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
衣入水池,肌膚如雪,觸之細嫩劃手。
捧上來的水,順着脖子溜入了鎖骨,在鎖骨中打轉。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
對於趙政簡直就是冰火雙重天。
一邊從背後一覽無餘心中暗爽,一邊又害怕的不行。
終於在忐忑中被她叫住了,到了尾聲。
可還沒等趙政離開水池,內門忽的一下開了。
從中走出了一個紫衣道袍的女人。
趙政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卧槽,這又是誰?
紫衣道袍,似乎是道門最高級的服飾。
看這裝束,似乎這個才是國師。
這紫衣道袍面無粉黛,一臉素容,神色寡淡,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看上去波瀾不驚,但就是引着目光流轉。
一動一靜,恍若天成。
有一個詞叫什麼來着?對!仙風道骨!
趙政一下傻了,如果這個才是國師,那水池裏面的是誰?竟敢冒充國師?
但是那紫衣道姑開口,直接讓趙政如見鬼魅。
「陛下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紫衣道袍國師說道。
見鬼!
陛下!這個剛剛被自己看光了的女人,竟然是大梁當今的最高統治者。
當今的皇帝,是個女的!
他的記憶裏面完全沒有這一項啊。
趙政簡直是我了個大草。
不僅如此,剛才自己還在她面前誇國師來着。
說國師和皇帝差不多……
難怪她一直在明裡暗裡要宰了自己。
此刻的趙政頭皮發麻,站在原地不知道幹啥了。
而水池裏面的女帝淡然一笑,道:「許久沒來國師這裡泡葯浴了,今日得閑,順路過來了。」
說罷瞥了一眼趙政,那目光戲謔。
也不吩咐趙政幹嘛,從水池中撿起了濕透了的青衣道袍披在了身上。
國師看了一眼趙政,皺了皺眉:「既然這太監褻瀆了陛下的聖體,拖出去殺了吧。」
「我這缺口再讓他們弄一個太監過來。」
這國師說的,就像是殺雞一樣。
「不急,等朕走了再殺也不遲。」
女帝渾不在意揮了揮手,赤足從水池中走了出來。
這時候女帝對於一個男人的誘惑力,簡直是無法言語來形容的那種。
趙政眼觀鼻,鼻觀心,他哪裡敢看。
腦子裏面瘋狂在想着怎麼應對這兩個娘們。
這國師就應該,看她還能不能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清冷模樣來。
至於皇帝那……
「國師所準備的東西好了么?」
女帝開口問道。
國師搖頭:「這本就是奪取造化的事情,哪怕窮大梁之力,還缺了一味蛇翎做藥引。」
「蛇翎乃是大宋禁物,唯大宋皇室獨有,大梁和大宋是世仇,想要獲得,千難萬難。」
趙政目光微縮,此物他並不陌生,是對武功廢除之後的人,用來重塑習武根基的一種藥材。
趙家覆滅之時,他受了重傷,近乎被廢,其父留給趙政最後的東西就是這玩意。
他心思微轉,道:「陛下,此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