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然而原身卻絲毫沒有被這一切感化,對她們母女倆非打即罵,更是花光了姚元薔所有的嫁妝。
原身可真不是個東西。
秦海身形一定,上前一步,鄭地有聲:「一個月之後,若我還是沒有籌夠錢款,那我就自己賣身為奴。」
姚元薔不敢置信地看着擋在她面前的男人。
若是按照以往,丈夫定會毫不猶豫答應將他們母女發賣,今日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竟然寧願自己為奴也不願答應賣他們母女?
「好,這可是你說的。」錢老大上下打量了秦海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秦海年輕力壯,讓他做奴僕抵債倒是一點也不虧,如果真的不聽話,到時候簽了賣身契,交給人牙子也能大賺一筆。
條件談妥,錢老大自然滿心歡喜地離開了,伴隨着他的離開,屋子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才算消失。
「我去給你盛點飯?」看到面前恍若換了個人的丈夫,姚元薔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
不管怎麼樣,秦海今日也算是反常地護住了她們娘倆。
「好。」秦海揉了揉一旁汝汝的頭,柔聲道:「汝汝先去玩吧。」
汝汝怯怯地看着面前的父親,點了點頭。
秦海喝了酒就打她們娘倆,就算是清醒的時候也從未對她們如此溫情,姚元薔有些受寵若驚,匆忙去了灶台。
不一會兒,姚元薔才有些躊躇地走了過來,滿臉不安。
「家裡只剩了點豆子,只能做些豆羹飯了。」
這個朝代的主食是栗米飯,但家裡的錢全都讓秦海拿去賭了,家裡的栗米也早已吃光,只剩下了一些豆子。
秦海接過豆羹飯,吃了一口。
呸——
真是太難以下咽了。
「都是我不好。」姚元薔嚇得立刻開始收拾了起來。
然而想像中的拳打腳踢卻沒有出現,一隻手出現在她面前。
「你辛苦了,我來收拾。」
姚元薔茫然地看着他,自從嫁給他,洗衣做飯,操持家務,卻從來都沒有從他口中聽過這樣窩心的話。
姚元薔的淚珠不由自主地滾落了下來。
這樣一個美人在他面前梨花帶雨,真是讓人受不了。
秦海輕嘆一聲,語氣無比認真: 「不管以往如何,從今日起,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娘倆再受任何欺負。」
姚元薔心中一暖,本以為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多久,今日丈夫的變化,竟然讓她真的看到了一絲曙光。
「相公,你等一下。」
她轉身回到了房內,等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拿着被手帕包裹着的物什。
「我們將這個拿去當鋪當了吧。」
姚元薔小心翼翼地打開手帕,裏面是一個精美的鐲子。
她的嫁妝全都被秦海拿去賭了,這個鐲子是她偷偷藏起來的唯一物什。
「這不是你祖母留給你的遺物,你怎麼能拿出來。」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相公你為奴。」姚元薔認真道。
原身曾多次毆打她讓她交出,她全都忍受了下來,始終沒有鬆口,可這個當下卻拿了出來。
秦海緊緊握住了她的柔夷。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那就收好它,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