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帶着憔悴的雙眼在房間走來走去,頭部下垂散發著名為絕望的氣息。
整理了前身的記憶和穿越前所知的劇情,我這個惡毒女配的經歷,這個時候一定會成功進宮的,不然時間對不上。
還有如果這次沒有進宮的話,會被大夫人殺死的。
琳娜停了下來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頭使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好好想辦法,我可是知道劇情的穿越者,是這個世界主角,是天命之子,是女主角……。」
琳娜自言自語了一段後,雙眼平靜了下來。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了。
我是李欣怡。 是個穿越者,金手指是熟知劇情。
眾所周知穿越者在不主動改變劇情的情況下,劇情幾乎是不會發生巨大改變的。
但是現在劇情發生了巨大改變,而且我極有可能要死了。
我是琳娜。 我是尤特家族的庶女,母親是家主的小妾,家族中的大夫人生了兒子,家主也對大夫人寵愛有加。
按理說是不會出現小妾欺壓正妻的情況,但是大夫人是一個善嫉的女人,從我記事開始母親和我一直被大夫人羞辱。
加上12歲被測出萬中無一極品土元素血脈。
按照帝國律法,除了大罪外帝國公民凡是檢測出極品血脈者,滿18歲必須進入帝國高等學院接受最高規格的培養。
一個有極大潛力並對大夫人有仇的庶女,一個善嫉的大夫人。
不過記憶中我和大夫人在旁人看來是和諧的,不過大夫人私下和家主鬧。
最後家主選擇折中方法將我送入後宮,只有這樣我不會被送入帝國高等學院,就不會對大夫人產生威脅。
送一個極品血脈的美女給王室作妃子,對於王室是倍有面子的事,可以為家族爭取的不少利益。
至少之前的記憶和書的劇情是對上的。
但是我馬上滿18了,加上這次的選妃居然提前結束,轉到其他城市參加已經來不及了。
按理護衛長應該聽家主護送我入學校,但是護送的護衛長又是大夫人的親族又是家主的心腹。
完全有可能暗中把我殺掉。
所以要先試探護衛長的態度,看看他是傾向大夫人還是家主。
如果一切像劇情一樣的發展,自然就沒有性命之憂。
身為穿越者最大的優勢是熟知劇情,現實的打擊告訴我劇情不再是完全可靠。
以為我看多年的小說為依據,出現這樣的情況最大可能是有其他比我早的穿越者。但是小說只是小說,怎麼可能連續出現兩個穿越者,莫非這是同人中的同人。
我記得以前同人小說中有這種設定的情況,提出平行世界的理論, 應該是依據平行世界和量子力學理論,異世界發生的事通過量子共振轉換成作家的靈感。
所以劇情只是像不是完全一樣,所以對我來說劇情只能提供參考。 這樣才合情合理既符合科學又符合邏輯。完美!
嗯,嗯,嗯……怎麼試探呢?
我記得護衛長是一個十分貪財的人是一個輕奢主義者。
就是一個沒什麼錢但是特別喜歡購買奢侈品的人,或者說這個世界的許多人都是這樣。
那麼可以我找個理由花重金讓他給我去定製禮服,定製禮服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給他一個很好的貪污理由。
如果他聽家主的話就會老老實實的去完成這件事,以我的資質未來得到的地位絕對值得他交好。
如果他聽大夫人的話,就一定會貪下這筆錢,畢竟死人是不會追究的。
琳娜想了想從自己的錢包掏出一疊紙幣,摸着這精細質感,圖紋上的細細紋路,這就是有錢人的感覺。
護衛長是4階的高手,月薪十萬芒鈴。這樣,我給女僕一百萬芒鈴給我定製禮服,好巧我的女僕有急事,我立刻馬上要禮服。
於是我的女僕提議將這事交給護衛長來干,我就非常爽快的同意了。哎,我的未來就看這筆錢去向了。
……
中午,我的女僕雪文和往常一樣叫我下去吃午餐。
一個弱氣二次元美少女出現了,那纖細的身體和那柔弱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她。
可惜要是未來不背叛我就好了。哎,心裏感嘆一下。
琳娜看着雪文的後背,那裡就是雪文背叛的原因。
在整潔的女僕服下不只有雪白的皮膚,還有一個骯髒的印記——奴隸契約。
被紋上奴隸契約的人,生命完全被主人掌控,主人的只需要一個念頭足以輕易殺死奴隸。
劇情中女主以解除奴隸契約為報酬,雪文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將計劃告訴了女主。
要是前身真的將雪文當奴隸一樣對待被背叛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前身和雪文從小一起長大的,前身除了沒有解除奴隸契約外,其他各種的待遇自己儘可能給到最好的。
待遇上可以說前身如果只有一個麵包,就能分半個給雪文。
腦海中,兩個聲音在爭吵。
可是她怎麼敢的,我可是拿她當親姐妹。
另一個聲音想起:沒有人是心甘情願當奴隸的。
我給她的生活條件比一些貴族還要好,忘恩負義的***。
另一個聲音反駁道:她的生命可一直在你的手上,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我把她當心腹,當姐妹,只要她不背叛我,我不可能會催動契約的……
另一個聲音:你難道就不會犯錯……………..兩個靈魂在不停的爭吵。
在雪文的眼中琳娜小姐突然停下了一動不動的,氣息在不停的變化,在兩種狀態反覆橫跳。
雪文靠近小姐把頭伸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當雪文的臉逐漸靠近琳娜時,琳娜的迷茫的雙眼突然死死的盯着雪文,雙眼散發這強烈的恨意和一絲淡淡的殺意。
雪文緊張的冒汗,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隨後腿莫名的發軟一個不小心倒在了地下。
琳娜看到倒地的雪文雙眼即可回復正常,連忙伸手過去將雪文扶起來。琳娜溫和的說到:「雪文你沒事吧?」雪文臉上的驚恐褪去了不少,抬手擦了擦頭上的細汗。微笑着說到「沒事,小姐。我們快下去用餐吧?」
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此時雪文上的驚恐徹底消失了。琳娜默默走在走廊上,回憶了劇情,複雜的眼神看着雪文的後背。
明明是兩個人同行,可是越來越像一個人的孤獨。
……..
如果我主動解除奴隸契約的話,雪文會將我當成正真的姐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