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起居郎,總之得先找人商量。
想來想去,好像身邊也沒幾個人。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之前端葯的小太監輕聲說道:「大人,陛下只是懶得多想,咱們還是順着陛下的意思,將太祖高皇帝託夢傳下去。是非曲折,那些掉書袋自然會處理。」
這麼一聲,張永陡然眼前一亮:「是嘛,差點忘了正事。聖旨不能下,說說中旨也可。走。」
很快,關於朱厚照夢見太祖高皇帝,罵他們這一系留他一人孤單住在南京的不地道。
於是朱厚照決定將自己在北京的皇陵停下來,重新在南京造新皇陵,原來的那個留給他的後繼者。
並且要國中諸王全部停下在挖的王陵,一併遷來孝陵陪祀。
此言一出,整個軍帳內的文臣都驚了。
紛紛聚攏在一塊商量此事:「此為亂禮法之事!豈能施為?」
「那能怎麼辦嘛?你我又非大臣,也非親信,勸不動陛下!還是速速寫信與諸公?還有,速速去信梁公,請其速歸營中。」
梁公就是內大學士梁儲,他負責看後邊的押送寧王朱宸濠,還沒抵達淮安。
「如此,也好!」
很快,各種書信,用各種理由從軍中出去。
包括了朱厚照落水的事情。
朱厚照聽着手下的報告,一臉平靜。
這大明的軍隊,還真是一言難盡,各種情報想出營寨就出營寨,萬一是有人謀逆怎麼辦?
會不會暴露行蹤進而導致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任重而道遠啊。」
朱厚照負手嘆息了一聲,轉頭喊來了別的太監去辦事:「去,催促一下後方,將廢寧王帶來。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別死了,朕還有用。」
「奴婢遵旨。」太監答應下來,匆匆離開。
第二天。
朱厚照出門曬太陽,他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不由得欣喜幾分。
雖說是個容易暴斃的古代,但這具身體和自己一樣是三十一歲,卻沒有自己久坐辦公室的孱弱感。
「不愧是弓馬嫻熟的明武宗,到底還是厲害。」
朱厚照嘀咕着。
邊側伺候的小太監一臉茫然,明武宗?皇帝是給誰上廟號了?
打了一套拳,出了身汗,朱厚照又坐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會兒。
想想前世的自己,可就不敢這麼曬太陽了,生怕一個激靈,心臟扛不住過去了。
「朱將軍,不得進啊!陛下還未召見。」
「讓開!我有要事稟告!」江彬撞開了攔路的傢伙,人高馬大,壯碩異常的江彬,很得武宗朱厚照喜歡。
只是這個傢伙,在魂穿過來的朱厚照看來,只是一個稍微好用的棋子罷了。
「何事啊。」朱厚照拍拍屁股站起來,擺了擺手讓替他阻攔朱彬的太監讓開。
「兒臣參見陛下。」江彬跪在地上,自稱兒臣,卻喊陛下,顯得不倫不類。
但這蠻正常的。
因為江彬是朱厚照的義子嘛。
然而朱厚照就比江彬還小几歲。
為了上位,也是能拉下臉來認爹。
「有話就說。別磨嘰。」朱厚照什麼性格,底下的人多少摸清楚了。
所以朱厚照一開口,他立刻將準備好的措辭說出來:「臣是來檢舉錢寧與寧王通逆之事。」