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略作沉吟，便道：「有道理」。
說著便乾脆牽起她的手，引來周圍人陣陣驚呼。
到底還是小夭臉皮薄，連忙掙脫他道：「你這樣，一會我都沒辦法點姑娘了。」
防風邶察覺她的窘迫，倒也從善如流放手。
熟門熟路地找樓主，選了二樓的房間。
即臨街景好，還可以俯視全樓，後又隨手點了幾個姑娘。
二人跪坐在踏上。
小夭望着面前載歌載舞的幾個女子，開口道：「果然是老顧客，選的幾個姐姐都是姿色不俗。」
防風邶將剝了皮的葡萄一粒粒放在小碟里，遞給她：「聽口氣，你是吃醋了？」
小夭斜睨着他，他便用哄人的語氣道：「你既不喜歡，那日後就不來了。
其實，縱然世間女子萬千，又有誰比得上你半分呢！」
不知是否因為絲竹歌舞太喧嘩，小夭卻忍不住面色發熱，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他。
端起茶杯掩飾，心中卻想，他蠱惑女人大概從來沒有失手。
微微搖了搖頭，起身打開窗戶透氣。
防風邶見此也不急，只又取出匕首，將羊腿慢慢片了，送到她面前。
她不說話，站着漫無目的地看着一樓進進出出的人群。
他便倚坐在窗欞邊，耐着性子端着碟子，等她有一口無一口地品嘗。
室內地輕歌曼舞，二人都不在意，可二人也不覺得無趣。
等到歌女舞娘都累了，月上中天，小夭也沒看見在等的人。
幾乎放棄時，一個異常雄武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塗山篌！
她按下心急，回首笑着對防風邶說：「我該回去了，改日再約。」
說罷耐着性子緩步走出門，轉身後才開始飛奔。
至一樓拐角處，她微微閉目，再睜開眼時卻換了一張中年的臉。
她假裝腳步不穩地穿過人群，尾隨塗山篌到行人稀少的迴廊暗處。
喝醉般，踉踉蹌蹌地撞在了塗山篌身上。
接着便被他揮手推在地上，「哪來的醉鬼！
滾開！」
「來來，一起喝酒呀！」
小夭不顧疼痛，起身繼續往他身邊撲。
他閃身道不屑道：「低賤無名之輩也配與我同飲？」
小夭撲空，但隨即從地上翻身，半醉半醒狀嗤笑着指着他道：「你又算什麼呢？
被放逐的棋子？
權力爭奪的失敗者！」
塗山篌聞言大怒，猩紅着眼便低身掐住了小夭的脖子，低聲道：「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