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留你全屍

第7章 我朝欲打造十萬鐵騎

戒民坊!

臨安城行刑之所。

此時的戒民坊是人潮湧動,萬人空巷,許久都沒有過的公審行刑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眾人更加好奇的是陷害岳元帥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大奸大惡之人。

「官家真是慧眼如炬,保了岳帥殺了万俟,還都開封看來指日可待!」

「誰說不是呢,我大宋有福了。」

「據說岳帥在大理寺中吟誦一首滿江紅,要飢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竊竊私語,朝中軼事都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囚車正緩緩的駛入行刑台**,囚車內的囚犯尖嘴猴腮,目光獃滯,神情恍惚,似乎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摧殘。

「朕膺昊天之眷命,右諫議大夫万俟卨食君之祿不思忠君之事,構陷忠良,貪贓枉法,奢靡淫逸,結黨營私。經大理寺審理查明,刑部複檢,賜凌遲以安民意!」

公審官何鑄宣讀聖旨後,心中有股無比的暢快感,一洗心中積鬱。百姓群中喝彩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於耳。

戒民坊的正中行刑台上立着一根圓木大桿,大桿四周簇擁着一圈禁軍護衛,像一堵密不透風的圍牆。

初春的寒風像刀割一般吹在臉上,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味道。

万俟卨被牢牢的綁在桿上,身體一動不動,賊眉鼠眼的不停朝四周張望,好像在尋找着什麼救命稻草。

沒有了往日朝廷重臣的春風得意,如今落魄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劊子手靜靜的佇立在邊上,表情麻木卻又沉穩,老練的劊子手眼中都是目無全人,有的只是骨頭、臟器和肌肉,或許與庖丁解牛異曲同工。

「囚犯已驗明正身!」

「吉時已到,行刑!」

「我要見官家,我要見秦相!,岳鵬舉不是我陷害,是……」

万俟卨話音未落,劊子手第一刀已經落下,銀刀一抖,那片下來的第一片肉鮮紅透亮,薄如蟬翼,嗖的一下飄向空中。

一陣劇痛襲來,真真正正的刀割之痛。

「第二刀!」

「第三刀!」

「第四刀……」

圍觀的民眾一邊看着肉片像串珠般飛出,一邊跟着劊子手的節奏數着。

劊子手似乎也習慣了這種節奏,彷彿自己在演奏着一曲高山流水,跟隨着這樣的節拍頗有些琴瑟和鳴的味道。

「嗖嗖嗖,嗖嗖嗖!」

劊子手如同石刻匠人在雕刻一塊石頭,鬼斧神工卻又不失優雅,嫻熟的手法讓節奏越來越快,眾人開始歡呼起來,似乎在圍觀殺豬解牛一般,並沒有把此等佞臣當人來看。

此時万俟卨如同萬箭穿心,臉憋成豬肝一般,嘴唇烏紫,呼溜呼溜的小眼睛也無力轉動。

嘴裏嘟囔着想要說些什麼,身體最後一股力氣似乎也無力支撐。

「第一百三十七刀」

「第一百三十八刀」

民眾的節拍聲隨着最後一刀戛然而止,頓時鴉雀無聲。

「報,囚犯經一百三十八刀凌遲之刑,現已殞命。」

「官家萬年,大宋萬年!」

「官家萬年,大宋萬年!」

……

百姓們開始一陣又一陣歡呼雀躍,把行刑推向了**。

此時万俟卨在恍恍惚惚之間墮入阿鼻地獄之中。

一代奸臣就這樣灰飛煙滅,消散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坤寧殿。燈火通明。

吳貴妃一襲華服,明眸皓齒,風姿綽約,目光如水的望着自己的君王,舉手投足間都有股優雅風範,美目中卻也藏着一絲焦慮與不安。

自康王妃邢氏在靖康之變中為金人所擄,便一直被困北境生死不明。

而吳氏十四歲便入康王府,雖不是正妃卻也與康王相濡以沫出生入死。

後來康王趙構登基稱帝,吳氏被封為義郡夫人,一路冊封直至現在的貴妃之位。

吳氏雖一介女流之輩,卻也熟讀經史子集,對朝政頗有一番見地,官家亦偶有採納後宮之言。

因此雖無皇后之名,卻已有皇后之實,唯一遺憾就是未能為官家繁衍子嗣。

建炎三年,兀朮大軍逼近揚州,此時趙構在揚州行宮尋歡作樂,聽到戰報矍然驚惕,遂病痿腐。

於是便落下了個痿腐之疾,後來遇到這醫官王繼先,利用仙靈脾等壯陽類藥物,才得以暫時緩解,但後宮皆無子嗣繁衍。

尋常人家無子嗣都是非同小可之事,何況帝王之家。

這件事情也成了趙構乃至整個宋室的心病,帝國沒有繼承人,江山就無法傳承,自然覬覦皇位的人就多了起來。小則結黨爭權,大則宮變自立。

因此醫治官家不育之症,繁衍子嗣也成了當務之急,自然也就成就了醫官王繼先的飛揚跋扈,惡貫滿盈。

屏退左右後,此時屬於夫妻的私密時間。

「官家忙於政事,新年之後就沒來臣妾這裡,甚為想念。不知官家飲食起居安否?」

「哎呀呀,近日朝中事務繁多,朕忙於政事而疏於愛妃,切莫見怪!」

「臣妾不敢,只是聽聞官家赦免了岳飛,還讓他續任京湖宣撫使,不知秦檜那邊與金人怎麼應付?」

「岳飛乃是國之棟樑,朕豈會輕易處置,他日還需仰仗其完成北伐之事。至於金人和談,拖一拖緩一緩,給朝廷喘口氣,百姓需要休養生息,朝廷亦是如此。父兄之仇,母妻之恨,朕終究會找那完顏氏一併清算,一雪靖康之恥!」

吳貴妃驚訝的望着自從康王府就朝夕相處的官家,平日里總是一副猶豫不決、萎靡不振之像,怎麼今日言辭堅毅,殺伐果斷起來。

趙構看出貴妃眼中的詫異,在眾人眼中官家的形象就是懦弱無能,優柔寡斷。

要知道有現在局面僅僅只是依靠正統的身份,聯合殘兵舊部,南渡至江南,才能勉強維持至今,其中的苦和愁外人不知道,吳皇后心裏非常清楚。

「不日劉錡將回行在述職,朕已納韓岳二人之言,將江淮重任委之。屆時與愛妃一併偕劉卿家眷微服巡遊西湖一番,以示君恩!」

趙構此時也想藉著劉琦進京與他君臣之間親近親近。

「臣妾恭喜官家,那劉錡亦是抗金名將。如此一來,我大宋無憂矣!」

「我大宋只有君臣勠力同心,方能光復北境,後宮事宜愛妃也要多多分擔才是!」

「官家英明!臣妾定當不負聖望。今日在那戒民坊凌遲處置万俟卨,官家可知民間百姓是何反應?」

趙構這話很明顯就是有意未來立吳貴妃為後,吳氏自然感恩戴德。

「哦,百姓是何反應,愛妃不妨說來聽聽。」

其實每日發生的大事或者敏感事務,皇城司馮永都會及時稟報,此時趙構對信息的掌控可是說是非常到位。

「百姓們喊出了官家萬年,大宋萬年,這樣的景象我大宋許多年以來未曾有過,就連先帝都未曾得此殊榮。這可是與官家的雄才大略,定國安邦密不可分,百姓們都稱讚您為有道明君!」

「哈哈哈哈!朕看來也不像昏君,還是得民心的嘛!」

趙構不由得發出一聲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眼神中閃動着耀眼的光芒。

吳貴妃又是一驚,官家的天子之像越來越強,連忙說到:「臣妾見您氣色紅潤,神采奕奕,精氣神都非常好,可是王醫官又有何調理之術。」

「朕近日忙於朝政,疏於服藥,已停服數日之久。不知何故,未曾服藥,雖政事繁冗卻毫無疲累之感,體內元氣綿綿不絕一般。」

「臣妾也覺得官家不同於往昔,覺得總有一股龍精虎猛之氣。」

吳貴妃直勾勾的盯着趙構,嫵媚的扭動着身軀,眼神中透着一股熱情與期盼,整個坤寧殿都籠罩着曖昧的氣息。

最近趙構忙於政務,確實忽略了身邊的這位佳人。

望着風情萬種的吳貴妃,趙構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放在以前估計也就是卿卿我我,淺止溫存一番。沒想到現在卻被撩撥的心急火燎,如饑似渴,身體被徹底激活了一般。

窗外夜色蒼茫,明月風清。殿內柳影花陰,巫雲楚雨……

一夜春風一夜夢,一更更比一更長。

回望昨夜的自己,趙構感覺好多年都不曾有過的勇猛剛烈,心性的變化或許導致了身體的變化。

曾經那個隨風而靡,唯唯諾諾的自己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按照往日宮裡慣例,此時醫官王繼先要為官家把脈問診,詢問床幃之事。

「官家,和安大夫王繼先求見!」張去為悄悄走了進來的對着趙構說著。

只見王繼先大腹便便滿面紅光的走進御書房,本是醫者卻看起來官氣十足。

一看到趙構,頓時收斂眼神,垂着腦袋,俯身一拜,把之前的官氣掩蓋的乾乾淨淨。他稍微抬起頭,見趙構一派王者之氣,心中不覺一凜。

「臣近日研學古法,在仙靈脾基礎之上加入兩味藥材,食用此葯可龍精虎猛夜夜御之,特獻與官家!」

望着滿臉諂媚的王繼先,感覺此人言語輕佻且心術不正,投君所好卻不幹正事。

若是以前必定君臣二人勾肩搭背,蠅營狗苟,竊竊私語一番,想到這裡趙構一陣噁心。

「朕已停葯數日,自覺神清氣爽,你可知怎麼回事?」

「這或許是仙靈脾藥效已到,官家已龍體康復!」

「混賬,此藥性乃丹砂配伍壯陽葯,乃是虎狼之葯,久服會致丹石之毒。朕念你侍奉之功,賜你官職爵位,你竟罪行累累,十惡不赦!」

「官家,臣對您是一片赤誠,並無二心啊!」

王繼先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官家已經重生,更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即將到頭。

「皇城司探明,你廣造府宅,侵田無數;逼良為妾,荒淫無度;私通金使,暗報病情;竟與丞相秦檜稱兄道弟,莫不想結黨營私不成?」

「臣不敢……,縱然臣罪該萬死,懇請官家日後需要臣服侍的份上,饒臣一回。」王繼先沒想到官家居然暗中派人調查自己,更沒有想到居然不顧情面,莫非這病不想治了不成。

「朕念你也曾有功,留你全屍,家中老小流放瓊州,跪謝聖恩吧!」

此時王繼先癱軟着倒在地上,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麼付之東流,也是大奸大惡,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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