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躲入荒山密林。
前世，明明並沒有今日的誘殺，難道命運或可改變？
胡思亂想間，她傷勢已穩住，相柳便停了手。
只看她明眸灼灼地盯着他，便問：「你看什麼？」
將頭倚在乾枯的樹榦上，小夭微微眨了下眼，「你有九條命，卻不知有多少面孔呢？」
他招手，便有一隻白羽金冠雕飛身而來。
帶了她一起飛身而上，只道：「大概比命還多吧。」
小夭站在毛球背上，冷風呼嘯而過，抓緊他的衣衫，叫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因為你還欠我的債，而死人是無法還債的。」
他以為她問這次，其實小夭是在問前世。
當她知道是瑲玹殺了璟時，她便同時失去了璟和哥哥，彼時傷心欲絕，飲毒藥求死後，卻被他所救。
不過就算問了，他也無法回答。
小夭換一種問法：「什麼人才會要殺一個人，卻又要救那個人呢？」
一個月前的長街月夜，夜空中騎着天馬挽弓欲射的人分明是防風邶。
她清楚，只要他鬆手，她與哥哥便會命喪當場。
而經過前世，她已經知道相柳就是防風邶。
沒有等到他的聲音，小夭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直到他將她放在軒轅王城的門口，才道：「大概是不想殺和不得不殺。」
等到小夭被護衛送回自己的寢殿，才細細思量。
讓他不想殺地人是誰，不得不殺的人又是誰。
……第二章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沒過多久，瑲玹哥哥便疾步而來，「小夭你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看着年輕的哥哥，滿面急色，恍若隔世。
小夭張了張口才喊出聲：「哥哥……」「哪裡受傷了，快叫醫師來。」
見他要興師動眾，她忙阻攔。
「哥哥，忘了我自己就是最好的醫師。」
瑲玹笑了笑，到底還是讓侍女去煎補藥。
自己則撿了一個軟墊放在她的背後，小心地為她調整姿勢。
「以後你出門帶幾個護衛，不要自己出門了。」
「嗯，哥哥放心」，小夭乖順點頭，眼睛卻絲毫不離開面前的人。
「短短一個月你遇險兩次，這是有人在挑戰爺爺的底線，也是在打高辛的臉，不論是哪個叔叔在背後與刺客勾結，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瑲玹恨恨道。
見侍女遞來葯粥，他便接過，輕柔地吹涼才餵給小夭吃。
只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