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張海昌再次走向街頭,路過破釜酒吧時,他透過落地窗向酒吧內望去,王晨朗和徐經賦都不在裏面,也許他們有事情要去忙吧!
張海昌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的人都低着頭,各有目的地,向著他們自己的目的地急匆匆的走去,走着走着,他聽見了周圍有陣陣的吵鬧聲,他向著聲源處走去,想去湊個熱鬧。
吵鬧聲愈來愈大,他最終停留在了一座工廠前,前方聚集着大量的人,他們穿着統一的工服,顯然,他們是這座工廠的工人。
在最高處,站着一人,他穿的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他說著有點帶倫敦腔的法語。
「工友們!資本家拖欠了我們工資近1個月之久,我們在這近1個月的時間裏,用合理的方法,起訴資本家,用法律的武器和資本家對抗,但是這有用嗎?資本家將這視為了軟弱!他買通了**官員,買通了法官。」
「工友們!我們要讓他們看到,我們工人!不是好欺負的!讓我們走上街頭,去遊行!」
這時,在工人中,有一名工友提出了疑問。
「可是,史密斯先生,法律明確規定了集會不應該在大街上進行。」
「這位工友同志,難道有人不允許你吃飯,你就不吃飯嗎?只有讓資本家知道疼了,才能讓資本家知道我們的厲害,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工友們!向著**大樓前進!」
「Allons enfants de la Patrie!」(前進,祖國的兒女們!)
那位叫史密斯的人唱起了《馬賽曲》,這瞬間將工人們的士氣帶到了一個極高的點位上,他們雖然衣服並不光鮮亮麗,但是,在那一刻,他們的身上彷彿有光。
他們唱着《馬賽曲》,向著**大樓走去,張海昌緊跟着人群,路上的行人不斷有人加入他們的隊伍,原本只是由工人組成的遊行隊伍加入了形形**的人,變得極其龐大。
而在前往**大樓的路上,並沒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攔。
這不禁讓張海昌感嘆。
「不愧是革命老區,看來是遊行多了,連**都麻木了。」
張海昌說罷,繼續跟着人群走去。
到了**大樓,在大樓外,烏泱泱的都是人,人頭攢動,而**官員也是躲在建築內不敢出面。
「還我工資!嚴懲資本家!」
「還我工資!嚴懲資本家!」
陣陣口號震耳欲聾,如同熊在怒吼一般,將怒意發泄出去。
在周圍,還響起了《國際歌》,這首歌在革命老區唱響,對於熟知這個國家的人來說,並不意外,但是張海昌這個外國人津津有味的聽着。
對於他而言,《國際歌》是個很陌生的詞語,他只從北大的幾個和李先生比較親近的人那裡聽過,更何況,這是法語版本。
「啪!」
在前頭,有幾個人拿起石頭,扔向了**大樓的窗戶上,石頭翻滾着打破窗戶,在地板上留下一堆玻璃渣子,而此時,那些腦滿肥腸,肥頭大耳的**官員應該在某個小角落瑟瑟發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