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格沃茨之正義之獾第4章 紐蒙迦徳的罪孽在線免費閱讀

霍格沃茨之正義之獾第5章 赤色熒光在線免費閱讀

在付出十一個金加隆的高額費用之後,艾文拿到了這根與他契合無比的魔杖。

因為缺乏對於魔杖的了解,艾文也不清楚奧利凡德收取的價格是否合理。不過這次經歷也讓他對魔杖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同材質不同杖芯的組成能產生不同的特質,甚至擁有自己的靈魂。

於是在回到破釜酒吧之前他又去了一趟麗痕書店,結果被遺憾的告知關於這方面的書籍嚴重缺貨。

當艾文回到破釜酒吧的時候,卻發現酒吧內不知為何早已經炸開了鍋,有的人跳到桌子上大呼小叫,然後被湯姆趕了下來;有的人縮在了角落裡表情有些恐懼;也有些人面色奇異,眼神中閃過興奮的光芒。

他迷茫的四處張望,卻發現鄧布利多所在的位置早已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了,他努力擠了進去,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之中,他敏銳地聽到了一個陌生的人名:「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看見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然後舉起魔杖揮了一個咒語,周圍的聲音明顯地輕了下來,然後他冷靜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有數了 現在請讓我和我的學生說幾句話。」

鄧布利多在這群人中似乎很有威望,聽到他的話後周圍的人雖然大都有些不甘但還是紛紛散去。

艾文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鄧布利多朝他推了一個玻璃杯,裏面盛着金黃色的液體。他朝艾文笑道:「蜜蜂酒,我特意向湯姆提建議讓他做的。我個人非常喜歡,建議你嘗嘗。」

艾文輕輕地抿了一口,有點太甜了不太符合他的口味。但前世在南美洲打游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早就已經馴服了他曾經嬌貴的胃口,於是他面無表情地喝完一整杯之後在鄧布利多期待的目光下做出了評價:「還可以。」

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輕輕地將桌子上對摺的報紙遞給了艾文。艾文將它打開,第一眼看見了一張會動的照片:在一座廢墟之上,閃電一陣一陣地劈過。標題這樣寫着:「紐蒙伽徳倒塌,黑巫師格林德沃脫困而出。」

他仔細地閱讀文章簡短的內容:

「1989年7月21日當地時間九點四十一分,囚禁格林德沃四十四年的紐蒙伽徳高塔轟然倒塌,囚徒格林德沃不見蹤影。

蓋勒特•格林德沃,20世紀最負盛名的黑巫師,惡名遠揚的政治犯。他曾經意圖推翻麻瓜與巫師之間的保密法,掀起巫師與麻瓜之間的戰爭。

最終,格林德沃於1945年被現霍格沃茨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所擊敗,並囚禁於紐蒙伽徳之中。

現如今,這座曾經關押其政治野心的監獄已經蕩然無存,格林德沃本人也完成時隔數十年的再次越獄。這一事件或將對當今世界產生深遠的影響。」

艾文猜測也許是因為時間太過緊張的原因,這份報紙只是簡單扼要的概述了大致內容便急不可待地發行了出來。

艾文雖然感到奇怪,按他現在十一歲尚未入學的孩童身份,鄧布利多為何要將一份政治犯越獄的報紙給他看。但是當他看到1945年這個在麻瓜世界具有極度特殊意義的年份後,他的好奇心使他抬起了頭看向鄧布利多示意他繼續下去。

鄧布利多輕輕地搖了一下杯中的蜜蜂酒,然後神色嚴肅地說道:「你可能不清楚格林德沃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你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的政治主張你一定非常在意。」

「格林德沃是一個極度激進的精英主義者。他主張推翻國際保密法,建立由巫師領導的新全球秩序。」

「他希望能夠建立森嚴的等級制度,讓更加優秀的巫師們可以佔據更多的資源。而占人口大多數的麻瓜們被巫師所控制。他曾經一度接近成功,但最終功虧一簣。」

「納粹……」艾文喃喃地說道。格林德沃和希特拉雖然表面不同,但其內置幾乎一模一樣。一個是雅利安人,一個是巫師。同樣是其被稱之為最優秀的人種,同樣是建立森嚴的等級制度。在麻瓜世界裏面希特拉一敗塗地之際為逃避審判選擇自殺身亡,而格林德沃卻被囚禁起來,結果在幾十年後竟然脫困而出。

為此艾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當初不對他執行死刑呢?他的罪孽早就已經夠他死好幾次了。」

鄧布利多複雜地看着艾文,然後嘆出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般說道:「沒有人能殺死手持魔杖的格林德沃。即使是我也不行。」

似乎猜出了艾文想要問些什麼,他揉了揉眉心,疲憊地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失敗的一方自困於一地。勝利者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艾文啞口無言,他有些震驚又有些無語地看着鄧布利多,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你……」然後什麼也沒說了。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所以正常情況下,格林德沃如果想越獄那麼早就可以這樣做了。他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段才越獄,那一定是和他的預言天賦有關。」

「預言天賦?」艾文壓下心中的不安,疑惑地望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凝視着艾文,慢慢說道:「格林德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那就是可以看見未來。那麼說明,他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在那個未來里出現了他無法容忍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違背和我之間的約定。那個變數一定是突然出現的,而且原本不處在這個世界的。」

艾文感受到了鄧布利多毫不掩飾的盤查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注視着。但鄧布利多的話語卻燃起了艾文心中那份永不凋謝的情緒。他握緊着那根山楊木魔杖,感受着那股熊熊燃燒着的火焰。

一個讓極端種族主義者無法容忍的未來,並且還與自己相關,那一定只有那種情況,那個持續了兩百多年的理想,那個永遠延續下去的正義與執着,那個無數人為之熱淚盈眶的社會制度。

艾文在鄧布利多驚愕的目光下站起了身,他眼裡淌下了不明的淚水。前世幾十年來的不屈戰鬥,在臨死之前撲朔迷離的未來,這一刻忽然得知,在這個世界的幾十年以後,他所有的願景都將得到實現,即使艾文再過冷靜,也無法自已。

這個時候,忽然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進了破釜酒吧,他一眼看見了鄧布利多,然後面容激動地衝過來拉住鄧布利多說道:「阿羅多,是阿羅多。他剛剛發來了求救魔法,襲擊他的人是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迅速站起了身,臉上出現了一些艾文無法形容的表情,他轉身對艾文說道:「你先待在這邊,我去去就回。」

然後拉着那個男人幻影移形消失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即使是沉浸在巨大喜悅中的艾文都有些驚訝,在其他人紛紛望過來的目光下,他坐回了位置上,然後靜靜地沉思了起來。

自己剛才有些情緒失控了,露出太多致命的馬腳,敏銳如鄧布利多一定能夠發現什麼。但就剛才他的表現來看,他說不定之前就對我使用過窺探記憶的魔法。但這些是我目前能力無法改變的,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使自己強大起來。

預言天賦?這個世界居然有這樣神奇的事物。唯物史觀雖然也能從當下的矛盾分析出未來的發展結果,但也只是大方向上的,按照鄧布利多描述格林德沃的那種能力顯然與之截然不同。

一種是唯物意義上的,正如那句「產生於過去的現在孕育着偉大的未來。」所有的事物發展都是有跡可循的,從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事物就是這樣螺旋式地上升發展,這就是唯物意義上的預言。

而格林德沃的預言方式顯然是唯心層次的,就像這個被魔網覆蓋著的世界,血脈里留存着的魔力,如同法則一般看到了未來的畫面。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艾文知道自己只有深入地鑽研魔法或許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便強迫自己收斂心神,拿出了一本魔法史的書看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艾文抬起頭,發現鄧布利多站在他的身旁靜靜地觀察着他,看見艾文發現了他的目光,他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去說道:「收拾東西吧,我在門口等你。」

艾文聽罷連忙將手中的書籍收了起來。他拿着厚重的行李箱跑到了破釜酒吧的門口,看見鄧布利多高大的背影在風中顯得格外蒼老。

他們相繼無言地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車。在倫敦的夜色之中回到了艾文的出租屋。

在出租屋的門口,鄧布利多舉起魔杖施展了一個咒語,下一刻一整棟公寓都被一張紅色的巨網所覆蓋。然後過了一秒鐘,巨網漸漸消失不見。

鄧布利多轉頭對艾文說道:「阿羅多•佩斯,也就是你本來的魔法防禦課教授,在今天下午遇襲身亡了,殺他的人是格林德沃。」

艾文敏銳地察覺到鄧布利多話語間隱藏起來的一絲憤怒。

「他本來是一個優秀正直的巫師,未來能夠更好地奉獻這個社會,活出自己想活出的人生。最後年僅二十六歲,死在了一名黑巫師手中。」

鄧布利多將手放在艾文的肩上,靜靜地看着艾文說道:「這件事你得記住,人類因為愛而偉大,而正義也因將降臨這個世界上,散發著屬於它的強大魔力。」

艾文精神恍惚了一下,然後堅定起來:「我會記住這件事的,以我自己的方式。」他心裏清楚地明白,那個年僅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因為自己而死去。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道:「但願如此吧。」

「我在你的住處施展了一個強大的隱蔽魔法,這個咒語是我在幾年前發生了一件與今天一樣的慘案之後鑽研出來的,至少在你開學之前,有些不懷好意之人無法發現你的行蹤。」

艾文誠懇地感謝了一聲,鄧布利多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向了燈火闌珊處。

高大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陰影里,艾文在明亮的路燈下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