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地倒騰到了好幾個水相的小立方,祁夜九黎終於心滿意足地往回走了。
回去後就看到楚煊在拿着些有些潮濕的藤條不知道在做什麼。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貓在楚煊後面,才發現他在嘗試着編什麼東西。
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九黎往邊上一坐,就盯着他的手看。
楚煊見祁夜九黎回來了放下手上的事後遞過去一張餐券,「忘給你了,一人一張。」
九黎把東西往懷裡一揣,「今天還不知道弄了多少果子吃,倒是沒餓。」
說著,九黎眼珠子轉了轉,「這些東西都是交給隊長,會不會有的國家已經打起來了?這資源可是一點都不均衡你發現沒?」
楚煊撥了兩下邊上的火,讓它燒得更旺些,「很可能已經有死人了你信嗎?」
九黎隨着楚煊的目光看向了火光,嘴上下意識應着,「信,估計死的還不少。」
直播間的彈幕自從九黎那句猜測開始就刷到飛起。
「不會吧,第一天就死人還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怎麼不會,今天浪費一次死亡機會的都是這些人。」
「所以國運求生開始那句友情提醒?」
「!!!樓上,細思極恐!」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不知道還要組隊多久!」
任憑網友們在那裡各種陰謀論,遊戲場里的兩人倒是過得愜意。
「叔,你在編什麼?我幫你?」
說著,九黎把自己路上順手編的背簍往前放了放,示意了下自己的手藝。
楚煊見此有些尷尬地把東西遞了過去。
「我想弄一個遮風擋雨的,至少今天這天看起來會有雨的樣子。」
祁夜九黎一時間滿腦子都是有雨,立時把東西搶了過來準備上手,可拿到手後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藤蔓編織的東西有孔和縫,遮風還行,擋雨恐怕不行吧。還有這濕答答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粘手?聞着還有點腥味,難聞死了。」
楚煊遞過去個椰子般大小的果殼,裏面都是些透明粘稠的液體。
「砍樹的時候砍到了個奇怪的樹,樹裏面的汁液,編的時候加一點,火一烤就結實了。」
祁夜九黎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手上已經拉成絲的黏液,最終還是打消了直接把手放到火上烤一下看看的念頭。
在直播間苦茶子亂飛的同時,九黎已經折騰出了一個雛形。
烤完後,楚煊把東西放在原先已經架好的木架上,再蓋上幾片較大的葉子。
「感覺差不多了,九黎你說呢?」楚煊看着火堆另一邊安安靜靜玩火的小女孩。
祁夜九黎卻絲毫沒有抬頭看他的意思。
「這不得問你?我都行,說不定我適應能力比你還強呢,姓楚的你可別小看我。」
楚煊聽着她的稱呼有點啞然失笑。
「好,不小看你。那九黎能不能告訴我你都會什麼?我們怕是要做很長一段時間的搭檔了。」
說到這個,九黎才抬起頭來正視了下他。
「我?煉蠱玩毒,殺人越貨,擅長跟死神打各種交道。你?」
楚煊大概聽懂了她的意思,「我在部隊里是城市方向的,野外求生不是強項,但攻擊力可能比你強不少。」
九黎翻了個白眼,一個成年人比自己體力好什麼時候還是個值得炫耀的東西了?
「只可惜你一旦沒有槍支彈藥,只怕戰力就下了個層次對吧?我也不知道你包里放了沒,反正這種東西能不用就不用。」
說到這裡,九黎突然停了下來,關掉了直播間。
楚煊見此也把自己的直播間給關掉了。
「姓楚的,我們這次是單個國家的。以後要是不是的話,我要殺人越貨你會攔嗎?」
楚煊看着眼中頗有幾分惡劣的祁夜九黎,也不點頭或者搖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你不會無緣無故傷人,如果有威脅,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濫殺無辜固然不好,可往大了說,對軍人,保家衛國才是最重要的,而我們都代表着國家。往小了說,先保全自己才有資格去考慮他人的死活。」
「我先前還擔心你會不會年紀太小而心慈手軟,看起來倒是我多慮了。」
祁夜九黎看着楚煊眼中的光,低下頭去沒有直視他,「謝謝。」
「不過你的確多慮了,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甚至說如果我殺了你能退出這個遊戲,一天之內至少會死一個人。」
「不過可惜了,它到現在都沒告訴我們怎麼才能出去。」
楚煊又從一旁拿了些枝葉加在火上,「會出去的。」
火旺了些後,楚煊看向了外面已經黑了不少的天,「已經很晚了,你相信我的話就休息吧,我來守夜。」
祁夜九黎卻是搖了搖頭,「你睡吧,我睡不着。不過你估計也沒那麼信我不是嗎?」
「別說什麼信不信的話,這種地方,這些話能做數嗎?」
「楚煊,我們才認識了一天,理智告訴我,我應該相信你,可我的第六感卻在瘋狂提醒我,你很危險。」
楚煊也不說什麼了,都是千年的狐狸還有什麼好互相試探下去的呢?
他忌憚她的毒,他也忌憚他的身手。
所幸對二人來說一夜不睡出不了什麼問題,就乾脆邊研究遊戲場的各種規則和玩法邊等待零點任務刷新。
二人運氣倒是不錯,剛好刷新出了水相*1和木相*4。
交完東西後,二人的表情都顯然凝重了不少。
第二日的任務比第一日難度加了不少,也不知道後面的會加到什麼難度了。
不過這次的獎勵倒是先發下來的。
【木屋建造圖紙*1,所需材料:木相*20】
「不太對。」
祁夜九黎看着這張圖紙,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木相如果全部交給你你能完成嗎?」
「我原本打算去弄水相和土相,今日湊齊每周任務,可他的這一張圖紙讓我莫名很不心安。」
楚煊也有一樣的感覺,卻不敢過度去猜測什麼,免得把自己帶進溝里。
「可以,再說無論如何屋子都得建,任務也總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