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她正要和賈珏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卻是截住了她。
卻見那人錦衣華服,面容清秀,正是長子賈赦的長子,賈璉,也就是她的丈夫。
見到他,王熙鳳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欣喜之色,而是冷淡的問道:「你來做甚?」
「近日不曾歸家,卻是回來瞧瞧。」賈璉淡淡說道,他的神色也極為平淡,沒有任何夫妻之間該有的親密和熱情。
平兒見兩人這般模樣,連忙說道:「二爺,奶奶的病又犯了,身上不大爽利呢。」
她本意是想賈璉能關心一下王熙鳳的身體,可誰知,賈璉聽後,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向王熙鳳問道:
「屋裡的銀子是你收起來了?」
聽他這麼問,王熙鳳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飛快的斂去,隨後面上卻是冷冷的道:
「家裡的銀子不全都你拿走了么?」
賈璉看了她一眼:「你且支五百兩銀子我使。」
「沒有!」王熙鳳冷然道。
「呵,你管着偌大的家業,府里上到祖母,下到使喚丫頭,哪個月例不是在你手中?你卻說沒銀子?」賈璉冷笑。
「那是公中的銀子,與我何干?你若缺錢,去尋赦老爺,老太太討去,尋我做什麼!」王熙鳳毫不猶豫的回懟。
賈璉聞言臉色更冷:「你當真不給?」
「不給!」
賈璉臉大怒,就要發作。
平兒見狀連忙勸解:「二爺,奶奶身體本就有恙,你就別和她置氣了。」
「就她這性子,難怪得那臟病!」賈璉甩了甩手,卻是抬腳快步離去。
這一句話卻是將王熙鳳氣得臉色煞白,一時怒氣上涌,竟是再一次暈倒過去。
平兒見狀手忙腳亂,大急之下,眼淚直往下掉。
「別慌,鳳姐姐只是怒急攻心,休息一陣便也好了,你且扶住她,我喚兩個婆子來將她送回房中。」就在此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平兒抬頭,卻見說話之人正是賈珏,看着他那清澈的雙眸,平兒出奇的鎮定了下來。
在賈珏的安排下,幾個婆子幫着平兒帶着王熙鳳一路回到了她的房中。
再次確認王熙鳳無恙,只是需要休息後,平兒這才放下心來。
而從她的口中,賈珏也明白了王熙鳳和賈璉為何會變得如此冰冷。
原來,在王熙鳳和賈璉大婚之時,王熙鳳突然患了漏血之症,是以兩人一直沒有同房,而極為好色的賈璉在王熙鳳養病這段時間裏,與許多人有了勾搭,而最近幾個月更是天天瞧不見人影,偶爾回來一次也是要銀子,據說他這是有了外室,回來要銀子也是為了給外室花銷。
心高氣傲的王熙鳳聽聞之後哪裡肯給?
幾次之後,兩人見面就吵,賈璉在私下甚至不止一次說過要休妻。
賈珏聞言陷入了沉思,王熙鳳和賈璉本就不是兩情相悅的結合,只是利益的結合罷了,在一點風浪面前便脆弱不堪,再加上賈璉此人本就是浪蕩子,發生這樣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他思索着這些的時候,一個婆子突然來報:「三爺,政老爺正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