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的幫助下,毛大嬸子搶回來一條命,被送回了家裡躺着休養。而柳夙顏算是徹底改變大家對她的看法,居然還會醫術。
身子骨弱有什麼?
神醫!
在這個錢不好掙的時候,會些醫術,就相當於在世華佗了,因為小病小災花不了多少錢,大病大災也沒必要治了。
因為沒那麼多錢。
至於蘇媛媛則是被暫時看慣了起來,畢竟這個時候人們還是比較迷信的,又害怕又厭惡。
剛開始還沒什麼,一切都風平浪靜,村民大部分都以為自己誤會了蘇媛媛。可哪曾想,後面怪事連連,所有人都是腹痛難忍,高燒不退。
躺在床上一個個就病倒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村支書對柳夙顏有些抱怨地說,病人遲遲不見好轉,身體健康的人開始的病。
這樣下去豈不是滅村了。
「柳知青你想想辦法吧。」
「村支書我知道你着急,可現在也急不了,要不你先把病重和病弱的分開,得病和沒得病的分開。」
「這件事來的太過奇巧了。」
柳夙顏表情十分擔憂和愧疚,要是自己學醫精明些,就不至於救不了人。一旁的村醫見了,心疼地說,「柳知青這不能怪你,
你都忙裡忙外好幾天了,也沒休息好過,不是採藥就是照顧病人。
你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如果不是你在這,估計還要死很多人。」
村醫這段時間可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姑娘,明明十分瘦弱,可卻堅韌無比。那副心性,就是他這個男人都甘拜下風。
實在是慚愧,他還想着跑路來着。
「這是我應該做的,一些綿薄之力。」柳夙顏並不為此驕傲,反而更加謙虛,「村醫要不你去休息會吧,這裡交給我吧。」
她可憐這些人,心疼這些人,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這樣也能多個幫手。
村主任見此心裏是也不好受,想要說點場面話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可是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冷不丁讓他跟一個小丫頭道歉,還真做不出來。
「我這就去安排下去,咳咳。」
他咳嗽了幾下,就邁出步伐走了出去,沒辦法他心裏也怕染上疫病,但是人才官隱大,不好好處理,自己這個小芝麻官就當到頭了。
到時候那些看不慣自己的,可不就把自己踩進泥巴縫裡嘛?這般想着,本來就是火燒眉毛的事了,他腳步下虎虎生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蘇媛媛瘋狂砸着門和窗戶,可是並沒有什麼用,門外根本就沒有人。門和窗都被木頭封的死死的,除了吃東西能遞進來,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這些人都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把自己關起來,還喊着自己蛇女,蘇媛媛一個腦袋倆個大了。
甚至是孫二狗毀了她,現在都沒心思想了,腦子裡亂糟糟的。
門口傳來敲門聲,她習慣性低下身子,半趴在地上,有一隻手從小洞裏面伸了過來。
手心裏是一隻用荷葉包好的東西,蘇媛媛接過來,迫不及待地打開,裏面愕然是一隻雞腿。
「今天怎麼會有雞腿啊?」
蘇媛媛咬了一口,好吃的想把舌頭吞下去。這些天吃的都是些亂七八糟,沒什麼吃的,也就是他還能給自己送吃的。
雖然他毀了自己。
「孫二狗你咋還不回我。」
「沒,聽說最近要辦喜事嘞。」孫二狗狗在門口小聲回答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佔了她身子吧。
對於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他是不信的。
要真是蛇女怎麼會讓自己舒服一次呢。
「辦喜事?」
蘇媛媛還沒仔細問問,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村民的聲音,門口的孫二狗一溜煙就跑掉了。
她只好站起身子,透過窗戶的縫隙,只能看見孫二狗的背影,跑的太快,鞋子都掉了一隻。
「吃飯了,蛇女。」村民厭惡地拍了拍門,將吃食丟在那個小洞,就打算離開了,卻被一隻鞋子絆了一下。
「都這樣了,還有人憐香惜玉。」
蘇媛媛屈辱地捏緊了手,轉過身並沒有去拿宛如狗吃的食物,蜷縮在一角啃着雞腿。
「我的媽呀!這麼多蛇?」
村民在外面發出一聲慘叫,嚇得直趔趄,從四面八方鑽出許許多多的小蛇,往房子爬了過去。
地上密密麻麻,各種顏色的毒蛇,看的人眼花繚亂,密集恐懼症都快要發作了。
甚至是有條蛇爬上了他的身子,他連忙一把扔掉,倉皇而逃嘞了。
什麼聲音?
蘇媛媛只感覺頭皮發麻,自己就淪落在蛇窩裏面,大大小小的蛇爬過來,給她都快整窒息了。
她瘋狂拍着門,淚水奪眶而出,失聲尖叫,「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救我啊,怎麼這麼多蛇啊!」
「啊!」
蛇冰冷的鱗片觸及在她的肌膚,帶來一陣陣的戰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大片。
一層一層的蛇瘋狂涌了上來,就像是潮水一樣,把她淹沒在裏面,唯獨伸出來的一隻手還在拍門求救。
只可惜最後蛇把她給淹沒了。
「師傅你有沒有感覺這裡好冷啊?」小了揉了揉**的鼻子,都給懟紅了,十五歲的小男孩已經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了。
他身邊站着一個手拿拂塵的道士,白髮白眉白鬍須,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身穿一件破舊的道袍。
「叫你多穿點衣服,你非要不聽,」白髮老道士嘮嘮叨叨地說,從包袱裏面翻了翻,也沒找出個什麼東西。
「看吧,沒衣服給你穿了。」
小了自然明白自家師傅什麼德行,拍了拍他的手,「別磨磨蹭蹭了,師傅咱們先找個地方借宿一晚吧。」
白髮老道屏氣凝神,發現空氣中發生一種波動,似水流無聲,似空氣飄渺,捉摸不透。
「乖徒兒你發現沒有周圍變的不一樣了!」
他手指着一個空中發亮的小圓球,「這是太陽么?還是星星?怎麼離我們如此的近。」
這條路過去,隔不了多遠就有一個。
「師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