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路三軍會師,一路北上。
鮮卑騎兵?拉倒吧,啥樣的騎兵能扛住AK-47的掃射?啥樣的騎兵能扛住手榴彈的轟擊?
一路北上,勢如破竹,幾乎沒有什麼有效的阻攔。
直到深入鮮卑腹地之時,才遭遇了比較有效的抵抗。
那些世代被供奉的薩滿祭司出手了!
之前公孫瓚來的時候,並不算是殲滅戰,畢竟只是打完了就走的遭遇戰,那些高高在上的薩滿祭司們並沒有出手。
可現如今,遠征大軍殺來,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這幫薩滿祭司非常邪性,起法台三丈三,於台上敲起薩滿鼓,吟唱祭文,可以請神上身,可以號令飛禽走獸,甚至可以控制天氣,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似乎有點像那張角的道術啊!
遭遇這種頑強的抵抗,雖說楞打也是打得過,但趙雲並不想死那麼多人。
從軍的目的,就是想讓這世界少死一些人。趙雲那是忠義的,是心懷天下的,他怎麼能看得下去袍澤們死在這妖法之下?
或許,以前的他並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可當他自己也被吳命復活了之後,他想不信也不行了。
「子龍,何不讓那大賢良師上去和他們鬥鬥法呢?」郭嘉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雖然多少都和張角打過仗,但現在時代變了!
曹操聞言,馬上吩咐夏侯淵:「妙才,快去請大賢良師!」
「諾!」夏侯淵自然是沒有猶豫,連忙帶上親兵飛奔洛陽,去接張角過來對敵。
數日無話,當夏侯淵再次歸來之際,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已然到了。
「子龍將軍,老夫來遲了,還請恕罪!」張角作為一個被在場大多數人痛毆過的人,此時此刻顯得極為客氣。
趙雲趕緊攙扶起了正要行跪拜禮的張角:
「大賢良師無需多禮!雖說當年黃巾之事我們之間有些爭鬥,但現在天下一統,海晏河清,已然不是當年的時代了!
而且,當年之事過後,我等也有許多猜測,或許很多事情的發展並非是大賢良師你的初衷。
現如今,丞相得到了世界地圖,我們都是漢臣,只需要給大漢開疆擴土罷了!」
聽聞此言,張角也是一臉感動:
「子龍將軍高義!當年之事,雖有荒唐,但某本身也不過是為了百姓過得好一些。至於戰爭……
哼!還不是那些蠅營狗苟的世家大族從中作祟!等我想管的時候,已經管不住了,只能順勢而為之,也是無奈之舉。」
在場眾人聽了這話,無不扼腕嘆息。畢竟,在場的諸位,大多也都是世家大族出身,對於當年那些破事兒,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面對掀起來的那場引起大漢覆滅的導火索,他們心裏自然也是羞愧的。
好在,趙雲打斷了他們的沉思:
「好了好了,這都過去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鮮卑處薩滿祭祀,有着通神喚鬼的能力,又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我着實不想手下兵卒無端喪了性命。
還請大賢良師能出面鬥法,震懾宵小!」
「角謹遵將軍令!」張角拱手接令,緊接着吩咐起張寶和張梁,「二弟三弟,去拿為兄法器來,讓手下軍士修築法壇,我倒是要與那薩滿祭司斗一斗!」
「諾!」
三日後,法器已到,法台也已經搭了起來。
望着鮮卑處三丈三的法台,漢軍這邊直接修了個四丈九,落成起便高出他一丈六!
當張角身披道袍,站到法台上那一刻,鮮卑那邊的薩滿祭司已然落入下風。
只見對面薩滿祭司微微一笑,打起薩滿鼓,開始吟唱起艱澀難懂的祭文。但見一陣陰風吹過,那三丈三的法台竟迎風而漲,拔地而起,漲到五丈五,高過了張角這邊近一人高。
法台上的張角腦中正在瘋狂思索,有沒有什麼術法可以讓自己法台提高的。可就在這時。突然他感覺腳下一陣震顫,腳下的法台竟然自己升高了起來。
張角往下方看去,台下一人正在角落處操作着一處精巧的機關消息,微笑着說道:
「在下扶風馬鈞,字德衡,大漢給事中,精通一些機關術,故而在搭建法台之時也做了一些手腳,嘿嘿嘿……」
看着下方那憨憨的馬鈞,張角也不禁微笑起來。法術是法術,但法術能做的事其實也並不多,尤其他張角,並沒有學太多精妙對的法術,那《太平要術》中大多也不過是治病救人之術。
不然當年黃巾何至於慘敗成那樣啊!
緊接着,一陣煙霧升騰……顯然,這事兒和張角沒什麼關係,還是馬鈞乾的事兒。
張角心中暗想:「這機關術的格物之道,果然深啊!」
想到此處,他也不用多想了,只需要假裝自己在做法就好了。
於是乎,張角拿起手中寶劍,腳下踏罡步斗,開始起了他的表演。
最終,張角的法台升到了六丈四,穩穩壓住對方一頭。
終於,前奏結束,要開始鬥法了。
但見鮮卑薩滿祭司左手拿鼓,右手收鞭,對着天指出一隻手指,瞬間狂風四起。
張角一見,他這是打啞謎啊,一元頂禮?好,我來個二聖護身!
張角右手劍指蒼天,左手比出兩根手指,瞬間烏雲陣陣翻湧,而漢軍這邊彷彿有一道牆,讓狂風根本無法吹過來。
薩滿祭司一頓手舞足蹈,又伸出三根手指,代表三神治世,瞬間暴雨傾盆。
張角五指皆伸,一聲大喝,五帝為君!五道閃電合而為一,同時一聲炸雷,炸散了那漫天雨點,讓那暴雨一點都無法淋到漢軍身上。
薩滿祭司一拍胸口,老仙心頭坐,黑風起!
張角一拍頭頂,頂上有青天,黑雲散,陽光現!
薩滿祭司那邊一看啞謎已然無法擊敗張角,頓時咬破手指,在薩滿鼓上寫寫畫畫,然後祭起鼓鞭,一邊唱一邊跳,瞬間老仙上身,泛起陣陣黑氣:
「漢人那個道士,汝命休矣!」
說罷,飛身衝出法台,徑直朝張角這邊飛來!
張角磨掌扣齒,左手掐訣,右手寶劍一揮,大喝道:
「斗魁七星,眾靈之精,
輔弼二相,三台明相,
六丁玉女,紫微四時,
天罡天元,坎水八玄,
四目神仙,金童傳言,
誦滿百遍,七真應現,
延壽驅危,斬毒滅妖,
祈求任意,保真富貴,
自有光明,乾元亨利,
急急如北斗太玄律令!」
一道驚雷乍現,瞬間劈在那薩滿祭司身上,打散了一陣黑煙。
一陣凄厲的叫喊,聞之不似人聲。看着那一小股被打散的黑煙,張角也明白了對方是什麼套路。
不過一鬼仙上身耳,不足慮也!
此時此刻,鮮卑那邊已然被嚇壞了。這被供奉上百年不出世的老薩滿,鮮卑最後的戰力,竟然如此就落敗了?
跑!鮮卑眾人四散奔逃,而漢軍此時也趁機出兵,無須多想,直接絞殺之!
張角繼續掐訣念咒,勢必要劈死這番外老賊!
可正當張角劈得開心之際,突然黑氣大盛,一聲震人心魄的嚎叫傳來:
「好妖道,通殺我也!」
緊接着,張角就見那薩滿祭司渾身瞬間乾癟,緊接着再次鼓脹起來,化作一道身高三丈的巨人,穩穩落在地下。
漢軍一看這陣勢也慌了,這是什麼情況?
張角看着面前的巨人,心中駭然。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血祭之法?以自身全部精血和性命,獻祭給鬼仙,換取全部實力的鬼仙上身……
以命換命,這玩意自己怎麼打?我大賢良師是救人的,可不會這種戰鬥法術啊!
眼看着那鬼仙逐步逼近,張角心已經涼了大半。難道這剛復活沒多久,就又要死了?
「鬼祟之物,竟敢踏足大漢領土?乃翁來也!」
一聲暴喝,但見不遠處衝過來一騎:
見此人身高九尺開外,細腰扎背膀,雙肩抱攏,面似傅粉,寶劍眉合入天蒼插額入鬟,一雙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懷,頭戴一頂亮銀冠,二龍斗寶,頂門嵌珍珠,光華四射,雉雞尾,腦後飄灑。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除了呂布,還能有誰呢?果真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呂布沒有多說什麼,面對面前鬼仙化作的巨人,沒有一絲怯意,反而是揮動手中畫桿方天戟,策馬沖了上去。
對面鬼仙顯然沒有想到,還有人類面對他時能有如此反應。幾千年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可就在它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呂布畫戟揮動,大喝一聲:
「鬼祟受死!殺你者,大漢溫侯呂奉先是也!」
隨着赤兔馬一聲嘶鳴,高高躍起,呂布手起戟落,竟用那戟上小枝的刃口硬生生斬下那鬼仙巨人的頭顱!
隨着赤兔馬落下,呂布側身一腳,踹到了那鬼仙巨人依舊佇立着的身體,同時也挺戟刺到那正飛起的頭顱。
赤兔馬落地,鬼仙身體也轟然倒地。
呂布挑着鬼頭,放聲大笑:
「眾鬼祟聽真,呔!某乃大漢溫侯呂奉先,不管爾等是何造物,敢踏入大漢領土着,敢對抗大漢兵戈者,敢殘害大漢民眾者,皆斬之!
敢犯我忌諱,沒人能救你們!哪怕是你們背後那勞什子長生天來了,也救不了你們!我說的!」
「大漢萬勝!」
隨着呂布一聲吶喊,所有漢軍也跟着喊了起來,重新開始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