘴!」
冷不丁的,李默再次給她一個大逼斗,打的她原地旋轉一圈。
李默抓住她的頭髮,把人扔到床上,憤怒道:「你懷了別人的野種,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竟然還有臉說,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我李默瞎了眼,才會對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百般呵護!」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紅繩,把死魚一般的柳如煙,給綁的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