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看到什麼東西
那是一具高脊鹿的屍體
長度將近一米五幾的鹿被什麼東西給殺了,**的腸子被暴力的拖拽出去,腹部被開膛破肚,裏面的內臟都吃光了,更可怖的是,那頭鹿的脖頸處沒有任何咬痕!它是在活着的時候就被破開肚子被吃光內臟,就這樣活生生疼死的!
最重要的是它除了內臟,身上其它地方都完好無缺!甚至它還是熱乎的!還新鮮着!
派克甚至還能從它死透的眼睛中看出無邊的驚恐,絕望的透露着死前的景象。
派克渾身汗毛炸起,用盡全身力氣逃離此地,儘快脫離森林,回到安全的房子里。
見派克逃走,一直藏在不遠處的生物不解的歪了歪狗頭,隨即起身去把那頭鹿咬住,拖拽着往派克的方向趕去。
……
慌忙跑回家的派克一把關上門,心臟已經快跳出體外,大口的喘着粗氣,抬手擦了擦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現在,累當然是不存在的,多虧了派克的非人體質,否則正常人是不可能全速奪命狂奔幾公里還能站着擦汗的。
派克自嘲的搖了搖頭,還以為自己鍛煉了幾個月就能上天了,就跟小說主角一樣,初進試煉就能有成績,現在看來還是想多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從苔原打些笨重的食苔霜蟲開始吧。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隨後他從爐壁上取下打火石點燃了引火物,將其扔進火爐,見有些起色便拿着柴火慢慢添加,直到燃起烈火,他拿着鍋在水龍頭那接了些水掛在爐鉤上燒。
從屋裡的地下冰窖里取了一個馬鈴薯和半塊熏肉,切塊,扔進鍋里,簡單放些黑胡椒粉,這就是派克一天的伙食。
他低聲嘆息,盤坐在火前,獃獃的注視着不斷變化的不定形高溫等離子態,這或許是人類刻在基因里的東西吧,又或者,是派克心裏無論如何也填不滿的迷茫,與遠離家鄉的麻木。
……兩個小時過去了
「啊…飯好了…」
派克這才從低沉的狀態里走出來
將鍋子從爐鉤上取下,放在爐壁上散熱
又是十幾分鐘,派克才開始享用今天的第一餐。
飯不是很好吃,但好歹是熱的,這比他生日自己一個人吃的冷剩飯好一點。
至少能吃
派克埋頭大快朵頤,沒一會便讓湯見了底,洗完鍋後他便開始躺在床上繼續開始發獃。
可是…門響了!
被什麼東西抓撓着,只持續了幾秒,之後又重歸安靜。
派克又炸起來,抄起馬提尼,緩緩向門移動,靠近之後,猛的推開。
但門前的東西,令他瞳孔驟縮,快速關上門,把插銷拉上,將桌子椅子全部把門堵上,縮回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把床掀翻堵住窗戶,靠在牆角,抱着馬提尼攥着劍,不敢再睡去。
門前的東西自然是那隻鹿,死不瞑目的鹿眼瞪着障目的天空,後面拖着血淋淋的腸子,一路拖到房門前!
當然,派克不會知道,他的行為又一次令遠處觀察的狗頭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